严鸿渡倒好脾气,好声好气道:“陵,你醉了。”
楼陵每次醉酒就变得乖张暴戾,倘若是平时的他,怎么说得出口那些话。
“你才醉了!”楼陵拍桌而起。
严鸿渡身上将他一拉,带到自己怀里,对他说:“看着我。”
四目相对,熟悉的场景,上次也是这样。
当是现在有些不同了,细微的差异,楼陵双手捧住严鸿渡的脸很仔细地看,脸上表情由愤怒,疑虑,变得惊愕,难以置信,再到愤怒,他的醉意也完全醒了。
“你……”楼陵的声音有点颤抖,他看到了,却还需要严鸿渡的肯定。
严鸿渡说:“是。”
楼陵瞬间觉得一阵晕眩:“为什么……”
“刚好……恰巧……”
楼陵紧紧抱住严鸿渡,无法言语。
在严鸿渡的右边脸颊有道新月型的疤痕,一直延续至眼角,甚至更长……
“我恨我为什么没有快一步杀了慕锦笙……”
5.重阳
九月初九,时逢重阳。
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滨洲靠海,无高山峻岭,唯有城郊有一丘陵山脉,名为凤栖山。凤栖山虽然不高,却长,连绵的山脉自滨洲东南部延伸道西北部,半个滨洲被包围在其中。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位算命先生来到滨洲,看到山时,对着三拜了三拜,说这里会出一位皇后,这山也跟着改名为凤栖山。后来贺朝开国的太祖皇帝打江山落难的时候,在这座山被一庄氏女子所搭救,这名女子就是贺朝第一任皇后。
重阳登高是自古就有的习俗,头插茱萸,带上菊花酒,一家人登高远望,看满山尽秋红,也是一种享受。
当然,重阳也是一家团圆的佳期。有诗云: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因此,莫家邀请了楚大人一同登高。
楚大人惶恐不已连忙拉上仵作大夫若干人作陪。
九月的凤栖山满山黄叶,并不好看。不过仍然满山是登高的人。
楚大人身后跟着若干衙役,而左右边分别是孙大夫与何仵作师兄弟两。
这样的阵丈其实目的只有一个……隔绝莫家人的骚扰!当然,这是楚大人一厢情愿的想法。莫家人就在离他五丈远的地方远远地看着,最可怜的就数楚念,据说是楚大人的儿子的楚念,被莫管家抱着,水灵灵的大眼却直盯着楚大人看,嘴巴扁着,满是委屈。他太小,不明白既然那人是他爹亲,为什么不抱抱他。
这诡异的队伍慢慢走上山头。
站在山顶,楚江开不由深深地吸一口气,看着他的滨洲,虽然再过半年,他就不一定属于这里了。感叹一生似乎尽是在漂泊,从小就被称作神童,三岁便会识字背书,五岁将四书五经背得个滚瓜烂熟,昔年曹植七岁便会作诗,而楚江开七岁便会写词。那知九岁父母便双双亡故,留下他一人孤苦无依,幸好遇见个好心的教书先生,见他字写得好,留他下来抄书,给他三顿温饱,又教他习武。就这样边帮忙抄书边习得知识。十三岁考得解元,再考会试却落榜了。幸好他楚江开不是一遇见挫折就退缩的人,三年后再考会试,得了会元,满心想在大殿上一展文才,博得连中三元,却只被点了个探花。可见摸清皇上的喜好也是很重要的。然后被调来滨洲,本是三年便可回京,三年,贺朝风云变改,哪里顾得上他,于是再连任三年,而今年,正是第三年。
何人觉侧首看着楚江开背手而立,眼前是滨洲,眼中有着迷惘与不舍。
不舍的是什么。何人觉试着去猜测,是滨洲的子民,是两位生死相交的挚友,还是那……高山流水?
何人觉将席地而坐,叫人拿过泠音盈弦。断弦早已续上,十指飞舞便成天籁。
楚江开听到琴声回头看他低眉信手。
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开!”
喊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楚江开顺着声音一看,原来是严鸿渡与楼陵,月季提着食盒,与楼晨一同走在后面。楚江开有些惊讶,什么时候……楼陵看起来心情不佳,鸿渡右眼失明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不过严鸿渡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看看楚江开又看看旁边莫管家手中的楚念,道:“江开,你儿子?”
“不是。”很干脆,眼角看到念儿的嘴角越来越向下弯,楚江开难免有些无奈,孩子是无辜的,可是,事实他确实不是念儿的父亲。
“那他母亲呢?”
楚江开示意站在更远处临山崖的一块大石头上的两个女子就是莫聆琴与莫听笛姊妹。
严鸿渡咋舌:“两个?楚大人好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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