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告诉自己他大概是想太多了,也许那只是巧合罢了……但是他心中另外一个声音又冷酷无情地嘲笑着他:巧合?这么长时间没有性爱也是巧合?没有亲吻也是巧合?季希努力地镇压那个声音,却无法制止自己心中的那些念头从各个阴暗的角落里见缝插针地冒出来。
季希无法驱赶那些念头,干脆认真思索起来,为自己思考着退路。
这一次,自己家绝不会再做傻事了。他也许要搬出这个自己已经无比熟悉,甚至是由自己亲手装饰的“家”。他完全没有颓废和自恋自伤的资格,必须振作起来。他已经辜负了刘老师第一次,再也不能再次辜负老人家的殷切希望了。不管他多么痛苦,都必须坚强起来。
他不可能再爱上什么人了,更别提再给自己找个主人,也许就这样孤零零终老一生。也许养一只猫……不不,还是不要养猫了,他已经受够了失去的滋味。也许养一只能活得更久的乌龟……但是如果它突然出现了意外……
季希认认真真地把这些想法都写了下来,列在纸上,好像想要说服自己最坏的结果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太阳照常升起,他还能照样生活下去,总能一天一天过着日子。
季希卖画的收入足够支付他日常的花销,完全可以做到经济独立。他可以生存下去——只是不幸福罢了。
他感觉有一把锐利的尖刀,正轻轻地抵在自己心脏正外面的皮肤上,而主人就是那持刀的人,自己则毫无反抗之力。主人只需要往里一捅,一转,他就能用那把刀轻易地取出自己的心脏,留下一个滴血的空洞,永远也无法愈合。
季希忍不住更加精心细致地服侍主人。他似乎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绝对称职的奴,默默地用这种方法乞求主人不要抛弃自己。有的时候季希对自己的卑微都很唾弃,但是他依然忍不住,诚惶诚恐地揣摩主人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哪里惹了他不高兴,落得扫地出门的下场。
主人也察觉了季希的变化,认真严肃地问他到底怎么了。
季希张开嘴,却说不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第一次撒了谎,违反了主人的规定,告诉主人自己因为马上要去留学,有些激动。
这个理由似乎让主人很信服。但是过后季希却更加痛苦:完了,他说了谎话,想必会更让主人生气了吧……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胆怯地说不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季希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那表面的风平浪静。
事情却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
季希开始有些疑神疑鬼,他忍不住趁主人不在的时候,偷偷轻嗅他的衬衣,试图辨别上面有没有香水或者其他气味。他一到主人下班的时候就无比紧张,生怕他晚到家,也不停地猜疑主人是真的在加班还是在做其他的事情。
他害怕主人突然有一天领陌生人进家,给他介绍:“小猫,这是我新收的奴隶,以后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他更怕主人这样说:“这是我的另一半,你的新主人。”
他会疯掉的。
因为精神恍惚,季希不小心在切菜的时候切破了手指。他漫不经心地把带血的指头放进嘴里吸吮。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血液的铁锈味,季希终于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他不能再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了。不管怎么样,他总得试一试。
第二天凌晨,季希很早就清醒了过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脱去全身的衣服,然后慢慢把手探入主人下身的睡裤里,捉住了他的阴茎,上下慢慢撸动起来。
主人还没有醒,但是本来男人早晨就容易激动,他没过一会就被季希撩拨了起来,发出了餍足的叹息。
主人似乎半梦半醒,一把捞过季希,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光滑的皮肤,然后把脸埋进他的头发。
这久违的温存让季希忍不住眼睛一红,迫不及待地贴在了主人身上,更加热烈而急迫地回应着,使出毕生所学的技巧,努力让他舒服。
这简直美好得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季希多少天来沉重的心情不由得轻快起来。他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是他想的太多了,事情根本没有他臆想中那么严重。他不由得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和想法感到羞愧,他真是太不信任主人了!看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一定要为自己违反主人的命令而忏悔,并且为前些天撒的谎道歉,之后接受主人的惩罚,再也不钻牛角尖——
正在季希心中充满希望的时候,他突然被大力推开了,差点被推下床摔倒在地,却又被主人拉回床上。
季希抬头,看到主人愤怒的目光:“你违反了我的命令。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的神情和动作简直像是一桶冰水,直直地从季希头上灌下,浇灭了他火热的心,徒留他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
季希虚弱地摇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残余的前列腺液,和那昨天被割破的口子。
他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太冒险了……简直比昨天更糟……天哪!
主人粗暴地扯过季希的胳膊,然后掰开他的手,仔细地查看他手上的口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暴怒了起来:“这是什么?我说过的,你有任何的伤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季希被训斥得抬不起头来。这是个陌生的主人。主人对自己说话永远是温柔和煦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厉声厉色。季希宁愿挨一顿打……被皮鞭打得皮开肉绽,痛不欲生,也好过这样的呵斥怒骂。
主人说完话,喘着粗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呼吸。好长一段时间,屋里一片寂静,季希低着头,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你太让我失望了。”主人最后平静地说。
季希像被用力打了一拳。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主人。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了,重得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主人板着脸,质问他:“你难道心里想的只有性吗?禁欲难道对你来说如此的困难……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小猫竟然如此的……淫荡。”
季希的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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