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抱住他的人是Albus Dumbledore。
包括少年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Albus紧紧搂着怀里的人,红棕色的长发滑落到了对方脸上。少年被他的头发瘙痒得笑了起来。“Dumbledore教授……”但紧接着他停下不说了,因为搂着他的人正趴在他肩上轻轻地抖。他停了片刻才意识到对方趴在他的肩头,正在悄悄地哭。无声的泪一串接着一串,打湿了他的衣服。
“Albus……”少年也抱住了对方,下意识地收紧了胳膊,“我没事,Albus。我好着呢,别难过。”他柔声安慰着,但Albus只是更紧更紧地搂着他,就像怕一放手他会跑了似的。“……太好了。”趴在他肩上的人终于颤抖着说了一句话。Albus放开怀里的人,然后无比感激无比虔诚地贴到少年额头,落下了一个爱怜的吻。
“欢迎回来,Salazar。”
2.6 MOST ARDENTLY, PART III
1940
Harry忽然醒了,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很多光。他伸出手去,抓住枕头边上的眼镜戴上了。窗外天光大亮,阳光明媚得刺眼,还有鸟儿的叫声。有什么地方传来了一股食物的香。Harry饥肠辘辘地爬起身,惊讶地发现身上居然不那么疼了。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治疗了他?他疑惑地坐了起来,一抬头看到一个人正坐在他床脚——Gellert Grindelwald!
Harry下意识地一抖,但他故意撩了一把头发,没让对方察觉到他的恐惧。黑巫师正安静地坐在他床脚边读书,听到他醒来,转过头来看着他。Harry也强迫自己看着他。正午的阳光洒进屋子,Grindelwald的金发在阳光里闪闪发亮。Harry凝视着那张让他恐惧的脸。
Grindelwald其实是一个很英俊的人,一个标准的日耳曼人。他继承了他的维京母亲一头耀眼的金发和带着野性美的立体五官,同时又拥有萨克逊父亲刚毅的面部线条和傲人的强健体魄。一对异色的眼睛嵌在苍白的皮肤里,银色的右瞳是锐利的刀,黑色的左瞳则是深沉的夜。他望向别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温柔的探究。他的目光很深邃,就如冥想盆里难以望穿的水。然而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那双温柔的深邃的眼睛深处,翻滚着一种原始文明的不羁与铁血,一种北欧海盗式的危险和狂野。
Harry久久凝视着不远处那张英俊的脸,然后忽然前倾身体,拄着床,暧昧地探过脖子,嘴角一勾,朝坐在他床脚的男人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他绝不会让对方知道他要调动多少意志才能做出这个动作。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拒绝。
“早安,主人。”
Harry幽幽地说。果不其然看到Grindelwald眉峰颤了一下。Harry退回去,掀开被子下了床,活动了一下乏力的四肢。身上不疼了。肯定是对方在他睡觉时治好了他。他现在只觉得有点乏力,就像刚刚生过一场大病。他没管Grindelwald,准备起身去厨房找点东西吃,但对方伸手拉住了他。
Harry狠狠咬了自己一口才没甩开那只手!
这回Grindelwald明显察觉了,但他只是抬起眼睛看着Harry。“你再躺一会吧。”他柔声说,“我去给你拿吃的。”
Harry其实没认真听Grindelwald说了什么,他趁着对方说话的空隙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他真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他的身体居然在本能地排斥这个人。Grindelwald碰他的时候,他反射性地想逃走。但他不能逃。他的意志绝不允许他那么软弱。他没准还要和这个人相处很久呢,久到对方把他的最后一丝价值压榨干净,或者久到这个男人忍不住把他给杀了,或者久到他能帮同盟势力打败纳粹德国,久到他能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自己的祖国,久到他们之中的一方彻彻底底地将另一方征服。没错。他已经不想死了。那种深刻的,想要不惜一切战胜对方的心情甚至盖过了他的恐惧。他想要获胜。他想要战胜这个男人和他所代表的一切。他的确杀不了Grindelwald。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但是没关系。他现在已经不想杀Grindelwald了。失去一切,反倒让他看得更清楚了——对这个疯狂而残忍的男人而言,死亡又算得了什么?
不。他要做得更彻底。
他要以牙还牙。
这个男人可以继续利用他,折磨他,羞辱他,□□他。这个男人可以继续夺走他的尊严和自由。这个男人可以把他的价值压榨到丝毫不剩。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但最后,只要最后,英国获胜,德国战败,这个男人就只能拜倒在他的脚下。所以他无所谓这个男人现在对他做什么。他们的命运是和这场战争绑在一起的——他昨晚不过打输了一场战役,但只要这场战争还没结束,他就还没输!
Harry很轻很轻地吸了一口气,“我不想躺着了。”他温柔地靠近了Grindelwald,故意强迫自己去习惯对方的气息,即便这让他后脖颈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您陪我一起去吃吧。”他撒娇地朝对方笑了一下,眯起了那双漂亮的绿莹莹的眼睛。Grindelwald点了点头,起身随他走出了房间。
“Salazar Potter呢?”Harry很随意地问了一句,“我去叫他一起来吃饭?”
“他死了。”
Harry的脚步停了一下。他回过头去望着Grindelwald。
“他昨晚被我杀了。”Grindelwald淡淡地说,“丢出去喂狼了。”碧绿色的眼睛怔怔地盯着对方看了一会,然后缓缓垂了下去,“真可惜。”Harry的语气也淡淡的,几乎和他的主人一模一样,“您真下得去手。”
“他偷了贤者之石。”Grindelwald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留下Harry一个人站在原地。青年又在那站了一会,然后重新抬起头,双手□□裤兜,平静地走向了餐厅。
天佑女皇
GOD S□□E THE QUEEN, PART I
1940
不列颠空战只持续了不到六个月。
当然,以擅长闪电战的德国人的标准,六个月已经很长了。并且,以横扫欧陆所向披靡的德国人的标准,英国人简直顽强得他们头疼。但最关键的是,出乎所有德国人的预料——英国人最后居然赢了!
这个纤细儒雅,风度翩翩,盛产绅士与淑女,会在下午两三点钟煮开一壶伯爵茶,然后就司康饼的发音用他们字正腔圆的语调讨论上几个小时的国家所派出的战机,居然在数月之内歼灭了数倍于他们的敌人!
空袭初期,戈林率军猛烈地打击英国港口和战机基地,以此引诱英军战机出航,企图以数量和装备上的优势迅速消耗英国的空中力量。未曾想狡猾的英国人对新技术的军事化速度登峰造极,当德国人对不久前发明的雷达科技不屑一顾时,英国人已经快马加鞭在南部建造了好几座雷达站——雷达技术的应用让英国空军对敌机的动向了如指掌,在装备和兵力远逊于德军的基础上,仍能以逸待劳,保障在最重要的时间和地点集中优势兵力迎敌,先发制人,力挫德国精锐部队的士气。
不过德国人反应很快。他们意识到雷达的重要性后迅速调整了策略,开始绞尽脑汁地破坏英国的雷达站。这段时间是英德双方拉锯战的胶着期。从八月到九月,英国人为了保护雷达站殊死抵抗,所有能起飞的飞机都出动了,在空中与敌人拼命搏杀。英国空军兵力不足,大部分时间要以一敌二,但德军轰炸机挂着炸弹,负重导致它们没法灵活地爬高,皇家空军借机和敌人在空中展开游击,抓大放小,打完就跑。德国人也是很佩服他们!这些英国人身为猎物,居然敢如此胆大包天地和他们的捕猎者周旋。英国战机在上空作战,地面的抢修部队也随时待命,德国人经常炸了一圈,眼见着天线塔损毁,成功完成任务的报告书都发了出去,返航不久后却又截获到英军雷达发出的电波。
英军虽然殊死抵抗,德国依旧凭借着压倒性的军事力量一度重创了英国六座雷达站。那段时间不列颠的防空系统几近瘫痪。德国战机终于找到一个空隙入侵,哪知英国突然大雾弥漫,简直就像老天都在和德国人作对。德国战机一出动,目标地点就起雾,能见度低到纳粹飞行员连泰晤士河都看不清楚,更别说他们要奇袭的军事目标了。英国战机的行动虽然也受到了限制,但这里毕竟是他们的主场。皇家空军的战机小巧轻便,在雾气里神出鬼没,可以直接追在德国轰炸机的屁股后面打。气急败坏的德国人很多时候只能随手丢了炸弹就走,完全没法保障命中率。
如此反复。
这场战役从七月打响,截至十一月,德军已经损失了一千七百多架战机,而英军只损失了不到一千架。到了十二月,德军的战机销声匿迹。
日耳曼的金色野兽退缩了。
由于戈林迟迟未能夺取制空权,德军错过了登陆三岛的潮汐,希特勒被迫放弃‘海狮作战’,隔着海峡,望洋兴叹。铁血尚武的德国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那帮在他们看来很娘娘腔的英国人到底是怎么打赢的!
“是呀,怎么打赢的呢?”
艾伦摘下眼镜,把额头贴在木头桌子上降温。他几乎被一整屋子的报废料给淹没了。自空战打响,布莱切利园每个星期都会送出十几万吨的报废料,那些都是错误的排列组合。他们夜以继日地探听德国空军的动向,空袭最严重的时候几乎不吃不睡,一有发现立即上报,甚至有一次丹尼斯顿半夜直接打电话给丘吉尔的秘书。眼见着还有几天就到圣诞了,不远处的两台炸弹机还在隆隆地运转,一刻都没有松懈。艾伦·图灵不是这里唯一一个坚持战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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