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回来的,托尼,”史蒂夫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对着托尼应该在的位置宣誓——“我一定会让你回来的。”
尽管现在还没有回应,但史蒂夫总会有一天听到回应。即便把世界捅出个窟窿,他也一定要找回他失去的东西。
TBC
第五章 斩断的情谊
不是说朗姆洛在短短时间内就能做出决断,也不是说单纯地拿冬兵来威胁他,他就能手刃罗林斯和巴托克,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杀是一回事,杀不杀得成或者怎么杀,则是另外一回事。
和杀之前的那名医生不同,那名医生位于组织内部,到处都是组织的眼线,不杀不可。而这一次巴托克和罗林斯本来警惕性就很高,如果派出部队与朗姆洛同行,恐怕对方根本不会现身。
“所以我很信任你,不要辜负我。”史蒂夫合上文件,从抽屉拿出一把枪递给他,“带上,我用过,还没有批量生产,但效果很不错。够快够安静,放在口袋里也看不出来。”
朗姆洛瞥了一眼桌上的银质□□,那把枪精致得像个工艺品。他笑了笑摇摇头,“不用,我有自己用得惯的。”
史蒂夫却没有接受他的拒绝,再把枪往前推了一点,不容分说地命令——“我说,带上它。”
朗姆洛犹豫了一下,拿起□□。他用手掂量掂量,再查看了弹膛。膛内满弹,触感冰凉。手掌握着它就像握着一个沉甸甸的鼠标,放在兜里仿佛揣了一只小巧的酒壶。
确实是个很好的玩意,可惜它里面有追踪。否则史蒂夫不会执意让他带上,但命令不可违抗。
他向史蒂夫表示了感谢,并告知其自己会马上动身的打算,“明天一早我便搭车离开,请放行。”
“我会放行的,我还会让你一个人去。”史蒂夫回答,但也同样提醒了他——“但安全起见,你的□□不要离开你半米。否则你会很危险,非常危险。”
朗姆洛明白。毕竟史蒂夫想要做的并不仅仅是清理门户那么简单,更是要刺探朗姆洛的服从程度。
在搭车往飞机场行进的过程中朗姆洛一直在打量着那把枪。他被司机送到了组织内部的直升机场,巴托克和罗林斯所在的地方无法在地图上找到,所以朗姆洛申请了直升机,他要一个人飞往那座偏远神秘的小镇。
女妖镇是他和两名队员最后一次见面的地点,但又过了那么长时间,内战爆发的过程中也未曾听闻两人的消息,朗姆洛也不能确定他们是否还继续待在那里。
不过这至少是一条线索,而直觉告诉他线索的方向没错。
从越野车下来时,他拿上了武器包。这一次武器包里不再装着那些七七八八的重型枪支,只有一把防暴枪,一把□□和几个弹夹。防暴枪是谨防其他势力见到自己时反击之用,而那把银色的□□——最后则要拿来处决战友。
直升机的表盘上并没有显示被追踪的迹象,纵然他确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史蒂夫的掌控和监视之内,但组织的飞机似乎并没有跟来,那么他就还是有做些小动作的机会的。
他起飞,飞行了一段时间,天色渐渐黑透之后,他启动了无人驾驶。
然后,他把□□拆了。
他尽可能细致地拆分每一个零件,把它一样一样地放在副驾驶的坐垫上。果不其然,有一个不应该属于□□的零件掉了出来。它闪烁着一点点小小的黄光,证明它正在运行。
朗姆洛拾起来打量,这只是一个定位仪而已,并没有摄像装置。那么也就可以判定史蒂夫只能追踪到朗姆洛的地点,却不能准确地知道朗姆洛究竟做了什么——比如,他现在正把追踪仪放在手上,一边在指尖把玩,一边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当然,朗姆洛不会傻到违背指令直接放走巴托克和罗林斯,因为这个计划在他下了飞机并偷了一辆车,随便选择一个汽车旅馆停下时,小酒吧里来来往往的顾客就让他意识到——跟踪并不是发生在天上,而是他在天上飞,对方在陆地上跟。
酒吧里有眼线,他们是来监督朗姆洛执行任务的。
所以当他的目光与其中几人对接时,他非常肯定后者也明白他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朗姆洛不认识那两个人,但他见过。在羞辱冬兵的晚宴上看过的每一张脸他都记得,他确定这几人就躲藏在人群之中。这样陌生的面孔在史蒂夫上位后渐渐多了起来,这是史蒂夫在给组织换血。把老一批不服从自己的人慢慢滤掉,换上一些虽然还没那么成熟,却会对自己的统治完全忠诚的士兵。
朗姆洛发誓他一开始并不想惹麻烦,一点都不想。他只想安安静静地把任务做了,然后安安静静地回去。他需要保持冷静,因为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如走钢丝般容不得差错。
但得到当权者宠爱的人多半是傲慢的,而这份傲慢最容易表现给失势者看。所以朗姆洛就成了他们针对的对象,可惜的是刚到组织不久的他们,并不清楚朗姆洛究竟是个怎样的混蛋。
“为了你的小羊羔,嗯?”目光对接后五分钟,其中一个人直接要了一杯啤酒,坐到了朗姆洛对面。他大概三十出头,正是身体机能最强健的时候。
朗姆洛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吃着劣质的汉堡,就着那一杯清凉又苦涩的啤酒大口吞咽。他只瞥了对方一眼,而对方确实也只值得这一眼罢了。
“早就听过你的大名,”士兵点了一根烟,把烟盒丢在桌面上,深吸一口,朝朗姆洛挑衅地喷出来,“还以为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朗姆洛扬扬眉毛,没抬头也没做声。现在他嘴里塞满了面包和肉片,他忽然有点后悔要了三层汉堡,这让他每一口吞咽都撑得喉管难受。手边还摆有一份没动的牛扒,他决定和汉堡搏斗完后会好好享用那一份有点糊的玩意。
“听说你的丰功伟绩都因为那个士兵毁了,所以我们这类人不该动什么感情,是吧?”士兵的语气充满了戏谑。
朗姆洛不太喜欢对方说完话后夹带的那些细细碎碎的笑,那让他产生自己被调侃的感觉。
他也不太喜欢别人拿冬兵来调侃自己,冬兵是他的软肋,拿软肋开玩笑,就像拿一个正常人的父母亲开玩笑。那是让人愤怒的,虽然朗姆洛没什么愤怒的立场。他把牛扒往前推了推,示意对方吃东西闭嘴。
士兵并没有理会朗姆洛这一动作,又喷出一个轻笑。他两只手肘都撑在油腻腻的桌面,煞有趣味地打量着对面这个满身疤痕的可怜男人。对,和年轻力壮的士兵比起来,朗姆洛显得枯槁又残破。
这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命运,很早之前他们都明白。只是那时自己无限风光,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情去为如今的潦倒和羸弱担忧。
那时候他多威风,只要他哼哼鼻子,没人敢大声呼吸。现在呢,现在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兵痞子坐在他对面,正拿他和他最疼痛的东西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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