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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医学相关的书籍了。一页一页地重温着书本里熟悉的文字和术语，心头涌上一股久违的感动。

这时候ohm走了过来。他在他们三人所在的位置徘徊了一阵，一边踱步一边搓手。

plan抬起头与他交谈，问他今天的戏拍好了吗。

ohm回答，还差一场夜戏，要等到天黑。

整个交谈过程toey都没有参与，眼睛始终盯着手机。

一轮交谈结束，ohm离开了。没过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手中多了个足球。

“趁天黑之前，踢一轮吧？”ohm提议道。

“好啊！”plan立刻一口答应。

ohm低下头看着toey，伸手想去拉他，被他一下避开了。

他尴尬地收回手，问：“p“toey不想踢球吗？”

toey没有理他，而是回过头对plan说了句：“你们去玩吧，我先睡一会儿。”说罢拿起身后的毯子盖在身上，闭上了眼。

“ohm，那我们去踢吧。我去叫film他们。”

“好。”

接着说话声消失了。

等到toey再睁开眼的时候，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toey看了看表，他睡了整整2个小时，窗外的天色都暗了下来。其实他本来只是想装睡的，谁知道真的睡着了。

昨晚由于太过兴奋，他几乎一夜未眠。

toey站起身扭扭腰，舒展了下筋骨。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他清楚地知道那笑声的主人是谁，因此拿起手机准备从另一个出口离开。

然而他刚走两步，就被拉住了。

是ohm。他刚踢完球，全身都是汗。他用汗涔涔的双手抓住他的肩，迫使toey转过身面对着他。

“p“toey我有问题问你。”

toey挣脱了一下肩膀，往后退一步。

“就站在那里说，别靠近我。”

ohm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的手汗，忙往运动裤上一抹，却发现裤子上的汗水更多。他不知所措地将双手藏在身后。

“p“andy说过两天要拍一套图，风格是以运动为主的。p“toey你说我穿什么衣服比较好？”

“你去问Dew哥.”

“为什么要问他？平时我都是问你的。你说我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他委屈地嘟起了嘴。

“如果我曾经说过这样的话，那么请忘记它。记住，我不是你的服装师，没有义务帮你参考你的服装。”toey冷冷地说着。

ohm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接着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toey只是目送着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现在的他，表现得十分需要你。什么都问你。例如穿这件衣服适不适合，演唱这首歌怎么样。仿佛所有的事他都拿不定主意，只等你一个眼神示意。

但是，他会变的。

孩子总会长大。

他现在才16岁啊，一个孩子说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

toey当然知道。因为5年后的ohm，再也不会像现在表现的那么需要他了。

（四）

那是在一个雨夜，外面雷电交加的。

Toey一个人躺在公寓的床上，闭着眼睛，却没睡着。

这时候他听到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接着是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