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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如果说孙猴子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那也只能说是始终如一。但是单看孙猴子从出生至学艺前共三百余年,都在花果山水帘洞,哪怕做了美猴王,也还平等博爱,从不打骂自己家的猴老猴小,每日开心享乐,只能说其天真乐观。直至明心见性,寻求长生,学艺的路途中,受尽了人情冷暖,尝尽了世间苦难。环境的突变,是最容易使得人心性突变的,但是孙猴子变了么,没有。方寸山上须菩提祖师问他何姓时,孙猴子说到:“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儿就罢了,一生无性。”花果山上再怎么变,也就是茹毛饮血,孙猴子当了猴王也还勉强能共患难。南赡部洲□□年,学人穿衣,学礼仪,相对于花果山而言,其实算是越来越奢侈了。及至方寸山学艺,孙猴子学言语礼貌,讲经论道,习字焚香,每日如此,闲时即扫地锄园,养花修树,寻柴燃火,挑水运浆,凡所用之物,无一不备,做了杂活六七年,性格也是四平八稳,又有多少脾气呢,原来就是个没本事的,所以就没脾气。如果说须菩提三年就教会了学生所以就牛逼的话,那到底是师傅教学的方式牛呢,还是徒弟学习的能力更牛呢;是李小龙比叶问牛呢,还是叶问比李小龙牛呢。而实际上须菩提最牛的却是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把一个人的人性都改变了,本无性的孙猴子,只三年就变得爱炫耀,好打斗,大话连篇,争强好胜,何其大法力矣,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有了本事么。菩提传了孙猴子大品天仙决的心法,随他做仙做佛;传了七十二变,能够避灾躲祸;传了驾筋斗云的法儿,只求能逃跑得脱。直至回到花果山,那孙猴子瞬间就先去提升了辈分,从一窝猴子,变成了祖孙三代,这猴子三百年来的虚荣心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那猴子旁的学会的倒不多,狗眼看人低反倒是学了个专精,仿佛自己面子比天还大。现在是这唐朝和尚在五行山翻山越岭搭救了他,就算听不得唐僧的说教,也不能恶言嘴炮,按不住心头火发道:“你既是这等,说我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不必恁般绪浩恶我,我回去便了!”这才一日光景,不够三分钟热度,忘恩忘得着实是太快了,那紧箍儿还真是没有戴错地方啊。

孙猴子杀了自己的六贼,唐三藏更是非常担心连累了自己,然而关键的地方却是,为什么没有用金箍儿,反而用了紧箍儿,这孙猴子可是唐和尚收取的第一个徒弟,难道在观世音的心中,却配不上一金箍么,还是说这猴子还不够顽劣呢。

腊月寒天鹰愁涧,白龙吞马下水潜。孙猴子戴上紧箍咒就服管教了么,没那么容易。自戴了那紧箍咒,孙猴子反是越加逆反,像不像青春期的冲动。小白龙吞了马匹,唐三藏黯然神伤。“既是他吃了,我如何前进!可怜啊!这万水千山,怎生走得!”说着话,泪如雨落。想在双叉岭那两个随从被吃的时候,唐僧吓得要死也不哭,这马儿被吃,却让三藏和尚哭啼不止,可见这三藏也真是个知时务的,哭没用的时候打死不哭,哭有用的时候,不要脸皮也要哭,也是个属刘备的。行者见他哭将起来,他那里忍得住暴燥,发声喊道:“师父莫要这等脓包形么!你坐着,坐着!等老孙去寻着那厮,教他还我马匹便了。”孙猴子只能大话出头安慰,吃下去的怎么还。三藏却才扯住道:“徒弟啊,你那里去寻他?只怕他暗地里撺将出来,却不又连我都害了?那时节人马两亡,怎生是好!”哭错了方向这唐僧就不哭了。行者闻得这话,越加嗔怒,就叫喊如雷道:“你忒不济,不济!又要马骑,又不放我去,似这般看着行李,坐到老罢!”哏哏的吆喝,这猴子又不耐烦,才不几天就又恶言恶语与恩人相向;话语间也瞧不起人家,他自己是个神体,唐僧可是个凡人;孙猴子还是个修了仙就忘了本的。正难息怒,隐形保安出现了。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代替观音监视为主,保护唐僧安全为次,助力取经团队为辅。

孙猴子大话既出,自然就找了那小白龙打将了起来。龙舒利爪,猴举金箍。那个须垂白玉线,这个眼幌赤金灯。那个须下明珠喷彩雾,这个手中铁棒舞狂风。那个是迷爷娘的业子,这个是欺天将的妖精。他两个都因有难遭磨折,今要成功各显能。翻译翻译就是说孙猴子拿着件高级装备欺负了一个被溺爱的龙二代,然却是来来往往,战罢多时,盘旋良久,那条龙力软筋麻,不能抵敌,打一个转身。又撺于水内,深潜涧底,再不出头。和孙猴子闹天宫何其相似,都只是抓不住,只不过一个用了正面描写,一个用了贬义言辞。任谁看到,怕也想说一句:悟空,你前日打虎时,曾说有降龙伏虎的手段,今日如何便不能降他。

龙族世代居于水中,种类众多,质量差距大,数量参差不齐,有功法传承的很容易就能修炼化形,行云布雨,封神就职。没有功法传承的极难可以化形,人都难做,何能修炼,更遑论施云雨,入神职。小白龙空有资源,却不能化为己用,和孙猴子自己找东西学的悟性比起,简直是天地之差。

小白龙犯了忤逆,也就是和父母过不去,但迷爷娘不就是溺爱过重么。把孩子惯坏了以后,又想尽办法收拾熊孩子,早知如此,世间做父母的,也不知害苦了多少做孩子的。龙是水里的,却受不得激将放弃了自己的优势出水和孙猴子肉搏,这孩子气和孙猴子不要太相似。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人注定就是哥俩好。更何况那孙猴子在天庭就是养龙马的,两个心气儿高,逆反情节严重的家伙,注定会是王八看绿豆。

也怪孙猴子还在用比较粗壮的大脑想事情,六百多年了也没什么长进,观音明明说过前面也得两个收降的,偏偏孙猴子也不言语,小白龙也不言语,猪八戒也不言语,沙悟净还是不言语,但是观音东渡的时候,大家可都言语了啊。看来也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个个都以为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以力破巧就那么吸引人么。

观世音亲自来收了小白龙,拿下了玉龙的项下明珠。龙珠生于颌下,是为掩盖逆鳞之处,收掉龙珠变成马,替代脚力被人骑。落伽山山神土地,送了鞍辔与唐僧,三藏和尚方骑着白龙马继续了自己西去求经的路途。

黑风洞,个把月的交流,那黑熊精话语虽糙,礼仪倒是学得不少,谈论间尽是丹道大术,言语时偶有讲话精妙。蛟魔王一直试探着这熊罴的底细,但见法力尚浅,功夫不高,作息规律,喜欢丹道。一日蛟魔王又探道:“那熊罴,我闻西方有秒法,怎生不去寻寻。”熊罴道:“先生大谬,我自求我的金丹大道,那西方既有妙法,怎么没多少在此方生长啊。”蛟魔王笑道:“山下那观音禅院不就是么。”熊罴哈哈笑道:“观音在东洋之南,再说,那金池不过是个佛门的败类,眼观外在,不修内心,用的还是我养神服气的法门儿。”蛟魔王探道:“你不闻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弼马温就是西方大法力镇压的么?”熊罴问道:“弼马温?不知道。闹天宫嘛,不怕死得都可以去闹闹嘛,至于镇压,你莫笑死我,直接打杀了不就了事了么。”蛟魔王再探道:“唐僧要西去求取真经了。”熊罴莫名其妙:“唐朝的和尚么,□□圣地,自有教化,去取的个什么真经啊。”蛟魔王心想:一路行来,暂时也只有这只熊罴还有点道行,但看起来却不是那唐僧的徒弟呢,更像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看来这个家伙是不可能向西取经去了。

不日,蛟魔王继续西去寻人,只一会就直达乌斯藏,多方流转,但到了高老庄沽酒。忽见天上黑风一阵,蛟魔王尾随跟上,那黑风或是感觉到了头上有人,下风回到了地上。一个长嘴大耳朵,脑后一溜鬃,身体粗糙头脸象猪的人出现在了眼前:“你这人,跟着我做什么。”蛟魔王看到了他,顿时觉得熊罴比他好看很多,于是可乐道:“没什么,就是看看,顺便到你家坐坐。”猪头:“坐什么坐啊,我又不认识你。”蛟魔王道:“唤我做蛟魔王就是,现在我们认识了。”猪头话道:“哦,你好,我叫……我又不想认识你,你做什么。”蛟魔王道:“我不是说了么,去你那里坐坐而已。”那猪头瞪眼望着蛟魔王忽地化为万道火光。好在蛟魔王也是个坐火箭的人,一看那万道金光,就知道了该往哪个方向去了。蛟魔王驾起火箭追了过去,直至福陵山云栈洞,蛟魔王扫净周身,敲起了门。不一时,洞门大开,猪头倒拖钉耙扑将上来,当头敲了过来:“你这家伙,到底跟过来做什么。”不想那耙子打到了半空,再也落不下去,那猪头待要收回,却又收不回去。那猪头大怒:“该杀的,放开我。”蛟魔王继续笑道:“可请我坐坐?”那猪头只得言语:“好,好,坐就坐。”蛟魔王放开了他的耙子,径直走向了洞内。猪头没有了办法,进洞而来。

☆、蛟魔王聊猪悟能,孙猴子斗黑熊精

云栈洞,蛟魔王和猪头对面儿坐,聚集水杯满饮酒。猪头虽然气愤不过,但是对蛟魔王也无可奈何,只得贪杯恨言:“这洞府也不是很舒服,你非要进来坐,想问什么问吧。”蛟魔王大觉惊异,这猪头竟然是如此聪颖:“你做了几年的妖怪了。”猪头道:“也才三百年余。”蛟魔王后怕道:“三百年就能修成你这样,怕不是天才,至今我也只见过一个(红孩儿)而已。”那猪头很是受用,得意了一会又垮下了脸:“哪是什么修炼出来的啊,自下界来,还没怎么修炼过呢。”蛟魔王细致入微,忙问道:“哦,天上下界来的,怎么会这么个模样。”那猪怪怒道:“错投猪胎,错投猪胎尔。”蛟魔王恍然:“原来如此。那你因何下界呢。”猪头说道:“这个,不好说啊。”蛟魔王疑惑道:“有什么不好说的,难道有谁还能偷听么。”说话间蛟魔王密布了三五层水网,四面封闭。猪怪看了顿觉无奈小声道:“我来杀个妖猴。”蛟魔王狞笑道:“不会是那孙猴子把。”猪妖惊道:“确实,但是那里看管得实在太严实,没什么机会下手。”蛟魔王乐道:“不是已经把他压在了五行山下了么,怎么还要杀他。”猪怪道:“自从那猴子偷了蟠桃,当年就没再开蟠桃会。次年也少了很多,完全就不够分了。”蛟魔王乐道:“把桃子分开,一人一点啊。”猪头苦道:“确实分了,但是又被人贯摔了。”蛟魔王疑惑:“所以就要杀那孙猴子?”“哪儿能啊。”蛟魔王再问道:“那是因何啊。”猪头细思话道:“其实很复杂,众人恨只是原因之一。主要是老祖要试试兵器,顺便看看混元丹的效果。”蛟魔王看着猪头再问:“这个事情怎么会派你,还以这种方式,十亭功力怕是要去七亭。”猪妖讪讪道:“我把那一盏玻璃的蟠桃吃了个精光。”“还是个见死不肯吃亏的主儿。”猪怪得意道:“那是,吃什么也不能吃亏啊。”蛟魔王探道:“那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猪头黯然:“这个也没人给我期限啊,得罪的人太多。”“那还完成什么任务啊,直接混混日子算了。”猪头立刻断然道:“这个可不敢,任务完成,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没完成的话,呵呵。”最后的呵呵猛然让蛟魔王浑身掉下一地鸡皮疙瘩:“那你想怎么完成任务呢。”猪头眨巴眨巴眼打蛇随上棍:“哥哥帮我出个好主意呗。”蛟魔王肯定道:“没主意,委实没主意……除非那孙猴子已经出了监狱,倒完全可以让他把脑袋伸到你面前。”“还有这种方法么,快与我说说。”蛟魔王戏谑:“嗨,那孙猴子就是个傲性的人,你把任何东西夸得比他强,他都会想去试试。不过,你会想去西方世界么。”“不想,一点不想。”猪妖郁闷道:“但是……”不知道是这猪妖太识时务,还是太聪明,又或者酒醉吐真言,能说的一股脑全说了,剩下的就算这猪妖不说,蛟魔王也已经猜到大概了。

猪妖已恍恍惚惚,蛟魔王也失去了探询的兴趣:“你往高家庄去做什么。”猪妖羞涩道:“找了个伴儿。”蛟魔王□□道:“人,哪里受的了你啊。”“仙,哪里还有我的份儿啊。”蛟魔王惊异道:“哦,你在天上还有相好的?”“这谁还没个相好啊,那日子过得也忒没意思了。”男人在一起聊天的话,话题又怎么能脱得了女人呢。所谓酒醉吐真言,一坛子酒基本上进了猪妖的肚子:“犹记得,那年那月那天,那一刻,那一杯热茶,仙酒飘香心也甜,蟠桃味美意更高,我的世界里突然就只剩下了一个人,想和她天天在一起,想牵她的手,想拥抱她。那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吸引人的,却是最赏心悦目的,很可爱,就好像本来她就该在那里,不抓住心里痒,抓住了心里疼。会经常想她,想见到她。看到什么好吃都会想到她。很期待与她见面,但是等见了面时我的头脑里面就是一片空白,分开后非常痛苦。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无限爱慕……霓裳……二姐。”

几日的对饮,两人熟悉了很多,蛟魔王可以肯定猪妖的身份一定会有一个是那唐朝和尚的徒弟,从实力上看很有大概也许可能好像似乎应该说不定是大徒弟,唯有性格甚是悖懒,为人甚是奸猾,这性格应该是一以贯之,从小有之。武艺未稀疏,唯有地上一法术练得极其熟练,唤作纵地金光,万里内无人可及,看来这保命的法子还是任谁都上心的。三十六般天罡数的变化,极尽生克之道;九齿的上宝沁金钉耙,地上还无有兵器能及;脑袋不时灵光,鏖战颇有耐力,且投错胎还得了个猪妖的原身。

公元640年,又是一年春来到,孙猴子保着唐僧终于是到达了观音禅院。一寺庙的和尚,几百年的道场,居然没有一个良善的,观音是狠人,手下也是狠人,所谓上行下效,功用之大。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孙猴子超爱炫耀的心诱发了这次事件,但是事件的结果却不仅仅是观音家的后院多了一个守山大神,因为观音禅院没有了。从结果看,这就是一场交易,黑熊精换取观音禅院,人换地。观音禅院包括金池长老在内都是佛派的人员无疑,在此一方敛取财货,发展实力;熊罴怪包括白花蛇和苍狼在内也都是道派人员,会的是立鼎安炉,抟砂炼汞,白雪黄芽,傍门外道。观音要人,说明他缺的就是人,或者说要的是一门技术,哪怕是低端人才也要弄弄,因为佛派根本就没有炼丹的人才,给他个还没出师的徒弟,到佛派也是个大师傅;道派要的是地方,说明了道派缺的就是地方,整个天庭都是道派做主,为什么会缺地方呢,正是因为唐僧取经,佛教即将在大唐开拓市场。

金池长老贪心狠心黑心,就是没有眼力劲儿,说明平时都是别人恭维他,没有他恭维人;一众和尚知道了唐朝长老东来却不稀奇,说明这一路没什么危险;养了一寺的贼和尚,敢抢敢杀,说明这里没有什么更大更狠更黑的势力。奇怪了,观音禅院势力和黑风洞势力明明不平衡,明眼人都看得清楚黑风洞势力更强,偏偏能维持平衡,还平衡了至少二百年。

一把火烧掉了观音禅院,唐和尚丝毫不担心人命官司,反是极其担心自己的□□,难道知道了自己背景的强大?还是觉得有了孙猴子的实力就可以一味的逞强了。

黑风山,孙猴子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找到了黑熊精,打死了白花蛇。第一战,十数合,黑熊精见日头正午,吃午饭去了。其实这里就可以看出孙猴子和那黑熊精相差不多了:孙猴子能打能跑,黑熊精不能掌握主动权,但是黑熊精说要去吃饭,孙猴子也不能阻止得了。你说孙猴子如果非要缠斗,比他功夫高的也拿不住他,只需要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反正都是无敌的。偏生孙猴子没有帮手,强攻无法取胜,只能放别人从容离开。

用以弱胜强的方法战胜敌人,除了证明自己聪明之外,也说明了自己弱。强到一定处,必然可以一把拿下,而削弱敌人其实就是变相的加强自己,始终强化自己才是根本啊。孙猴子向来爱放大话,能迅速解决的绝对不会在时间之外戏弄别人,拖时间这种事情无论在哪里也是显示不出自己本领的。

那黑熊精根本不是个爱打架的,写了帖子请亲邀友在他的母难之日共赏佛衣。看这黑熊精的用词就知道他是个感恩的人,母难之日,就是自己的生日,哪里像孙猴子,别个甭想对他有什么恩情。而邀请金池长老参加佛衣会,只能说明熊罴精势力既大于金池,但是也不会将关系搞得太僵,做事有原则,做人有底线,更是个不知道西行取经这种大事儿的。这个时候其实是可以看出熊罴精势力大得很有限,知道的事儿比较少,惹事的可能比较低,说不定正是个没做多久妖精的妖精。孙猴子变化了金池的貌相,混进洞子,两个人第二次打到天黑,大话王孙猴子也只说得个手平。

孙猴子第二日怕头痛来请观音,看到了诸天看护,其实正在告他孙猴子的刁状,孙猴子听了观音讲话还以为观音晓得过去未来之事。那观世音早在此前游逛找人的时候就已经详细调查过这个熊罴精,却不知道到哪里去做了这么一笔交易,可以把这个黑熊带回家□□。进洞的时候观世音还乐了一把,你以为是因为这山洞景色好么,那是因为这山洞的使用年限并不怎么高,证明这个黑熊精成精的年代还不是那么久,所以说潜力还是非常的高的。

观音选择了孙猴子去保护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取经人,却把这还算有点辅助能力的大黑熊收归为自己使用,甚至为此把那禁箍咒也贪污掉了。其实从实力上说,孙猴子的水分实在太重,只因为若处于下风完全可以退两步,生力以后再进两步,只要不能一棍子打得孙猴子行动难以自如,孙猴子就能边跑边打,至少打个平手,然后把你拖入他自己战斗的节奏,用自己那丰富的经验把你打败,也许还能落个轻松呢。而黑熊精单论实力能打平孙猴子,还没什么名声,也不好打架;能化风而去,风向也很隐蔽,连孙猴子都不好得方向追去;还会金丹大道,没事还可以自己搞搞副业;又有学识又有教养,从不以原形压人。难道不是黑熊精这个半肉半辅助更适合保护人么,为什么反而让猴急的孙猴子保护凡人唐僧。只因为这观世音百年前一路东来,实在是太明白这西去的一路上最需要的是什么了,是生存,是保命,是机会。所以观音选择了会使用筋斗云的孙猴子,见机不妙就知道要跑的孙猴子,事有不虞就知道找人帮忙的孙猴子,关键是要有那么点关系:齐天大圣。孙猴子的称号没有被拿掉并不奇怪,反正有职无权,有官无禄,名片上的称谓再多也不外如是。而黑熊精更愿意当也更适合做辅助位,偏生孙猴子是个好单斗的,不知队伍的统合,见闹天宫就详知之。也是观音私心作祟,不愿浪费黑熊的一身本事,强留差遣这守山大神。

经过这件事以后,那唐朝和尚也已经在怀疑这孙猴子的本事了,只见三藏接过了□□道:“悟空,你早间去时,原约到饭罢晌午,如何此时日西方回?”才正是因为大话说得越多,需要圆的东西就越多;大话说得越密,需要应付的东西就会越来越付不起。就连孙猴子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避而不谈此大话,反而将那请菩萨施变化降妖的事情,备陈了一遍。

此时的蛟魔王却正离了那猪妖的云栈洞,下了那猪头的福陵山,打着点山货,采了点药草。蛟魔王沿着这高老庄之途,收买了各类小吃,售换到多种饭食,任人又有哪个知道那小哥原是个妖怪,只当还是个山夫,大不了就是生得嫩了点。

原来这乌斯藏之地,也正是那禺狨王栖身之处,也就是那蛟魔王的六弟所居住的地方,正是要去拜访拜访。山南有青松碧桧,山北有绿柳红桃。闹聒聒,山禽对语;舞翩翩,仙鹤齐飞。香馥馥,诸花千样色;青冉冉,杂草万般奇。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真个是景致非常幽雅处,寂然不见往来人。这蛟魔王也不是没曾来过此地,这血屠山上何曾见过这番景色,不像个妖王居住之地,反是个得道成仙之所。

☆、故人不再有念故旧,顿悟差点收授徒弟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香桧树前柴草窝,只有和尚无有多。蛟魔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那和尚知礼:“二……施主,有礼。”蛟魔王楞眼看了会儿:“六弟何时做了和尚。”和尚叹言:“有感天劫之下,力小难渡,那年西行进喜,方摩顶受戒。”那和尚也不看茶,更无请坐,蛟魔王闻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生死有命,只苦争天而已,唯留着自己不屈的脊梁,誓要撑起一方气志不衰的世界。”“本已经是逆天而行争命于一线了,能有点方式方法缩短那么一点天地之差,走点捷径,未尝不是好事。”“什么好事,就怕这捷径走多了,追求的就不再是争命了,而该是续命了。”那和尚闻言一怔,思忖三刻:“争命的不管走不走捷径,还是会努力争命;续命的哪怕不走捷径,他也不会敢与天争之。”蛟魔王猛然觉得原来这个嘴炮打起机锋来也是如此之凌厉啊:是啊,贪财的,你给不给钱,他有没有钱,都会贪,哪里会去收敛;不贪的,见过钱或者没见过钱,有钱还是没钱,给他点钱对他来讲还不是一样。蛟魔王苦苦思忖了三个时辰,方才勉强能破之:“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那争命者的眼里就不该有续命的想法,有了续命的想法和行动了,又怎么会放弃更简单的续命而去选择争命呢。”和尚只是闭目不言,眉头紧锁,苦思冥想,蛟魔王与他更是在此桧树前静坐了三日,那和尚方睁眼道:“既然争命的本无其他想法,那么在他眼里的争命不就是续命么,续命也是争命,这些都只是些行事方法,本无不同,则无不妥,就更无不行了。”我擦,蛟魔王自省其言思之:也是啊,黑猫白猫,抓住耗子的才是好猫。天天修炼,日复一日,大家都是为了多活得久点,作妖的和做仙的,只不过是方式不同,大家的认可程度不一样而已。作神的自然受了加职封赏,做鬼的也大多都是生灵该轮回,追求的都是长生的结果,如果有更好的路走,为什么不循着前人的脚步,非要自己踩出条荆棘至臻么……不期那蛟魔王竟然陷入了那无边想象,不得其门而入,就此立在香桧树前三个月,只怕一时三刻便要坐(站)化于此了。

公元641年,已是秋去冬残春过半,此时的唐朝圣僧,才刚到高老庄,孙猴子把这唐长老照顾得还是不错的,也不吃什么苦,也没受什么累。偏生那猪妖在此间作祟,偏生那唐和尚往高门大户来斋宿,偏生那孙猴子炫耀多事要捉妖。

大话王孙猴子和三藏一起住进了高家太公的大院,管起了猪家悟能的闲事。当夜,孙猴子当着他师傅的面,就对那高太公放起了大话道:“今夜管情与你拿住。”“入夜之时,就见好歹。”那唐朝和尚至少也算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还帮那猪妖解释了句:只因他做得,所以吃得。其余的都完全交由孙猴子自己处理,也不插话,也不催促。唐僧在想什么呢,这事情没做好不也是污染了你这个团队的臭名么。唐僧一定在想:你这死猴子又多事,又大话,还不听话,早晚收拾你,这次就看你自己表现了,反正你那么爱表现。孙猴子的性格确实没办法讨喜,自己也不会收敛,每次做事情都不和团队负责人(任何人)商议商议,偏生动手的能力强,办事的成效高,这样的刺头还真是不好找到什么理由说他,只能任由他做,坐观其成败了。

孙猴子变成了高翠兰,戏了猪头一戏(没有猪八戒背媳妇儿),变回猴身,不想猪头认识他,一个纵地金光直接跑路了,结果孙猴子只能驾云随跟,短程速度内居然比孙猴子还快。他两个从二更天就一直打斗到天亮,孙猴子没拿住人,高老太公都不好意思说他,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又没有收你家的报酬,事情没做好顶多叫成事不足,要说教的除非他败事有余。高家没法,只能出大招说什么平分田地也要求个除根,三藏和尚才不得不出面(看来领导都是马后炮)道:“悟空,你既是与他做了一场,一发与他做个竭绝,才见始终。”孙猴子现在还大话不,不讲了,而且还十分不好意思,只能说什么:“我才试他一试耍子,此去一定拿来与你们看,且莫忧愁。”如果是拖时间干工作,还找理由,这个样子的人估计哪家公司也都会不喜欢的,放什么马后炮。如果孙猴子真的是试他一试耍子,那倒简单,各看手段,迅速拿了,也不失补救,还能给领导留个好映像,但是可惜的是,连孙猴子自己也不想打了。孙猴子打平猪妖还是占了金公克木母的便宜,孙猴子的功法越高级,猪妖的功法越低级,那么就只能说明孙猴子越垃圾,猪妖越给力。好在天罡法不是什么低级货色,猪妖受到克制的影响比较小,偏生猪妖还不是个勤快练武的,于是乎他两个只得在洞门换了嘴炮模式:比打斗不过,就要比背景。像不像遇到了两个街头混混打架,打不过的就要开始大声叫嚣: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有种就别走……可惜的却是极其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本来那孙猴子就受不得激,不就是两个混混吹嘘比较自己做的事情谁更牛13么,孙猴子为了突显自己逞能,居然还把脑袋放到了别人刀下试了试(这孙猴子明明可以只攻不防都还拿不下猪八戒,还真是……),猪妖这才吓了一大跳,心理上就开始虚火。结果孙猴子说出来,原来那猪头和他居然还是拜同一个大哥的,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

猪悟能自愿受束,真个倒背着手,就任凭孙猴子怎么绑缚。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这孙猴子的做法委实是小气得紧,还揪猪妖着耳朵,拉着他,叫:“快走,快走!”猪八戒道:“轻着些儿!你的手重,揪得我耳根子疼。”孙猴子还说:“轻不成,顾你不得!常言道,善猪恶拿。只等见了我师父,果有真心,方才放你。”不是真心,困兽犹要斗一斗,凭什么器械投降啊,孙猴子还就是趾高气扬,非要给人下马威,日后还好相见个屁么,真是回回招人恨。人家本来就是自愿降服,孙猴子却还贪天之功,趾高气扬,弄得好像是自己出尽力气收服的一般。收服猪八戒,唐僧是最高兴的,都摆起了香案,这待遇真的不要太高。只因为之前的徒弟虽然有能力,脾气却大;现在来了个能和孙猴子干一夜的徒弟,再怎么也比一家独大好得多,不会更差了。更何况脾气再差,能差得过孙猴子么。于是,两兄弟喝了素酒,扶师西去。

四月,山猴献果,果子掉到了蛟魔王脚下,终于把蛟魔王从入定的状态唤醒了回来:行差踏错只一步,果然带累无数。想那有捷径的,不是佛就是仙,妖族鬼族两头偏,人族占中间。长此以往,妖族只会越来越少,仙族会越来越多,现在连妖都好逸恶劳,妖族大势还有什么可想。但是别人的路好走,却未必有自己的路精彩,更何况自己的东西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别人的再好,再强,再简单,你放低位置也未必有,不若自己多修行,辛苦多了就平常了,还会有什么不能过去的坎儿。哪怕天劫渡过得多了以后,也一样会越来越容易。不想这一顿悟,蛟魔王直接成就了真仙位。香桧树前,那和尚还是那个和尚,那蛟魔王已经不再是上一刻的蛟魔王了:“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河要过。争命的往往是跟天争,续命的也自是与旁人争罢了,我着像了,你倒是有自己的机缘,今日过后,也许就再也不见了。”那和尚不多言,皱起脸唱了句“波罗蜜多”。

想那蛟魔王本是来此望看故人,却不曾想这故人不再有故,倒也是能肯定那唐僧的徒弟里不可能有他,取什么经,他自己就是真经。

所谓雁过留声,豹死留皮,只有风过不留痕。蛟魔王也不逗留,但又往高老庄回,先准备补下肚子里的存货,不想正听人言,毛脸的雷公收降了猪头,带着一起取经了:孙猴子?怎么回事,难道五行山下唐僧把他救了?嗯,也不稀奇,佛家的监狱,放个佛家关押的人口倒也是不难。蛟魔王再一路东进,直达五行山下,已是猴去山空,着山间土地问询,方知孙猴子早就被那唐僧救了出去,还取了个混名儿,唤作孙行者。又据此一路西行,早到了黄风岭地界,正是风起之时,一虎将扑来,正好撞到蛟魔王的隐雾盾之上。蛟魔王只一提手,那老虎就此束手束脚,缚在空中,那老虎赶忙口吐人言:“慢来,慢来!吾党不是别人,乃是黄风大王部下的前路先锋。今奉大王严命,在山巡逻,要拿几个凡夫去做案酒。你是那里来的上仙,敢擅动兵器伤我?”“着你带我进洞,见你家大王。”那虎狡笑:“好说,好说。”蛟魔王放他下来,那虎也不言语,直接就带起了路,不一会径入了那黄风洞。那虎对把门的道:“你去报大王说,前路虎斥候带了一个上仙,在门外听令。”那蛟魔王也不答话,不一会那洞主传令教:“请进来。”蛟魔王不客气的走进得洞来,左右张望,打量着帅哥一枚,就是有点贼眉鼠眼。那洞主打量了蛟魔王一会儿,低声唱道:“先生何来。”蛟魔王看了一洞小妖,反是那老虎斥候顺眼得多:“唐僧取经已经来了。”蛟魔王直接探问,心里觉得这可不像要跟着去取经的家伙。那洞主高声疑惑:“哦?唐僧是何人啊。”“就是三藏法师咯。”“这个,三藏法师也没听说过。”蛟魔王基本上已经能确定这个家伙不会加入取经团队,应道:“三藏法师乃大唐奉旨意取经的神僧。”“哦(三声),不过是个吃食而已。”蛟魔王笑道:“是么,可是他手下有一个徒弟,名唤孙行者,神通也还广大,智力还算高强吧,武力倒是一般。”洞主自信满满:“不过多费些功夫而已。”蛟魔王见此,抬脚便走。那洞主慌忙来送。及至洞外,那洞主抱拳道:“多谢先生告知。”蛟魔王也不回头,更不答礼,步行离去。那洞主咬咬牙,终究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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