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伦亲了亲他的额头:“乖海儿,我的妻,你再歇会,老公去煮饭。”
刘海一颗心怦怦乱跳,到了吃饭的时候脸还是红的。
吴宗伦上午煮饭,洗衣,晾晒被子,伺候于氏起床吃饭,日上三竿,怎么也等不到刘海回来,他想去迎,于氏道:“兴许又是柴不好卖,再等等吧。”
吴宗伦想起前几日也是如此,也就放了心。
日头西斜,刘海还是没回来。吴宗伦有点坐不住了,他想起昨晚太过激烈,刘海会不会身体吃不消,在山上出什么意外?心里后悔万分,今天便该拦着他休息一天!
他越想越着急,对于氏说了一声,便先是向着山上走,走了一圈,也没见到刘海。他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又向城门处走,刘海平日都是在这里卖柴。
谁知刚到城门口,便看见一群人围着告示,议论纷纷。
吴宗伦离的尚远,便觉得告示中的人像面熟,又走得近些,看清楚告示的内容,这是县衙贴的悬赏告示,说是接到举报,有人盗窃当铺财物,告示上的便是此人的画影图形,若有拿获此人送至县衙者,赏银五十两。
吴宗伦定定地看着画像,那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容颜,今生再也不会忘记,那是刘海!
他听到旁边有人议论道:“那小贼倒也有趣,不知自己被通缉,竟然还敢挑柴来城门口卖,还恰好便站在这告示底下卖柴,这也算是奇谈一桩了。”
另有人羡慕道:“可惜今日我来的迟了,不然以我的眼力,怎会让那买柴的得了便宜?”
也有认得刘海的道:“这小哥常年在城门口卖柴,听说还是个孝子,怎么会是贼呢?别是搞错了吧?”
也有人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是他老娘,他下手偷你未必便会客气些!”
吴宗伦不是故意要听,只是他听到刘海被抓到县衙时,真是吓得血都凉了,一时都不能迈步。
前次刘海在县衙里受苦的情形现在还历历在目,他不能让刘海再受这样的苦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宗伦回过神来,边想对策边向着县衙走去,却见县衙大门紧闭,连看门的都不在。他便上前敲了鸣冤鼓。不一会儿,两个衙役开了门,高声叫他进来。原本是趾高气扬的,见了面,却都傻了:“吴……吴大人?!”
吴宗伦道:“张三、李四,你们俩今日可抓人回来了?”
一是他余威犹存,二是张三李四当差时都受过吴宗伦的恩惠,见他问了,都忙不迭地抢着回答:“抓了,还是上次那个叫刘海的樵夫,说是偷窃。”
“你们可知他偷了什么?”
“当铺掌柜的前来报案,说刘海偷了他一枚青玉簪子。”
吴宗伦闭了眼睛:“我知道了。”
他叹口气:“这位县太爷姓袁?你们可知他的大号?哪里人士?”
“县太爷姓袁名弘,江南人士,是大人您走了以后半年,才候补过来的。”
吴宗伦在脑中仔细搜索一遍袁弘这个名字,却没什么头绪,点头道:“我已经敲了鸣冤鼓,你们老爷不打算升堂的么?”
张三李四面有难色:“老爷在里头二堂正审着刘海呢,刚才听到鸣冤鼓响,就嘱咐我俩开门,不管何人鸣冤,先打三十大板再带进去二堂同审。”
吴宗伦一听,知道这必是冲着自己来的。连这所谓偷窃恐怕也只是个幌子罢了。
“张三李四,你们也不用客气,既然老爷吩咐了就照办吧!”
“那怎么行?吴大人对我们有恩,我们这就带您进去,有什么事有我们兄弟俩担着!”
吴宗伦进了二堂,一眼看到的便是地上跪着的刘海。大概是刚挨了板子,身上和脸上都有伤,跪在地上已经摇摇欲坠,快要支撑不住。
他身上穿得单薄,又划破了衣服,后背和前襟露出的肌肤上斑斑点点的全是吻痕。
吴宗伦看了只觉得怒火攻心!
二堂只有一个花厅大小,县令袁弘倚在太师椅上,他端起杯子细细啜饮一口白茶,借着雾气看清楚了吴宗伦脸上的愤怒与担忧,冷哼一声。
“你是何人?为何无缘无故击鼓?”
他的动作悠闲舒缓,声音也空灵清脆,看上去不像审案的县官,倒像是一位贵族公子在赏花弄月。
吴宗伦见他这幅做派,突然在心中想起一个人来。
他低头跪下道:“草民吴二,参见县官大老爷。小人击鼓是因为小人的兄弟刘海无故被抓,他一向老实,怎么能做出偷盗之事呢?求老爷放了他!”
袁弘也不搭话,仿佛在欣赏吴宗伦的跪姿似的,下来绕着吴宗伦转了一圈:“吴二?有趣!”
“说吧,吴二,你兄弟这身上是怎么回事?”袁弘指指刘海身上的斑点吻痕,弯腰在他耳边低声笑道:“本官看了都脸红心跳的,这些浪荡之事可是老实人做不出来的吧?”
他满意地见吴宗伦的拳头握紧再握紧,又起身正色道:“本官接到当铺掌柜的报案,又据他所述,画了小贼的图形,如今证据确凿,小贼也自己供认不讳,你还有何话说?”声音陡然转冷:“来人啊!将罪犯刘海打入大牢,择日受刑!”
吴宗伦抬头道:“慢着!刘海作案动机何在?!簪子既不名贵又难以变卖,他为何不去偷盗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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