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乖乖被杀,零九,你的魔法没有烂到这种地步吧!快点杀了这个女人!”不耐烦地要求零九加快速度。
孟明白这个人从来都是如此冷酷的。没有伤心和难过,现在的自己却在想著,如果杀死自己的人是他就好了……
惊觉自己在想什麽的孟,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不甘心,就像帆一样的,为自己感到不甘心……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即使再遇见的话也不会有什麽,结果自己还是……
硬化魔法已经到了孟的胸口。零九眼中不断在挣扎著,除非外力干预,否则他没办法停下来,没有人教过他怎麽停下魔法。
零九乞求地看著风,风邪恶地笑著。不忠心的人,不能留,这是他们温帝世族的家训。他掐住零九的脖子,虽然会少了一个实验品,但实验这种事本来就急不来的。靠近零九的耳朵,风低念著:“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好似迷幻的咒语,零九眼神迷离著加快了魔法的速度。
孟立刻察觉到了零九的不对劲,他大喊著:“你对他做了什麽!”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飞到上空,和空中的人一起离开了。
孟看著失控的零九,明白这是风设下的风元素的上等魔法。混乱脑部,最後在体内将人的所有内脏用风刃切割。零九杀了他以後,零九也会死!孟回忆著原先阅读过的书籍,却找不到一种方法可以解除这个魔法。
硬化程度已经到了脖子,孟想抬起手最後摸摸这个孩子,却动不了……
一阵强风将零九从孟的身上刮下来,零九却还在继续使用著魔法。成冥刚发现单属性人的位置,穆予帆和泠淆便急忙赶了过来,结果却看到孟被硬化魔法侵蚀。解除硬化魔法必须先分开施法者,停止硬化,再让施法者停止魔法。可是零九却没法自行停止,看到这种情况,穆予帆根本无法冷静,只知道要甩出各种魔法杀死那个人。
“帆!住手!”听见孟的声音,穆予帆放下准备甩出风刃的手,泠淆和成冥用法术控制住了零九的行动。
“没办法救他了。”孟知道在零九体内魔法的时效,再过几分锺,零九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看著穆予帆,孟不断说著:“对不起……对不起……”他是在向帆说吗?还是在向那个孩子道歉?或者是向著其他人?
孟知道自己早没有了眼泪,他羡慕著还拥有著晶莹泪水的零九,那麽纯真的孩子怎麽可能是怪物。自己才是那个丑陋的东西,即使知道是怪物却还想拥有属於自己安宁的生活,是自己在妄想,妄想著丑陋的自己能够实现那个愿望……
穆予帆站在孟的身边,默默的,一句话也没有说。
时间从不会为任何人停住脚步,孟感觉到身体渐渐有了温度,而这也表示著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第十回
“过来!”
刚回到公寓,穆予帆扯着孟的手,将人拖到自己的房间。泠淆刚要上前说些什么,就被穆予帆燃着怒火的眼睛给吓住。他看了看孟,仍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成冥疲惫地倒在沙发上,扯了扯泠淆的衣角,“别管了,这是他们的事。”
的确,从穆予帆突然将孟带回来的那个时候开始,泠淆就知道他们之间有着自己和成冥都不知道的秘密,这只是他们之间的事。
刚被带回来的孟有着落地的长发,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身上尽是青紫的痕迹。穆予帆不准他们问孟的来历,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帆才知道。虽然孟是从学园里被带出来的,却没有任何魔法,但是孟对魔法学园还有魔法的各个方面渊博的知识都让他们惊讶。所以,他常常在想,孟究竟是什么人?
房间里,孟被穆予帆大力地甩在墙上。背上传来的痛感,让孟稍微清醒了些。穆予帆手持着淡淡的火焰,靠近孟的脸。
“帆,你做什么?不要……”孟想甩开穆予帆的手,却被穆予帆圈在身体和墙壁之间。穆予帆带着火焰的手罩住了孟的脸,孟的脸上慢慢出现了一丝丝裂缝,像龟裂的地面一样,一些薄土的碎片从孟的脸上掉落下来,露出孟原本那张秀丽的面容。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穆予帆突然压低了声音,用带着沙哑的磁性声线一句一句地说着:“孟,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房间里只有窗外微弱的光线透进来,孟低下头,他不想让自己这种丑恶的样子曝露在帆的目光下。
穆予帆扯住孟的头发,让孟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说呀,答应过我什么?”穆予帆的那种表情孟从没看过,像是陷入悲伤却又在愤怒着的雄狮,疯狂地想向自己索求着什么。
他感谢这个带他离开的人,那个时候明明比自己还要矮小,却骄傲得那么理所当然。那时候,站在自己面前的帆,笑得狂妄,无所谓惧。那他现在又在害怕什么?
孟抱住穆予帆的身子,原来这个孩子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结实健壮的身体。
“我记得,我说我是你的。”
抱紧孟,穆予帆像要证明什么似的,急切地说着:“你是我的,你是我偷来的宝物。所以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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