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白果累极了,哼唧几声,嘟囔着裹紧被子睡着了,芒果色的被子里露出一个蓬蓬的发顶。梁京墨翻来覆去念了几遍,看到怀里的人睡熟了,声音越来越轻,终至无声。
“睡吧,我的煎饼果子。”
梁京墨没有恋足癖,只是白果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让他着迷。
若是非要说最爱哪里,他的答案一定是眼睛。
他不打算去参加同学聚会,更不会见那个人。
他不想看到白果的眼里出现哀伤。
第三周
白果后知后觉地担心起自己的脚来,要是为了学跳舞,脚趾变形不好看了,他不就少了一个闪光点吗?
他颠颠地跑去问梁京墨有多喜欢他的脚,梁京墨以为自己被当成了变态,再三声明自己不是足控。白果不再担心了,梁京墨解释清楚了,皆大欢喜,想法不在一条线上的两个人神奇地走到了同一终点。
白果认为恋足癖不等于变态,只是怕梁京墨过度在意他的脚好不好看,见梁京墨无所谓,他就放心地接着上舞蹈课。
不单单是一支舞,他还为梁京墨准备了一个画册。
梁京墨的生日恰好是平安夜,白果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他偷拍了很多梁京墨的照片做素材,这天整理时才发现他还没见过梁京墨上课的样子。
白果悄悄去了学校,他有梁京墨的课表,问了几个学生找到教室后,从后门进去,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穿了肥大的连帽卫衣和牛仔裤,把刘海梳到前面半掩眉眼。其实是白果想多了,他本来就长得嫩,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他这样一穿更显得小。
梁京墨讲课时很是认真,没有发现伪装后的白果。白果小心地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拿出本子画了速写。一个迟到的女生坐在了他旁边,看到他的画,问道:“这是你画的?”
白果羞涩地点点头,竖起手指放在唇上,“嘘。”
女生看到他抬起的脸,惊讶地说:“同学,你哪个专业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外校的?特意来听梁老师的课吗?”
白果心慌,这时铃声响了,梁京墨说了下课,教室里不再安静,白果含糊地说了个嗯,本子都没放好随便一塞就拎起他的斜挎包跑出了教室。那个女生在背后喊了他几声,他吓得走得更快了。
回了家拿出手机看着梁京墨在讲台上神采飞扬的样子,白果觉得脸上发烫。
他见过在家里各种样子的梁京墨,那些样子都只有他能看见,虽然在外面的世界里,梁京墨不再只看着他,离他远了一些,但是更加耀眼。能够和这么好的梁京墨在一起,被他喜欢着的自己真是太幸运了,不能再要更多了。就算梁京墨说的话都是骗他的,他也愿意。
到梁京墨回来,白果内心的春潮都没能平复。
吃饭的时候,白果一直在看梁京墨,看得梁京墨紧张起来。
“宝贝儿,好好吃饭,别看我了,我又不能当饭吃。”
白果盯着梁京墨的唇珠,无意识地舔舔嘴唇,回了一句:“你好看呀,秀色可餐。”堵得梁京墨说不出话来,红着脸给白果夹了好多菜,堆得碗里高高一叠,白果吃完了之后直打嗝,梁京墨无奈地给他揉肚子。
周五晚上是他们的电影之夜,梁京墨翻了半天,挑出一盒与众不同的崭新碟片,拿给白果看。一看是《西雅图夜未眠》,白果愣了一下,这是他和陆川柏看过的唯一一部电影,看的时候他还睡着了,后来就没再看过。想想陆川柏已经是他的过去时了,既然他不在意了,一部电影也不算什么,他把光盘放进了播放器里。
老旧电影画质模糊,色彩偏黄,背景声里还有丝丝杂音。
“她居然只是听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故事,就爱上他了,”白果靠在梁京墨身上,谨慎且迂回地问道,“这种因为同情衍生出爱的事,你说有可能在生活里发生吗?”
梁京墨摇头,“你把什么都想得太浪漫。一开始她应该是爱上了自己的幻想,也是为了逃避她当时不如意的生活。男主角独自带着孩子怀念前妻,有种悲伤的温馨,符合她的某种幻想图景。”他用一句话做了总结,“深夜电台,小城里的爱情故事,少女怀春,两情相悦。现实不会这么美好。”
白果的重点偏到了别处,“你说男主角的出现就成了她的避风港?把全部情感投入到一个认识不久的人身上,你觉得这样的做法理智吗?”
梁京墨还是摇头,“爱很神秘,谁也不好说。当时觉得好,后来相处就会发现没有感情基础需要磨合的地方很多,也许还不如她那个认识多年的未婚夫。所以电影就停在热恋的时候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刚在一起她肯定怎么看男主角怎么好。”
“她给男主角加了个光环?”白果有点失落,但他很快就用笑容掩住了,“出场自带特效啊,是不是还有背景音乐?”
“对啊,人都是这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就装了滤镜,看对方哪儿哪儿都好,”梁京墨关了电视,把白果圈进怀里,“所以你才会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好,是非常自私的坏人。”
白果很诚恳地说:“就算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也会觉得你很好。也不是我觉得,你本来就是很好的人。我不是为了讨你欢心才说这些话,我爱看爱情电影不代表我爱说甜言蜜语。你别那么说你自己,我不会骗你。”
“你还想不喜欢我?你要喜欢谁啊?和主角一样抛弃你的未婚夫,爱上陌生人吗?”
梁京墨不愿承认自己的感动,他双手环住白果的腰,用很轻的力度挠挠白果腰上的软肉,白果哈哈大笑,倒在沙发上,笑出了泪花。
“喜欢、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只喜欢你,哈哈哈哈哈不要挠我啦。”
“墨墨我错啦哈哈哈哈哈,我真的错了哈哈哈。”
白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至他咳嗽起来梁京墨才松了手,把白果扶起坐好,边给他整理衣服边说:“挠痒痒就求饶,娇气宝宝。真是不禁逗,看个电影也较真儿。”他说这话时明显是调侃的语气,却不知哪里触了白果的禁区。白果拿起一个抱枕扔在梁京墨脸上,穿上拖鞋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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