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宁母笑着推辞了几句,邻居便也就悻悻地走了。
关上门,宁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丫头,你就说说你这几个月在哪儿吧。看你气色还不错,我们俩也就放心了;但你该明白当父母的心,有时候啊一下联系不到你心就悬着。”
宁安故作不安:“爸,我现在过得很好。虽然才刚到这个公司没挣多少钱,但学到了不少东西。”
宁母边擦着眼泪边继续抽噎:“我们怎地虐待你了,你非要这样什么也不说离家出走,我俩孤苦伶仃地在家里怎么过日子啊……”
宁安暗自冷笑,同时又有些悲哀。原来小时候被毒打和不给饭吃都不算虐待——那发火泄愤和冷暴力当然就更不算了。
“爸妈,你们养我到这么大,我实在想为你们做点什么。”宁安坚定地说。
“现在我每月能拿两千五的工资了,明天估计能涨到三千。”这当然不是真实情况,但如果照实说家里肯定得翻天了。“我除了房租之外都省吃俭用,可以每月给你们寄一千五。明年我就可以每个月给你们一千七了。”
宁母睁大了眼,倒没怀疑她说的话——在她心中宁安一直都是那个唯命是从的女儿。
“也不用那么幸苦吧……”她话虽这么说,脸上的笑意却已掩饰不住了。“那这个月你怎么没寄?”
“当然是因为过年我想给您们一个大红包。”宁安笑着从包里拿出包好了的两千元,心中一片漠然。
宁母赶忙接过,掂了掂量顿时乐开了花。
“看来安安确实出息了。”她仿佛之前没说过女儿干的事不正经一样,“我熬了鸡汤,还做了酥肉,估计一会儿就好了。你在外面辛苦妈也理解,母女哪儿有隔夜仇,我不会计较你这回擅自出走的事儿了。”
“不过你这回可得待上一月半月的,我得跟邻居们好好说道说道我家姑娘也出息了。”
宁安无奈地笑了:“妈,你当给您包的红包是白来的?大部分都是我的加班费。在这儿待上个两三天,我就得回去加班了。”
宁母皱起了眉:“这么忙啊……”
宁安看的出来,她心里又生疑了。宁母本就不相信自己只大学毕业的女儿能干上什么好工作,只不过看在钱的份上装聋作哑罢了。
宁安笑了笑,打了个招呼拖着行李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宁安只在这儿留到过年那天,却还是免不了街坊的应酬。宁母还是打了不少电话跟亲戚们,无非是炫耀自己的女儿出息了——但宁安听见有一次他们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无非就是关于宁安这么大岁数了还没男朋友的事儿。
“安安手艺又长进了,哪个男人要娶你真是有福气。”宁母一边吃着女儿做的丰盛的年夜饭,一边带着些试探的地说。“对了,你有男朋友了没?”
“还是我们姑娘想的明白,大城市里的男人条件应该高很多吧。”
宁安听到这话只觉得讽刺。她苦笑道:“我现在可和之前不一样,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用,哪有时候找男朋友?”
宁母听着皱起了眉头:“女人那么苦干嘛,早点找个好男人嫁了才是正经事。”
“妈,那儿跟这里不一样,我现在的阶级找不到多好的人。大城市二十七八岁找男朋友又不晚,等我升职了再找个条件好的不是划得来的多吗?您们等三年,三年后我一定和丈夫一起好好孝敬你们。”
宁安面上打着笑容应付着母亲,心中觉得疲惫。
好累……维姬,我想你了。
宁安是个感性的人,完全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但她明白不能出差错,早早地做了万全的准备。
“好,好。”宁母潜意识里觉得,似乎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不过想到将来能得到的好处,心里下意识地忽视了这个预感。
接下来的几天对宁安来说完全是煎熬。心中清楚和父母的价值观不同讨论什么到最后都会不欢而散,但宁母似乎是发觉了好处天天缠着她聊天。拒绝肯定不行,下一秒钟宁母肯定马上变脸用全楼都能听到的声音痛骂她不孝。
所以宁安只好把话题往所谓公司里的事儿上拐,虚心地听着他们所谓的意见。好在她之前跟柳宁了解过一点金融方面的知识不至于露馅。还有被迫地听宁母回忆小时候自己对她多么好之类,宁安也得迫不得己不停附和着。
好在终究还是熬过去了。这几天父母看着她带回来的厚厚一大包“公务”,对于她工作很忙这件事也没有怀疑。
精神紧绷了这么久,上了火车宁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直到隔日清晨广播提示还有半小时就到站时才醒。
“维姬!”挤出出站口,宁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扑到了柳宁怀中。
“好啦,”柳宁没有问她在老家的情况,“回家吧。”
再没有比这更温暖的话了。
“你不住在爷爷家吗?”
还在年假期间,按理说柳宁应该待在柳家老宅的。
“今天不是你回来吗,我跟爷爷请了半天假。”柳宁调皮地眨了眨眼。
“你呀……”宁安心中感动,没有拒绝。她的确需要和爱人相处来弥补自己的心情。
从精神和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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