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房门之后，我发现元辉有点紧张。
“怎么了？”
元辉往楼下扫了一圈，稍稍松了口气，“没事。”
我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见我妈，所以他紧张。
一大早，脑洞大了点。
把牛奶倒出来加热，元辉在帮忙烤火腿准备面面包。
牛奶刚开始冒热气的时候，她正好从楼上下来。
元辉一件她，马上挺直腰板，“阿姨好，打扰了。”
我不咸不淡喊了她一声。
她像是还没睡醒，轻轻瞥了元辉一眼，“你同学？”
“嗯。”
客气寒暄了几句，她便自顾自去洗漱了。
新年家里来客人，被这种态度对台，任谁心里都不好受。元辉有点失落，问我：“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就是这样。”我给他解释，希望他不要介意。
第一次见到我跟家里人相处，我看出元辉的吃惊，但是没办法，已经这么多年这样过来了。
她洗漱好之后跟我们坐在一起吃早餐，却跟我们没有任何交流。
元辉渐渐坐不住，开始尝试跟她聊天。
“阿姨，您看起来真年轻。”
“是吗？”
“您从事什么工作？”
“没工作。”她慢慢嚼着面包。
“啊？”元辉愣了一下，笑着岔开话题，“那春节打算出去玩吗？”
“很快就走了。”
气氛还是活跃不起来，元辉觉得尴尬，停顿下来出东西。
有电话铃声响起，是打给她的。
起身到旁边接电话，声音不大，但对话内容似乎并不愉快。
挂掉电话后剩下的早餐也没吃完，又上楼去了。
我看着着一切，没有什么反应。
“等下要跟我出去玩吗？”我问元辉。
元辉还叮着楼梯的方向，“好。”
就算是寒冷的冬天，有喜欢的人陪着，也是觉得很温暖。
把自己裹严实，但是在这地生活这么久，很多东西是从小玩到大。
每个计划出门，在大街上逛了一圈之后，便不知道要去哪里。
大街上的商店里放着歌曲，听起来很欢快。
“我们要不去唱K吧。”我提议，因为想起来 ，我好像还没听过他唱歌。
定了一间包房，还是早上但是一进去跟晚上差不多。
“你想唱什么歌？”我问他。
“你先唱吧。”
可以，我选了一首歌，激情澎湃唱完，回头发现元辉正盯着我笑。
“唱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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