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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休夷看到回来的四哥,他看着坐在轮椅里的兄长,他张口欲言,武休韧反而释然的微笑,他道,“莫不是要哭了。”

武休夷走到兄长面前,他想了想,还是蹲下来抱住他,当发现那空荡荡的袖筒,他隐忍的泪水还是落了下来。

武休韧道,“堂堂男儿,可以流血,不可洒泪。”

武休夷道,“我以为……”

“我不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你面前吗?”

武休夷道,“都是我的错。”

武休韧道,“我们都没错,要是错了,便怪那让我们付出一切却得不到应有一切的人吧。”

武休夷带兄长回家,两人回南城,他就想依附在此,了此残生,可是那个走过千山万水只为了回到家里的残疾人,他不见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看到他留下一封信,他说,就当我,真的不在了吧。

武休夷看着信,他转头望着波澜不惊的湖水失神。

似乎这一生,他都是这么孤独落寞着,小时候觉得有几位哥哥,想来这一辈子都是这么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直到大哥遇害,他才知道这一生,人生必须经过生离死别。

他以为这一生不会再为那些离别伤感,然而,当再次真真切切的感受着那摧心蚀骨之痛,他仍旧是沉默的的忍受着一切因果,爱恨,怨憎。

文书郢站在不远处,他看着面对平平静静湖水失神的将军,他看着他站在那里很久,他始终不说话,也始终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武休韧临走前,他专门去拜访不轻易见人的司马观羽表示感谢,他道,“传闻司马神医有起死回生之本领,而我这双腿如今能行走,多亏了神医救治,神医的大恩大德,休韧无以回报,还请接收我一片诚意辞谢。”

司马观羽从来都看不顾那套繁文礼节,他道,“谢我就不必了,你要是真想表示感谢,不如劝劝你那个弟弟,拜托他不要再骑马穿过我的枫树林,而且还到处乱砍,那些树木可都是我的宝物。”

夏攸候看着痛心疾首的司马神医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失笑,司马观羽听闻了笑声只一个冷眼劈过去道,“笑什么笑,说起来还怪你,非要带那武夫进山,这下好了,人家三天两头往里跑,我安静的日子从此烟消云散。”

武休韧看看着眼前的神医,再看看当年也在朝堂上拜封极位的侯爷,自从他退隐朝堂,就很少听到关于他的传言,只听说是被一个江湖神医给骗了,而且骗得身无分文。

武休韧那时只是道听途说,如今再见到当年叱咤风云的王侯,不由一愣道,“你是夏攸候?”

夏攸候施施然的走到双腿才刚刚可以行走便打算远行的人的身前,他道,“你确定要抛开那些功名利禄去远行?要知道,你们武家如今只剩下四个人,而且武休夷已经卸下南城的镇守将军职位,而你的二哥三哥,他们留在皇城,那虽然说是封官进爵,其实是被君主强行留在身边监视,如你再放弃南城不管,那么你们武家的天下就当真落寞了。”

武休韧微微行礼,他只有一只手了,所以再学不得以前那套双手抱拳的豪迈,他道,“这天下本就不是我们武家的天下,何以说我们放弃了。”

夏攸候看着淡淡然的人,想来这个人是明白了其中的玄妙,皇位上的人,不是好蒙的主儿,人家卧薪尝胆多年,他要的就是这天下归一,全权交由他掌管,即便是为此失去了最后一位文家丞相,他也只是伤伤神,之后仍旧顾他的锦绣河山。

以前还以为自家的徒弟是为了皇位上的人,可谁知,他坚持留在波云诡异的朝堂之上,完全是为那个常年浴血于沙场一心守卫一方和平的将领。

文书郢的心思,想必是如果留在朝堂上,他还能和武休夷站在同一条线上,若是离开了,他武休夷就是孤身一人,到时,他若是进退两难,那该如何?”

而正因为他坚持留在那里,也才找到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

武休韧听二哥说起过当年与武家并齐的文家,文家掌文,其定国策善谋略,该行为相反于武家,素来推崇文治天下,而武家则认为武可安邦,当然当年的武家大统领并非不认同文家的文人之气,只是各自身处环境不同,因此所认知的自然也有所不同。

夏攸候道,“我那徒弟生来就默不能言,且恶疾缠身,他之前留在朝堂陪同周旋,显然是为了你们武家的五公子。”

武休韧听得有些明白了,前几日还听三哥提起过,他在信上说,“五弟已决意辞去镇守将军职务,而我们武家在南城再无人执掌,你若有心,可否操持一切?”

可是武休韧心不在此,说来,他早已死在沙场之中,自从断去一只手臂,加上听闻出事后在家人心中已阵亡,便想,总有一天,他的归宿便是战死沙场,而他的确真真正正死过,如今活着的是残缺不全的人,这要他如何还能保全当年的心意,一心一意职守着一个完全不信任与人的君王?

若君主真的能明白,他就不该逼着武家一个又一个去送死,还有当年大哥的死,都说是图阔刺杀,可只有图阔知道当年的真相。

武休韧辞别了两个隐逸归山的逍遥人,他道,“休夷如何选,那是他的选择,我作为兄长,只是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归宿。”

夏攸候道,“你们武家人,还是步了文家的后尘。”

武休韧笑了笑道,“其实不管是文家武家,我们前半辈子,每个人都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也尽了该尽的本分。”

司马观羽冷眼旁观着两个多礼又啰嗦的文人和武士寒暄,他实在看不下去,故道,“你要是真想感谢我,不如就说服你五弟,叫他别再来拜访我,最好不要再敲我的房门。”

武休韧点头作揖,他道,“好,我尽力而为,再次感谢司马神医医治我残病之恩。”

武休韧转身走下了枫叶山,那是一座长满枫叶的山川,难怪叫枫叶山。

当循着嶙峋的山路一步一步往回走,他看到了枫树下的白影,那是一袭白衣,他背身站着,风中有几片飘零的叶子落在他的身上,有的还盘旋在他的周身,最后在笛声戛然而止时飘落在地上。

武休韧未见过跟自家五弟有过节的文家公子,听说他是文家最后一位公子了,他能活下来,或者说可以重新回到朝堂上,想必是因为口不能言,而且生来恶疾缠身,整个人看起来病弱不堪,为此当年以冠冕堂皇借口抄了文家的君主,允许了这个文家之后陪伴在如今已经坐稳江山的新君王身边,其意本是让其做个伴读,哪想,偏偏是这个人,成就了当朝新君的千秋伟业。

文书郢转过身来,他微微揖礼,武休韧亦是默然的回礼。

文书郢道,“四公子可是要回家?”

武休韧微微吃惊,他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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