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告诉她,其实她被围观不仅是因为发色吗?
喂,你不同情我就算了,还笑我。女子委屈的说,腮帮子微微鼓起,煞是可爱。我早该知道,她那张高傲冰冷的脸算是白长了。
抱歉抱歉,我不笑了。我说,又把目光转向那本化学选修书上。
你是新来的化学老师?我问她。
对啊。她爽快的回答,黑色的眼睛仿佛有光的存在。对了,你可以叫我季子,她们都这么叫我。
季子当然不叫季子,她有个很不符合个性的委婉名字,据说是她父亲希望她成为像名字一样的女孩,但最终,她随了母亲。
所以从小到大,她是能不用本名就不用。
林瑾,教语文的。我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
她跟着我笑。我也很高兴,总算见到你了。她说。
我有点不知道如何接话,她的话像是在暗示什么。我干脆不再说话,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瞎掰。她刚才说,这个是她的?手里的瞎掰不仅做工精致,恐怕年代也很久远。我不是不信任她,只是看她的手,实在是不能把木匠普遍的粗糙手掌联系起来。
那是我父亲在我出生时送给我的。季子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抢先一步说。我父亲是一位木匠,只要是块木头,在他手里总能变废为宝。我小时候最爱蹲在旁边看他雕刻,或者做家具。家里的木制家具都是父亲亲手做的。她说道。
我看着她,她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自豪。如果换着是我,恐怕也和她差不多。
之前说过我是个爱好广泛的人,木制品也是我的一大爱好之一。我喜欢看雕刀在木头上仿佛有生命的游动,听那细微的声响。
季子从我手中拿过瞎掰,也看了一会,然后对我微笑,说:你知道吗?父亲就是靠这个赢得母亲的心。听母亲说,那年是她第一次来京都,当时那里有个手工工艺品的展览,她一向喜欢手工艺品,就去看了。母亲从那么多的展品中一眼相中了这个。
季子晃了下瞎掰,笑意更深。
你喜欢这个吗?她说。
喜欢。我犹豫一下才回答。她笑容里的某种含义让我恍惚。
父亲用这个赢得母亲的心,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她低下声音来,仍注视着我。赢得你的心。
我一惊,装傻道:可这不是你做的。
季子一愣,随既笑道:其实我也可以做,只是没有那么好而已。
我摇头,说:我不懂。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她问我,把瞎掰又放回我手中,木块在她手里变得温热,我顿时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是唯一一个对我这么直白的人,连张宁都不曾给过我这样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无措感。
不信。我答,事实上,这一答案无关她。
我也不信。她轻笑一下,亲切而自然,我在她眼里看见了缩小的我。但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她说。
也不过两次。我飞快的接话道,对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示爱,未免太过草率了。
不,还有一次。而且,我没有那么草率。她坚定的说。
是在海南时,不过你应该没印象了,那次你晕倒在了沙滩上。其实那时我就在你们身后,本来想上去打招呼的,但见你和你朋友在打电话就想等一下,没想到你却晕倒了。而之后我又找不到你们,就只好先回来了。
可就算是这样……
季子打断我,轻声却带有份量的说:其实,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季子没必要骗我,何况她说的都是事实,海滩上人很多,我没注意她也是正常的。但什么叫专门来找我?难道这不是恰巧吗?她实习的学校恰巧有我的存在,仅此而已。
季子缓慢摇头,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在你教过的中学读书,每年回去我都会去学校走一圈。今年,我在学校的教师照片墙上看见了你。
她突然握住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抬眸:我们很有缘分不是吗?
我说不出更多的话来,这像电视剧演的场景太过美好,让人无法相信。好在这时,上课铃声拯救了我。我条件反般的站起来,胡乱整理了一下书本,避开她炽热的目光说:我该去上课了。
她哦了声,摆摆手。去吧,我等你回来。
我不自然的点头,逃跑似的离开。我走的很快,以至于没有听到她喃喃自语的那句话:这个东西果然好用,谢谢啦。
之后的课上我有些心神不宁,脑袋里乱纷纷的,总会不时闪过季子那张微笑的脸,她的确很好看。有一种天真的美。但我还是不能确定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因为相比她的忽然而至,张宁的有迹可寻可信度程度更高。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可以很快,也可以慢的让人发疯。
听到下课铃时我竟有些愣怔,不知自己该往那边走。本来,一个张宁就已经很混乱了,再来个古怪的季子。天……我简直无法想象接下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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