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清澈看了看他,斟酌道:“他二人有嫌隙,你应该开心才是,这样你就能趁虚而入了。”
决明子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微微笑道:“这又关我何事?”
涂清澈不敢看他,低头笑道:“得了吧,你对慕容霜的心思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虽然你整日里拈花惹草,但你看他的样子与他人不同得很。”
决明子笑道:“我对弥子玉和我对霜儿都是一样的好,你为何不说我看上了子玉?况且,你怎知我整日拈花惹草,我与你待得这些日子,可不是正经得很?”
涂清澈双眸澄澈在夜中晶晶亮亮清清凉凉,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你的确有些不像你。”
决明子心念微动,手摸上了他的脸,整个身子也都靠将上来。涂清澈痴痴看着他火光中越靠越近的脸,心中一慌,双手将他推了出去。他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却强作镇定道:“举止轻浮和言辞下作都不过是你身上的伪装,你借着这伪装亲近慕容霜,自以为掩藏得很好,殊不知演技拙劣得很。”
决明子见他面红耳赤分外可爱,拍了拍他的脑袋哈哈笑道:“随你如何说。我倒是有句真心话要告诉你,我只喜欢女人。”
涂清澈面上红晕未消,却仍旧不依不饶道:“你敢说你对慕容霜没有半分真心。”决明子笑了笑不作分辨。涂清澈迟疑道:“慕容霜……他知不知晓你的真实身份?”决明子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我是王爷还是神医亦或其他,在他眼里并无差别。”
涂清澈一愣,随即道:“他向来以心待人不分贵贱,从不窥探他人的隐私,亦许他人对自己有所保留,在他眼里你就是你,并不会因为身份的不同而做出半分改变,怪不得你对他……”
决明子挑了挑炉火,淡淡道:“你身子调养得不错,明日便是惊蛰,草木复苏万物生长,你我也该启程了。或许……我们应该在动身前去见一见霜儿。”
绵延跳跃的火舌渐渐消瘦消失,涂清澈留恋的看着它,微微点了点头。
接连几日,两个人都忙着整理行囊,决明子收拾了许多药草,瓶瓶罐罐排在一起好不壮观,涂清澈却只收拾了一只包裹,里面装得都是些贴身衣物、银票和几本书。决明子好心提醒道:“我们此番去的可是天下第一险的密道,你当真就拿这些去?”涂清澈想起向时去红叶谷打包的那一只大包裹,去时恨不得将满宅院的工具都搬了去,到头来却一件也没拍上用场,他微微笑着颔首道:“正是。”
决明子犹豫再三,看着他打理的行囊道:“擒龙道的事,你一个字都未问过我,我们此番是去破密道的,可不是去送死的。你这番毫无准备,是否有些太过轻率?”
涂清澈停下手中动作,向他道:“你可知修这擒龙道的人是谁?”
决明子道:“是你的师父鲁祖之。”
涂清澈点头道:“是,这是我师父修的最后一条密道,他此生恃才傲物难逢对手,深恨人生苦短怕一身本领埋于地下,将毕生所学都用在了修这条暗道上。虽然他并不喜欢我,但他不能否认我是他最出色的徒弟。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条暗道。我没有问你,是因为我知道的擒龙道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人能破解擒龙道,定是非我莫属。这不正是你费尽心机来寻我的原因吗?”
决明子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些。”
涂清澈错开他的目光,低声道:“我去破我师父的密道,有违师徒之情有违鲁门门规,背信弃义不容于后人,此番前行乃是条有去无回的不归路。其间因果我心中有如明镜,我既然应了你,便不会后悔。”
决明子探究地看着他:“你不想知道擒龙道中到底藏着什么吗?”
涂清澈笑着摇了摇头。
决明子叹了口气:“你是怕知道了便不敢再去。我倒情愿你刨根问底问个究竟,免得日后悔之晚矣。”
“大不了便是一死,我无牵无挂孤身一人何来惧怕又何谈后悔”涂清澈笑道,“听闻双仪城极尽奢华仿佛人间仙境,此行终于可以一探究竟了。”
决明子见烛火下的涂清澈愈加单薄飘忽,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哀伤。他还欲再说,却发觉自己已经说得太多了。
☆、双仪城
草长莺飞转眼又一年春,汉阳与晴川并肩而行,走过山谷淌过溪水穿过花丛攀上崖顶,坐在崖壁上的长石上光着双脚相互依偎着。崖壁上生着几株野桃花,落花簌簌如雨似雪打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听风声,看鸟群,尽情享受着春日时光,虽然许久不曾说话,面上却挂着相同的笑容。
汉阳抬起□□的左足碰了碰晴川,感叹道:“神仙眷侣,不过如此。师弟昨夜睡得可还舒坦?”
晴川右足一弓,轻轻挠了挠汉阳的脚心,伸着懒腰道:“人肉床榻,自然舒服。若能再长些肉,睡起来肯定更舒服。”
汉阳被他挠得心头发痒,侧身将他扑在身下,点着他的下巴道:“硌坏了我的亲亲师弟可不成,看来这人肉床榻师弟无福消受,如此这般,便让师兄替你受这罪吧。你睡香软被褥,我……就委屈委屈睡你这张肉榻好了。”
晴川眉头一拧将他推开:“休想,有你在,我还能睡得安稳?”
汉阳徐徐起身,迎风舒展腰肢笑道:“朗朗晴空丽丽春景,师弟脑袋里尽想些什么肉塌,啧啧啧,长着一副清高禁欲的面孔,原来却是个饥渴□□。”
晴川被他言辞羞得面红,偏又不肯认输,绕到汉阳身后抱住他,轻轻含住了他肉嘟嘟的耳垂,怀中的人身子一阵颤栗,晴川微微一笑,在他耳畔低低道:“师兄教训的是,这青天白日丽丽春光,万万不可思想深夜之事。”
汉阳双眸充血,回身抱住了作怪之人:“谁说那是深夜之事,师兄且来教教你白日做那事的好处。”
晴川见他动了真格,提剑止住了他宽衣解带的手,哭笑不得道:“师兄,野外多蛇虫,你小心它们咬错了地方。”
汉阳被他撩拨得心痒,热血上涌而不能得手,心中急躁,也将剑指准了晴川。两人四目相对,又斗起剑来。彼此拆了三四百招胜负难解,谁都不曾占得上风,又斗了好几百招,直斗得两人筋疲力尽长剑脱手依然难解难分。
二人徒手撕扯在一块,耗尽了最后一分体力,终于累得瘫倒在地。汉阳散了一身汗,早已没了先前那心思,此刻却有些隐隐担忧道:“师弟,城主要我们在这里守城,你我将力气都用尽了,若此时来了敌人可怎么办?那你我可不成了柔弱羔羊任人宰割?”
晴川心中也有些慌乱,强作镇定道:“你放心,我们在这里守了许多天,并不见有人来,此地地势奇险,来人不可能不露踪迹就上来这里。只是……城主对我们有恩,我们今后不可再如今日这般莽撞,耽误了大事。”
汉阳点头道:“当日崆峒那帮孙子追杀到这里来,幸亏城主救了你我。她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切不可不报。”
晴川亦点一点头,对他徐徐笑道:“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不相信这双仪城的城主竟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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