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子墨姐姐眼里从来只有素音。”叶雪泥喝完了酒,站起来挥挥手,“我先回山庄了,明天芙蓉阁见罢!”
禁酒-色、禁操劳、禁远行、禁晚睡……叶雪泥一边对满身的禁令嗤之以鼻,一边摇晃晃地推开了住处的门。
“……??你是谁?”
叶雪泥后退半步,抬头看了看,这的确是他的房间没错。
可里面坐着的那位面色不善的是谁啊?
“……你喝酒了?”屋里利落黑衣的青年皱起眉头,走过来一把把叶雪泥拉进屋里,神色冷得像冰,“嫌自己活得久?”
“……你有毛病?来……唔唔唔!!”叶雪泥瞪大眼,这混蛋居然一言不合就点他穴!究竟是哪儿来的疯子?
“气血两虚,口唇色淡,亏成这样还想学人家风流。”顾无诗抬起把脉的手,冷笑,“从明天开始,禁足,卧床,一日三餐都得过我的眼。”
“……呜呜呜!”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的叶大少爷说不出话,只能哼唧着表达不满,“呜!”
下一刻,叶雪泥整个人被扛了起来,顿时一阵头晕目眩,紧跟着对方不怎么温柔地把他丢到了铺着软被的床褥间,“刷”地抖开了一个布包,展开的布料上,整整齐齐排的全是长长短短的银针。
“……”那东西叶雪泥很熟,每年他都要被扎上几十次,简直苦不堪言。
“家师远赴西域,可能几年都回不来。”顾无诗面无表情地抽出一根针,另一只手撸起了叶雪泥的衣袖,露出层层衣衫下白如凝脂的一截手臂,“这一个月我都会待在藏剑山庄,叶庄主已经首肯,大少爷饮食起居全权交给我照看。”
他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已经将三根银针扎入穴位。烛火下,明晃晃的针刺入皮肤,却一点血都没出。
床上的人没了动静,顾无诗抬眼一看,却是叶雪泥将脸扭向了里面,像是放弃了抵抗似的随他摆布了。
叶雪泥得的是哮喘,未见得能要人命,却难治。这种病,不能剧烈运动,不能饮食随意,不能过寒过热,犯起病来呼吸困难,全身痉挛,尤以换季时节为甚。若在寻常穷苦人家,这样的孩子无钱常年医治,也就只能随他自生自灭了。但叶雪泥生在藏剑山庄,幸的是叶家财力丰盈,金贵的药材,万花谷的神医都不在话下;可不幸的是,他是叶家长子,也是这一代唯一的男孩儿。
藏剑山庄以武学铸剑闻名于世,未来的庄主担子,要怎么交给一个体弱、甚至连剑都拿不好的男人呢?
这个问题,叶老庄主肯定也想过,可他到底舍不下骨肉亲情,顾无诗猜,可能老庄主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盼着在自己百年前,这唯一的儿子能好起来。
穴道已经解了,可叶雪泥没动也没说话,任凭顾无诗解了他衣襟下针。这一套针原该是挺疼的,然而对方全程闭着眼咬着唇强忍,顾无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觉得自己十几年下针刮骨都不曾抖过的手,忽然紧张得犹如第一次握针一般。
不希望他疼,却不得不让他疼。
“你不……不用顾忌我。”叶雪泥忽然开了口,声音因为忍痛变得低哑,“我不怕疼。”
——我已经习惯了。
——而且,除了忍点疼之外,我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短短数字之外的未竟之言,顾无诗在那个瞬间全都读懂了,于是,方才见面因为对方流连花丛、醉酒等等劣事引发的不满和愤懑,便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人都见到了,还有什么不能慢慢握进手心的?
等一套针扎完,叶雪泥身上出透了一层冷汗,里衣都湿了。许是先喝了酒,又这么折腾了一通,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了,也没力气起来换衣服,只好迷迷糊糊地问:“小大夫……帮我……喊人换……换个衣服……”
“我帮你,你睡吧。”顾无诗收拾好银针,用热手巾给叶雪泥擦了一遍身子,才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里衣,抱起人来给他小心地换上。
锦绣堆里养出来的人,不习武,不曾出过远门,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像上好的羊脂白玉,昂贵、美好却易碎。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叶雪泥睡得很沉,毫无戒心地躺在顾无诗怀里,微微仰着脖颈,方才咬破的嘴唇结了薄薄的血痂,显出分外乍眼的红来。
顾无诗看了一会儿,低头舔了上去。
他的手指扣着对方垂在身侧的手,那明晃晃的金镯蹭在他腕间,看起来,就像是这十年来,梦里亲密无间的样子。
【番外花藏-中1】
【番外花藏-花间寄雪-中篇上】
CP:神秘医师攻(花间)顾无诗 / 风流少爷受(藏剑)叶雪泥
道剑师徒中间大概会打个酱油【喂
“大少爷!慢点!您不能跑!”
“大少爷小心啊!”
“大少爷!……”
幼时的叶雪泥,根本还不太懂自己的病究竟是怎么个要命的东西,他就跟所有不听话的熊孩子一样,上蹿下跳,一刻见不到就要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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