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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你不是故意引他进入地狱的？之后萨姆没有被莉莉丝直接杀死只是因为运气，因为阿拉斯泰尔要利用他来折磨我。”

“没想到温彻斯特家的人是这样的知恩不报！当初我就应该和你们签上10英尺长的合约来确保这件事。不，即使签上那么长的协议，我也不敢跟你们合作了！”说着，克劳利消失在了空气中。

无视于萨姆和鲍比惊讶的眼神，迪恩猛地灌了一口啤酒：“萨米，你不是一直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吗？走吧，找个像杰西卡那样的好女人，结婚，做个律师，生上一群小孩。不要再做猎人了。”

“但是你呢？迪恩？你是要退出还是要继续？”萨姆的反应却是异常的平静，好像只是在跟迪恩讨论今天的天气。

鲍比轮流看着兄弟两个，迪恩低着头，研究着酒瓶，萨姆则注视着迪恩，就像想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一个答案。鲍比跳了起来，嘟嚷着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兄弟两个。

“我？”迪恩犹豫了一下：“我想我也到了个该安定下来的年纪了，说不定我也能找到个好女人。”

“说不定？你就打算只靠着说不定生活吗？”萨姆的语调里隐含着一丝的怒气：“你打算继续做猎人吗？还是去找份普通的工作？迪恩，是你把我拉回了猎人的生活，现在你能就这么轻松的退出不干了？”

“我很抱歉那个时候去找了你，如果时间可以倒转，那将会是我做的最后一件事。”迪恩终于抬起眼，看着萨姆，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萨姆已经在发火的边缘了。

“在你看来，我就那么畏惧一点危险吗？”

“这不仅仅是一点危险！现在全世界加上全地狱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彼此的弱点，如果一个人出了事，另一个就会求着他们把自己的灵魂或者生命送出去来救下另一个。我们不应该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在我害得你送命之前，我们应该结束这种工作，做回一个普通人。”

“迪恩，之前我们有多少次差点送命？每一次工作，我们都有这种危险。但是这一次你突然决定不再继续了，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你这种决定。”

“……我没办法继续下去。只要一闭眼，我的眼前就会出现你被阿拉斯泰尔折磨的场景，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没能好好地保护你，那本该是我的责任的。”迪恩再一次低下头，避开了萨姆的视线。

“迪恩，我再说一次，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男孩了。我是一个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萨姆说着，把一只手搭上了迪恩的肩膀，感觉到迪恩僵硬了一下，肩上的肌肉变得紧绷了起来，但至少这样一来，他肯抬起头看着萨姆了。“你看，我现在完好无损地坐在你面前。比这次更惨的遭遇我们也不是没遇见过，比这更重的伤我也遇到过，我本该死过一回的，记得吗？”

“但是那些折磨过你的人都被我们消灭掉了，只有阿拉斯泰尔例外。”

“你是在介意这件事吗？”萨姆被迪恩逗乐了：“不过我们早晚有机会消灭掉他的。”

迪恩笑了一下，但是很快又一次低下头，本来变轻松的气氛又低沉了下来，但是这一次，不像是之前被沉重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而是沉静得有些若有所思。

萨姆看了迪恩一会儿，俯下身，双手轻轻地环住迪恩的肩，他感觉到迪恩有些惊讶地僵了一下，向后退去。他们兄弟俩虽然感情很深，但是很少做这种感情流露的动作，不只是迪恩，连萨姆都有些感觉不习惯，但他还是坚定地收紧了手臂，迪恩温暖的味道充满了他的鼻腔，萨姆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熟悉的味道。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迪恩的手抬了起来，就像不知道放哪里才好一样，有些犹豫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很快，萨姆放开了迪恩，坐回自己的位置，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为自己说服了迪恩。但是马上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摸着鼻子走开了。

“真糟。”迪恩抽动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心里却是在苦笑：本来想离开萨姆，结果却和期望完全相反。比陷入地狱还糟糕的，大概莫过于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怎么发现的呢？如果不是特瑞的出现，也许这一切永远都只停留在亲密但还有一点距离的兄弟关系上。但是从此以后，即使萨姆受到最小的一点伤害都能动摇自己的话，如果从此以后对萨姆抱有了另一种期望的话，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像以前一样工作了吗？

鲍比很高兴地看到一点小分歧由兄弟俩消弭在了开始的时候。短时间内，他们的问题就是需要修好防魔小屋，因为上次被雷劈坏的屋顶还没有彻底修理好，这次外墙又遭了殃。而迪恩短时间内仍不愿意和恶魔打交道，所以三个人就先把精力投入了修理鲍比家的房子上。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月，这段时间一直很平静，连依旧随时关注着恶魔动向的鲍比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就在这平静中，天使卡西迪奥降临了。

“迪恩.温彻斯特，萨姆.温彻斯特。”穿着风衣的天使一脸呆呆的表情：“你们为什么不继续你们的工作？”

“即使是我们也不可能全年无休的工作，现在我们是在，呃，休年假。”迪恩一脸正直地欺骗小天使。

“但是恶魔可不会休年假，他们正在策划着一场可怕的阴谋。”卡西迪奥对年假的说法信以为真。

“但是我对这些事已经感到厌倦了，正在考虑退休，如果退休了，这就不是我的工作了。”迪恩继续说。

“可是上帝选择了你，你将率领天使的军队，来阻止即将到来的天启。如果莉莉丝成功解放了路西法，整个世界将迎来末日。”

“先是恶魔选择了萨姆，然后上帝又选择了我？我说，你们做决定前，先通知我们一下可以吗？”迪恩辛辣地说。

“这正是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是来通知你对一部分天使军队的领导权的，这是18天前作出的决定，所以我们才会把你们从地狱里救出来。”卡西迪奥认真地说。

“18天前的决定你到了今天才通知我？原来天使也有官僚作风。”迪恩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不，我早就应该过来了，但是我觉得既然你刚从地狱回来，呃，也许你需要一些休息。”

“没错，现在我还是需要休息。”

被夺走的时间

卡西迪奥尽力地劝说着迪恩，但是他始终没有给卡西迪奥一个确切的回答，最后卡西迪奥无奈地离开了。

“我以为我们说好了要继续工作的。”萨姆不是看不出迪恩的逃避，但是他认为那么有责任感的迪恩，不会放任恶魔作乱太久，没想到到了现在，他依然拒绝接触和地狱有关的这个烂摊子。

“我现在只是不想考虑这些。”迪恩卷起袖子，提起放在墙角的工具箱，准备和鲍比一起去修一辆车。

“我能理解你在地狱的时候遭遇的那些事让你受到了伤害——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不如我们去做点简单的工作，就当作是复健？你和鲍比已经快要把整座房子加上外面的还有修理价值的车全都修了一遍，我想就算是鲍比，应该也感到腻味了，你不想出去活动活动吗？”

“听起来你已经有了一个选择了。”迪恩看向萨姆，眼里有淡淡的兴趣，半个月的无所事事使他确实感到非常的无聊，但是他不愿意离开，也是因为不想和萨姆单独处在封闭的车里——或者更糟，在狭小的旅馆里看着萨姆睡在自己身边，光是想想都让人睡不着觉。

萨姆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说：“事实上，我刚刚看到了一个新闻：一对富有的中年夫妇，被发现死在了床上，死时的样子看起来都像是8，90岁的老人。”

“还有这种事？”迪恩确实被挑起了兴趣：“巫术？怪物？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