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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我想说的。”萨姆看向迪恩。

迪恩看着萨姆，思考着这整件事。出乎意料的，他发现，确实如查克所说，如果是以前的萨姆，很可能凭着一腔热血就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而且绝不回头，但是现在萨姆看起来沉稳多了，就像经历了很多事之后终于变得成熟了。迪恩避开萨姆的眼神，摸了摸鼻子：“你知道的，我只是对这整件事感觉……你知道，不是那么愉快。”

“放心，迪恩，我不会和莉莉丝有任何，呃，恶魔□□之类的事发生的。”萨姆一脸诚恳还带几分不满地对迪恩说。

“我又不是……”迪恩看着萨姆的眼神，把省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咳，我觉得你们可以先回去，等我把后面写出来之后，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查克摸出了眼镜，一脸想赶人的表情。

“噢，好，没问题。”迪恩和萨姆有点难为情地说。

“我和你们一起走。”卡西迪奥说。

“我觉得你最好先去忙你的，他们应该，呃，需要点时间独处。”查克觉得很难当着这个满脸写着单纯的疑惑的天使的面说话。而这让萨姆和迪恩更加感到不好意思，对着他们笑了笑，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萨姆坐在床上，把笔记本电脑架在了腿上，双手敏捷地在键盘上敲击着。迪恩把头靠在萨姆的肩上，试图看向电脑屏幕。他恨这个身高差，但是他决定现在不去计较这种事。“适当的运动果然有益于身心健康。”他想。

“你在干什么？”迪恩问：“从头看那个同人小说？”

“我想比对一下两本书的不同之处，看看能不能掌握到莉莉丝的动向。”萨姆的嘴角也带着笑。

“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同人里提到莉莉丝的次数少得出奇。我只是想说，原来你从那么早开始就爱上我了？从见到特瑞那时候开始，还是更早的时候？”

“更早的时候。”迪恩的手开始再一次在萨姆的腿上游走：“查克没有更新吗？我觉得我们可以给他点新素材，或者反过来，给我们些新灵感。”

“迪恩，如果你继续这样，这篇文章会变成N18的。”萨姆有点想躲开迪恩的骚扰，因为他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而且看起来好像永远也没办法完成了。

“我想它已经是了。”

与莉莉丝的斗争

“迪恩？我又写好了一些新的内容，你们要来看一看吗？”

“噢，当然。”查克听到迪恩快速地回答，然后听到对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的声音，和一阵忙乱的声音。很快，迪恩拿起电话补充说：“查克，我们这稍微有点麻烦，但是我们会在半个小时内赶到的。”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ok，你们随意，我随时都有时间。”查克对着响着忙音的电话说。

半个小时后，萨姆和迪恩坐在了查克的客厅里，拿着他重新修改而成的一章。

“莉莉丝真的是这么说的？如果放路西法出来她就会死？她不是他忠诚的部下吗？还这么努力地想要解放他。”

“而且她从路西法叛离天堂开始就在追随他了。”查克耸了耸肩膀：“但是没错，我看到的画面里，莉莉丝就是这么对萨姆说的，这也是整个‘恶魔□□’事件的起因。”

“这么说，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莉莉丝来找萨米就可以了。”迪恩看着萨姆的眼神里不无担心，虽然查克还没有写到最终莉莉丝是如何诱惑萨姆的，但是显然萨姆很难占到便宜。

“不，我们不能只是坐等莉莉丝。我们需要找到加百利，克劳利，和一切我们能找来帮忙的人。要么杀死莉莉丝，要么把她永远地赶回地狱。不想死的人是她，我们不能还让她带点安慰奖离开。”

“我会给克劳利打电话，你去联系加百利。见鬼，我们真的需要好好地卖个人情给他。上面写着莉莉丝会到哪里见你？”

“一个叫‘red’的汽车旅馆。”萨姆翻了翻手上的纸张。

“等会儿我会去查查看城里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旅馆。”迪恩说着，拿起了手机。

查克把眼镜摘了下来，用纸巾擦着说：“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你们的计划，但是我觉得，命运之所以被称为命运，就是因为不需要你们刻意去引导，它就会把关于未来的线索呈现在你们眼前，现在你们尽可以顺其自然。当然，我并不是要你们什么都别去做，说不定未来就是这样被创造的呢？”

萨姆惊讶地抬起头，他一向觉得这个看起来邋遢的先知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而这一次，他觉得查克看得比其他人都要透彻。

迪恩也抬起头，注视了查克一会儿：“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们曾经改变过一回未来，这一次，我们要创造的未来，不希望有任何亲近的人受到伤害，所以我们一定要足够的力量去阻止莉莉丝。查克，如果你能发现任何新的发展，请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我会尽力的。”查克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所以，加百利，我们需要你到这里来一趟，如果能成功杀死莉莉丝或者封印她，整个天启就可以被阻止了。”萨姆很快结束了电话，走到了迪恩的身边，对于克劳利，他们还需要多费些口舌，毕竟上次整个萨姆拯救迪恩，他们两个又被天使拯救的事，让克劳利很是不满，之后他面临着莉莉丝手下的追杀，日子很是不好过，要说他一点怨言也没有，那也太看得起他了。但是克劳利很会看形势，如果有机会能除掉莉莉丝，他一定是最积极的，甚至他会建议直接杀死她，而不是封印她。

迪恩抬起手，像是给大狗狗顺毛一样摸了摸萨姆的头，看着萨姆无奈的眼神，迪恩笑了一下，让萨姆不知不觉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听着克劳利在电话对面抱怨了半天之后，迪恩终于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克劳利还这么能抱怨。”萨姆掀开窗帘的一角，看向外面说。

“最近他过得比较悲惨，但是他总算是同意帮我们个忙了。”迪恩转向萨姆：“但愿到时候，一屋子的天使和恶魔不要先自相残杀起来。”

“迪恩。”萨姆没有回答迪恩的话，而是稍稍让开了一点位置，让迪恩也看窗外：“你看旅馆的霓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