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油漆随意涂抹而成的字,因为日晒雨淋,边缘处泛着微微的旧黄。
内里的设置一如两个月前,只是吧台上的盆花,换成了应季的,他叫不上名字的,开着红色花朵的花。
“一杯昨天。”
姜烨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落座,环顾一圈凌晨十分,零零散散窝在各个昏暗角落里的人。
调酒师与上次他看到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平头,看起来精力旺盛的小伙子,酒杯在他手里花式流转,不一会姜烨就有些眼花,转了身,朝着一个蜷缩在角落沙发里的暗影看过去。
调酒师将调好的酒推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别打他主意,那是我们的常客。”说完,看到姜烨问询的目光,来了兴致,接着说,“之前好些日子没来了,以为他终于懂得修身养性了,谁知这两天,喝的更厉害了。也不知道是又怎么了?别看外表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昨天还因为一个男人想打他主意,两人大打出手,那狠劲简直是不要命。”
“他受伤了吗?”
“什么?”调酒师没听清,问突然低下声音的人。
“他受伤了吗?”姜烨端起酒杯,又问了一遍。
“没,他下手挺狠的,而且对方是个醉鬼,我从来没见他醉过。”调酒师说话的语气里满是感叹。
姜烨将手中的酒杯朝着吧台上一放,起身朝着角落走过去。
林森会在喝酒前吃大量的解酒药,这是姜烨问过林森以前的医生,才知道的。
姜烨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林森并没有睡,他睁着眼,目光朝向吧台的方向。
“林森”
姜烨的到来,挡住了原本就微弱的光线,林森整个人都被一道拉长放大的黑影笼罩着。
“嗯”
他没有动,一直维持着一个蜷缩在沙发上的动作,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舒服一点。
“为什么不回家?”
姜烨蹲下来,目光与他的视线持平。
“我把电话丢了,没有钱,欠了很多酒帐,酒吧的老板说,如果七天之内没人找我,他就看我可怜,帐一笔勾销。如果是一个女人来找我,他就只收一半的费用。如果是一个男人,他要收两倍的费用。如果我不愿意和那个男人走,他就替我垫付双倍的费用,让我和他在一起。”他的声音因为酒精的浸润,变得有些嘶哑,低低的像蚊子一样,在他身上乱咬,让姜烨的心都跟着痒起来。
调酒师眉头一跳,看着在角落里亲吻的两个人,隔着距离他都能感觉到变得灼热的空气在扩散。真是世风日下,矜持一点好吗?这里是公共场所。
原本单膝跪地蹲下来的男人,长手一捞,将沙发上的人捞起来,又将人抵在沙发的角落里,一手托着他不断受力后仰的头,一手托着他弯成一道完美弧度的腰,埋首在宛如扶风弱柳的人脖颈之间厮磨。
鉴于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传统美德,调酒师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敢情是正主来了,目测正主身材不错啊,怪不得那些阿猫阿狗连近身都不让。调酒师突然有些羡慕起来。
“酒帐明天有人送过来。”只听到一句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调酒师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男人扛着人在走廊拐角的背影。
“切,一个两个的衣冠楚楚的,出门不带现金,不是还有支付宝吗?个个都赊账,这个破店迟早要完,不过话说那一杯‘昨天’到底算不算到翻倍的账单里。”调酒师翻出账本,“算了,还是回来问老板吧。”
被塞进车后座的时候,林森有些抗拒,拉着准备转身去开车的姜烨,一起出来,他讨厌一切狭小封闭的空间。
“林森,我他妈觉得我才是个疯子。”姜烨说着,不管不顾的将想要挣出来的林森按了回去,整个人随之压了上去。
除了感官,什么也治愈不了灵魂的创痛。感官的饥渴也只有灵魂解除的了。
林森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出自王尔德笔下的这句话,它是能治疗自己唯一的方法。
姜烨在林森身上每撕咬一处,林森就会加倍狠厉的撕咬回去,他们像是两个凶猛的野兽,相互撕缠,谁也不愿意分开一点点。
终于精疲力怠的时候,林森就变得安静起来,宛如一只乖巧的猫,趴伏在他的胸口之上,柔软细碎的头发随着心跳的振动,在他心口上来回撩拨。
“林森”
姜烨用手固定着身上软绵绵的大型猫科动物,用下巴去磨蹭林森的柔软的头顶。
“嗯”
林森的声音嗡嗡的穿透他的心脏,直达他的脑海深处。
之前的时候,姜烨觉得林森是一个很吝啬言词的人,如今听到一个字回应,他都觉得无比慷慨。
“你母亲醒了。”
感觉到林森身体一僵,又很快的放松下来,姜烨抱着他从后座上做起来,给林森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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