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虽然得了不人不鬼的蛊王之身,但是自己修为武功都说不上强,想跟师父廖云归抢人,只怕还难了点儿。
如果得了沈筠的赏识……那就不一样了。
夜已深,历代藏剑庄主所居的天泽楼也没了烛火跳动的光影,一切都静悄悄的。巡夜的弟子怕是不知在哪个角落躲清闲,杨弋一路从楼外楼到天泽楼,都没见到半个人影。
他抽出了长剑,心想,叶庄主,你我虽然无冤无仇,但是谷主有令拿你人头,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什么人!?”忽然间,一道剑光乍破,锋锐之意几乎逼到杨弋后心。他下意识就地一滚,回头一看,来人竟还是个相熟的。
藏剑叶三小姐,叶春深。
见到杨弋,叶春深似乎也吃了一惊:“杨公子?不对……你的脸怎么了?”
许是听到了动静,天泽楼内烛光亮起,不远处也有脚步在靠近,杨弋心下一沉,藏剑高手众多,这下闹大了人没杀成,自己万一也逃不掉,那就亏血本了。
心思电转间,他一把拉过叶春深,手中长剑架上了她脖颈,轻声道:“对不住了三小姐,帮我出去就放了你……我不能死在这儿。”
叶春深手指原本已经按在轻剑上,闻言沉默了一下,随即干脆利落地把剑扔在了地上:“好。”
她没有被挟持的惊慌失措,也没有愤怒斥责他卑鄙无耻,从容淡定得让杨弋倒心虚了几分:“……谢了。”
说话间,天泽楼内已然走出一名中年人,大批藏剑弟子也围拢了过来。
“放开她!”那中年人正是藏剑山庄现任的庄主叶孤柳,“何方宵小,也有胆子夜闯藏剑山庄?”
“待我出了山庄大门,自然放三小姐无恙归来。”杨弋带着叶春深谨慎地往大门口走,“今夜纯属误会,在下无名小卒,庄主不必挂在心上。”
眼看大门已在身后,杨弋勾勾嘴角,把叶春深往里头一推:“再会!”几个起落就没了踪影。
叶春深并未回头看杨弋一眼,径自跪下:“女儿一时不察,被偷袭得手,还请父亲责罚。”
叶孤柳重重哼了一声:“你不愿意嫁唐之也没用,搞小动作能解决什么问题?唐家堡和藏剑山庄代代联姻,岂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
言下之意,杨弋今天这一出,倒成了叶春深一手策划的了。
眸色如星的女子并未辩驳:“女儿与唐大哥只有兄妹之谊,并无男女之情,还望父亲不要强人所难。”
“你!”叶孤柳气得拂袖,“禁足!”
“两间上房。”
“好您嘞!请这边!”
几日前,廖云归和叶有期在长安听到一个消息,据说南疆五仙教起了内乱,两派人马闹得不可开交,附近涌出大批尸人蛊虫作乱,简直民不聊生。
宋子鱼去五仙教也有一段时间了,廖云归明白好友应该是去帮叶有期找解毒的法子了,但是赶上这么个节骨眼,又始终没有消息传回来,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于是师徒俩一合计,左右也没有什么旁的大事,索性去南疆探探情况,接应一下不懂武功的宋大夫。
说起两个人心意挑明之后的生活,那实在是……跟从前没有多大的区别。
廖云归照样每天打坐、练剑、指点他武艺,白天策马并肩赶路,晚上下客栈各自回房歇息,融洽还是融洽,然而如重逢那夜那般的亲昵却再不曾有过。
师父莫不是后悔了?
叶有期躺在床榻上,满脑子乱糟糟地,也没心思打坐静心了,顺手捋了捋身边幼豹的毛:“唉,小阿遥,你说师父他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只是看我可怜才哄哄我……”
小豹子既然是从小遥峰上带回来的,就直接起名叫阿遥了。
此时阿遥完全不懂主人一腔饱暖思淫-欲的春怨愁思,大大伸了个懒腰,懒洋洋舔着自己的爪子。
隔壁房间没有声音,也不知道廖云归是不是已经睡了。
叶有期瞪着床顶帷幔,有点郁闷地想,戏文里明明不是这么讲的,怎么人家都是腻腻歪歪你侬我侬恨不得天天凑在一起,他们就连并肩在路上走都要隔着两拳的距离!
天可怜见,哪怕能牵牵手也好啊?
“啊……”叶有期把软枕抽出来蒙在脸上,滚在床上哀叹,“好烦……”
大约是受不了主人的翻腾,阿遥抖抖毛,嫌弃地跃下床,从面朝着走道的木窗跳了出去。
“……喂!”叶有期赶紧爬起来去追,“阿遥,不能乱跑,你……”
话音哽住,隔壁房门打开,廖云归站在那,手一伸,阿遥乖乖窜进了他怀里,舒服得眯了眯眼。
微低的声音响起:“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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