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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浅抬起一只手臂挡住眼睛，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想再看到贺向东这张脸了，原来自己的爱也没有那么伟大，并不是所有侮辱都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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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宋浅弄哭了，贺向东也就没有太大折腾他的兴致了，压着他粗暴的动了一会儿，草草结束了这场情事。

把几张纸巾扔在他脸上，贺向东发泄过后怒气渐消，用情事后有些沙哑的声音说：“以后听话一点，别见个人就那么浪。”

宋浅无力的把纸巾拿下来，随便清理了一下，下面果然出血了，贺向东还射在里面，简直是一塌糊涂。疼倒还是其次，主要是这种被羞辱的感觉太糟糕了。

贺向东见他不回答，又提高声音问：“怎么？还不服气，觉得委屈了？”

宋浅一边在车里艰难的穿上衣服，嘴角勾起点艰难的笑来，摇摇头。他确实不太想说话，

“不委屈，这都是我自找的。”

贺向东闻言冷笑了一声，开了车门坐到前面驾驶位，“你知道就好。”

贺向东很少带宋浅回去过夜，一般都是宋浅自己被他叫到某个地方，完事了再自己回去。这次贺向东大概觉得刚才宋浅居然被吓哭了，难得好心一次送他回家。

但车子开到一个路口时，宋浅却突然让贺向东停车，贺向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回家吗？还到哪浪去？”

宋浅抬起头，目光难得没有停留在贺向东脸上，嗓子有点发紧，“有点事，我从这下吧，就不麻烦贺总了。”

贺向东也懒得问他，在路边停下车，看着他独自离开。可能是因为刚刚在情事中受了点伤，他走路的姿势稍微有点别扭，衬衫刚才弄得有些皱了，裹在身上，只从背影看上去显得有点单薄，头发也微微的蓬乱。

贺向东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奇异的类似于怜爱的感情，这样子的宋浅，简直就像是被蹂躏后又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宋浅在远一点的路边打了辆车，去了黄河公墓，他来过太多次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那个人的墓碑。

口袋里没有纸巾也没有手绢，宋浅伸出手指想要擦一擦墓碑上的照片，凑近了又缩回来，手大概不干净，其实身体也很脏，但有点难过，很想来看看他。

他拿衬衫的袖子蹭了蹭，然后坐在墓碑旁的地上。地面很凉，刺激到伤口也不管了。

他微微仰着头，盯着那张黑白的小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眼眶红着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来，“你看，我这次连朵花都忘了带给你。但是很想来看看你，你不会怪我对吧。”

他又把脸埋在蜷缩的膝盖和臂弯里，真冷，风吹透了衣衫和骨肉。

逝去的人只能在照片里微笑的看着他，给不了他安慰的拥抱，可是，现实里的拥抱也并不温暖，孑孓世界终究还是只能一个人独行。心脏的位置抽痛，眼前似乎开始乱晃起来。宋浅手指颤抖着，想从口袋摸出随身的药瓶，但他的手指抖得太厉害，拧开盖子却又拿不住，白色的药片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