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然处于被动,受他引导。他呢喃着,表情中全是魅惑,像绽放于夜的大丽花。我知道,男性的本能有时是不受自我控制的,我不想让自己屈服在这场莫名其妙的酒后乱性中。于是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唤回了差点飘到九霄云外的理智。与此同时,我听清了他唇舌漫溢出的呢喃。
“世宁——宁——”言语中带着浓浓的情欲和化不开的哀愁。
世宁?这不是我老爸的名吗?难道……
这样想着,我豁出去地朝他的唇狠狠咬去,顿时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放开我!”他亵渎了我心中最神圣的存在。
我看到威廉的眸色在看到鲜血的瞬间变得更加深沉狂野,似一匹凶猛的胡狼,带着嗜血的疯狂。看着他再次向我靠近,我慌乱中抓过枕头朝他扔去。谁知他大手一挥,就将那个毫无杀伤力的枕头打向一边。他的戒指划破了枕套,雪白的羽绒刹那间飞得漫天都是。
一片,又一片……像堕天使的羽毛。
在瞬间的失神之后,我的手被禁锢了。睡衣不知何时已被退到头顶,现在正紧紧地绑着我的手腕。
“沈威廉,你这个大变态!再不放开我,我就不客气了!”
他根本没理我,再次倾身吻住了我。那种吸吮简直有想将我吞吃入腹的嫌疑,他将我肺里的空气一点点地抽干,血液都在倒流。这家伙疯了!
啪——
我的黑框眼镜在威廉的粗鲁动作下以720度的高难度旋转落地。
欲哭无泪。他要是嫌眼镜碍事,就直接跟我说好了,用不着搞得“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势啊!5555~~~它千万别坏了,那可是尹智为我挑的啊!
我用模糊的视线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趁着威廉脱衣的档,我鱼一般连滚带爬地从大床掉到了地板上。腿麻得像快半身不遂,手又使不上劲,我跟背朝天的乌龟一样无奈,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选择匍匐前进。
“地上爬多不舒服啊,来,跟我在床上一起爬,哈哈。”
这句话如魔音穿耳,我绝望地感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接着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拖了回去。像拖死牛烂马,哭死,我的人权啊!
当赤裸的上身摩擦过羊毛地毯,我原本就容易过敏的肤质在这种粗糙的摩擦中不意外地痒疼起来。可以想象得到,我的后背此刻一定是惨不忍睹,一派生灵涂炭了。
“别拖了!你直接抱我回去好了。我不挣扎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虽不是好汉却也是识相之人,当然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理儿。
告别了折磨人的地毯,我躺到了大床上,以全趴的姿势。威廉冰凉的手指开始在我的身上流连,他咋舌道:“哎哟,你过敏了。很严重的样子。”
“你……你别碰我,我有很严重的皮肤病。万一传给了你,谁为我父母报仇啊!”我在瞎扯,这种节骨眼上就是要我说我有非典或是艾滋都没问题,只要贴在我后背上的这个大变态离我远点就行了。谁知他不吃我这套,不但没离开反而跟我贴得更紧了。我感到后面有一个硬硬的滚烫的东西在抵着我。莫名的恐惧向我袭来。
“皮肤病?”他轻轻笑着,“那我就来给你消消毒。”接着,他湿漉漉的舌头开始在我身上辗转吸吮,从脖颈到脊骨。“知道吗,这是第三根脊骨,有一种可以让人瞬间死去的方法……”他说着用舌很有技巧地一挑,挑落了我所有的鹅皮疙瘩,“就是将这里掀起来,保证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难道,他要杀了我,然后再……奸尸?!
苍天啊,大地啊,佛祖,观世音,耶苏,玛利亚……不论是谁,只要听到我祈祷的就来救救我吧!
我不安分地扭动着,开始痛恨自己,因为在威廉这等调情高手的挑逗之下,我几乎快心猿意马,面临崩溃边缘。而当他的舌头竟然开始在我难以启齿的部位灵活的舔弄时,我的底线被雷击一般地触到了,与此同时,我想到了鱼死网破、破罐子破摔诸如此类的词。心不禁抖了再抖,毕竟我还不想成为死鱼或是破罐子。
“威廉。”我突然软软地唤他,这种为了自救而发出的谄媚级别直达五星的声音让我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知这厮还是置若罔闻,径自进行着侵略的前戏,当冰凉的手指代替唇舌时,我几乎用嚎地吼道。
“威廉!!等一等!!!”很好,他终于抬头看我了。我换上了一副怨妇级别的哀怨表情道:“别让我恨你……”
“世宁?!”他满是醉意的眼眸里突然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彩,“宁,是你么?”是我眼花了吗?我竟然看到威廉露出了毫不设防地脆弱的表情,上翘的狐狸眼里蓄着心碎的晶莹。“宁,你可以不爱我,请不要讨厌我,求求你!”他说着将我翻身抱了起来。
这是什么状况?看来我老爸并不知道这变态在暗恋他,否则威廉也不会这么患得患失。我们是那么相像,都爱过不是GAY的人。不知不觉怜悯减轻了我之前的恐惧。他将头枕在我的怀里,瑟缩着,跟刚才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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