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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得了什么信号一样，平日里握剑握的稳稳当当的手竟抓不住一只小酒壶，素手一松，手里的酒壶砸在了地上，像是砸在了顾令的心里，顺着某种特定的弧度，滚落了下去，掉进了一旁的池水里，击起阵阵涟漪，顺着水波划向了长廊的那一边去了。

顾令抬手搂上江以闲的脖子，像是搂着她毕生的执念，小心翼翼的怕勒疼了江，又怕就这么一松手眼前的女人又不见了。

辅以唇舌在江以闲的脖子上画着圈，感受舌尖之下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裹的涌动的血管。

这是活生生的江，能说话，能和她玩闹的江。

这个时候，顾令哪里还想得到刚才问的什么问题？恨不得直接化为干柴，化为烈火和江融在一起。

然而，江以闲还记得。

到底只是数据的身体，也没有点亮易醉的体质，她胡乱的喘息两声，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嘴角泛着笑意，双眸潋滟含着戏谑，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划过顾令的眼角。

她说，“这次的任务是……勾引南亓。”

红唇被寒夜所侵蚀，冰冷的贴在了顾令的额头。

“完不成会怎么样？”顾令问。

江以闲松开揽着顾令肩膀的手，食指点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这东西会直接把我格式化啊。”

眉眼弯弯，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无关紧要，无所谓的语气。

她说的东西当然只有系统。

顾令猛的抓紧了她的手。

她是潘茵茵，她是洛丽塔，她是林婠婠，她是秦乐乐，她是端慧……她也是顾令，而无论她之前是谁，无论她曾经被植入过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生存背景，有一样，她们之间是完全相同的。

那就是对江，对自己爱人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就像是小孩子不想任何人碰她的糖果一样，就像是野兽护着它的猎物一样，就像是吝啬鬼藏着他的金钱一样，就像是顾令想永远的占有江一样。

是那种深入骨髓的，近乎于本能的占有欲，是顾令浑浑噩噩不知道多少个年头才拥有这样的亮光的，对她的强烈的占有欲。

“勾引南亓？”顾令笑了，“那我就要去弄死他了。”

她的口气十分的轻松，好像弄死个把个人对她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很显然，她说的弄死不是游戏里单纯的洗白，而是直接是现实世界的抹杀。

现在《江湖》还没有更新，每天每个人在上线一定的时候之后就必须下线，顾令虽然是拥有女主光环的人，但是也不能违抗这全息世界的基本规定。

只是不知道，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现实世界的顾令到底发展成了什么样？

这也是NPC的局限性，江以闲在游戏里可以说除了主脑阿绫就没有谁可以匹敌，但是却不能拥有一具现实中的身体，陪着顾令享受她不能上线的那几个小时。

不能和顾令一起看看未来世界的繁华，不能领略传说中的黑科技，不能验证未来世界是不是真的那样便利，不能和顾令一起惊叹科技的神奇……不能做很多事情……

不能和顾令做很多事情。

江以闲去过未来世界，领略过黑科技，验证过未来世界的便利，惊叹过科技的神奇……

可是在那个时候，身边并没有顾令。

爱一个人就会和她做一切自己所能想象的事情，无关浪漫与否，只是想和她一起。

“不用那么麻烦，你要相信我啊。”江以闲眉目含笑。

虽然只有主角才能杀死主角，但是男主光环和女主光环对上，谁输谁赢还说不定，江以闲又不能有任何的帮助，所以，就算是心疼顾令，她也不会让顾令对南亓下手。

“所以你就要去，勾引他了？”顾令说。

江很惜命，她知道。

江以闲的人设是外表高冷实则懵懵懂懂如初生婴儿一般的神医新生智能人，但是，这个世界系统诡异的没有任何举动，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存在感，江以闲都以为系统消失了。

在第一次崩人设之后，系统没有任何表示，索性江以闲就不管了。

没有谁愿意压抑着自己的性格，换上另一个人的性格生活。

一袭白衣被压的皱巴巴的，松松垮垮的挂在江以闲的身上，胸口微敞，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点点肉色，乌黑亮丽的长发在微风中摇曳，勾勒出妖娆的弧度，缠上了顾令垂在身侧的秀发，像是惹火的妖精，等待着禁欲的仙人来收服。

江以闲一个翻身，全身的力量压在了顾令的身上，把她压在了暗红色的圆柱子上，“你吃醋了？”

顾令红了脸，将脑袋偏到一边，贝齿轻咬嘴唇，“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