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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直始终记得当年他还只是垂髫小孩的时候,容惶就因其母妃的原因受尽父皇疼爱。而他只是个没人注意的皇子。后来年纪大一些,容惶母妃和侍卫私通的丑事被父皇发现,容惶一朝失势成了落水狗人人喊打过得连刚入宫的小太监都不如。而他则渐渐被父皇重视被宫人巴结,最终继承皇位。

终究是忍不住心中愤恨,那年他带着几个急于讨好他的宫女太监堵住粗布破衣的容惶。他亲眼看了容惶被打得出了血才满意的准备离开,只是没想到容惶竟然阴森森的朝着他笑。

他被那个阴郁诡异的笑吓得多年都不敢忘,直到他学会了如何隐藏记恨他还记得容惶那句话—你早晚会后悔的,不信走着瞧。

听到这话的宫女太监都在讥笑容惶,只有他知道容惶这话是真的。旁人都以为父皇因为容惶母妃背叛恨毒了容惶,可他知道父皇虽然一直对容惶不闻不问任由宫人欺辱可心里还是有容惶的。要不怎么当年临死时候还记着容惶给了他保命的东西还让他出宫建府,要不怎么当年他一直弄不死容惶呢。

一想到他死后,宗亲们极有可能以皇子年幼的为由推举容惶为皇。他就恨不得立刻杀了容惶,偏偏就如当年容惶嘲讽他那句话一样自己动不了容惶。书房里容直目光阴鸷,当年他动不了容惶如今可未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希望大家看文愉快~至于第八字母如果有机会出本的话会补全的。蟹蟹木木长评,夸的我都脸红了(喂)今天王爷和王君也秀恩爱了呢。王爷的回忆完全都是黑历史啊(望天)

☆、恩爱

“娘娘的消息可传出去了?”

玉枕宫内,娴妃正倚在贵妃榻上闭眼假寐。身边的贴身宫女正跪坐在地上,语气依旧如在人前一样恭敬,只是声音太过无波无澜反而让旁人有种诡异的感觉。

“放心,这消息自然是传出去了。季颂的才名你又不是不知道。”

娴妃也未睁眼睛,依旧用着柔的和猫儿一样的声音开口说道。

“本宫之所以由着你留在这玉枕宫里,不过是因为和你主子有交易信着你的主子罢了。别想着给本宫指手画脚的,听到没有。”娴妃睁开了那漂亮的眼,似笑非笑的斜了那宫女一下。

“主子并不喜欢娘娘干预这件事,以后请娘娘莫要再如这次一样鲁莽行事了。”宫女语气不变,只觉得她家主子说的话果然是对的。娴妃此人野心极大,只能利用不能交心。一朝控制不好便会反噬,极为麻烦。

“自然,以后日子还长呢。”娴妃眼中闪过一抹深思,轻声细语的开口。

容直得了涝遗病这事被他隐藏的极深,哪怕是受宠如娴妃也是不久前才推测出来的。只是她没办法向外传递什么消息,只能用这种不会被抓住把柄的笨法子暗示季颂。至于那人能不能收到,就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了。毕竟现在风声紧,她也不能太惹人怀疑了。

娴妃说完话后,那宫女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并未接话。其他宫女太监们也眼观鼻鼻观心的安静不语,一时间诺大的玉枕宫竟然安静的宛如死地。

与此同时,长乐宫里太后正忧心忡忡的看着面前的老太医。

一双美目也染上了愁绪让她多了几分与年纪相称的沧桑。

“我皇儿的身体到底还可熬几年?太医你不妨直说。”自从知道容直得了不治之症后,太后就一直不见笑颜。可是悲痛过后,太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毕竟是后宫沉浮多年立刻就和容直商议颁布了几道圣旨调动官员任职,以防将来不测。哪怕将来容惶驾崩她扶持孙儿登上帝位不让,她的地位仍然不会衰落。

“这,太后饶命。陛下还有两年的寿命……”老太医冷汗直流,不断叩头求情。

“哀家知道了,钱太医只需要尽心医治便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我皇儿多活几年。”太后和缓了神情,只是眼里依旧有警告的意味。

钱太医当然知道太后这警告为的是什么,可他也只能哆哆嗦嗦的谢恩离开。

太后盯着钱太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若不是这人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她早就赐死他了。

容惶今日被季颂叫醒后,心情就一直很好。非要跑到后园赏秋景,也不知道满园衰败有什么好看的。若是梁伯开口把这疑问问出来,容惶肯定摇摇扇子一脸暧昧的开口说因为这是本王和我家青瑛定情的地方啊,哪怕什么也没有是光秃秃的一片都比别家花园好看。

此时芳草早已成枯,容惶挑着还有着绿色的草拔了下来做草编。他也不知道季颂会不会喜欢,只是觉得季颂既然童年从未得到什么乐趣,他总要慢慢给季颂补偿回来的。

“梁伯你看本王编的这个蛇像不像啊?”容惶一向顽惯了,这些小玩意他都擅长的很。双手灵活,很快就编出一条蛇来。

“很像……”梁伯默默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容惶,倍感无奈的开口说道。

“王爷真的没有任何打算吗?”想了想梁伯还是不放心的开口询问,自从今日圣上下旨特意责骂他家王爷行事荒唐挥霍无度后启王府门口便更加冷落起来。梁伯凭着多年阅历,已经猜测出圣上在故意针对启王府。恐怕启王府生了祸端,这才开口。

“无事,他找不到本王其他麻烦也只能骂一骂本王败家来出气了。本王败得又不是他的家,真是的。”容惶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忧患意识,对这件事毫不在意。口中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容惶说的是实话,容直的确找不出容惶的麻烦。启王府的账目没问题,也没私养家兵府君。更不曾和其他大臣有牵扯,容直也只能在容惶挥霍这点上做文章。

只是容直和容惶都知道这道圣旨仅仅是个开始而已,接下来要发生的才是重头戏。

季颂回了府,见梁伯正低头和容惶说着什么,容惶有些敷衍的应答着手上还在动作着。季颂想了想还是朝着容惶方向走了过去,这才发现容惶手上拿着的是绿草也不知这秋日是怎么寻到这么多绿草的。地上摆着已经编好的两个小玩意,一个是蛇一个是扑棱翅膀的小鸟。

“青瑛快来看看,可还喜欢?”见季颂回来,容惶立刻献宝一样的把它们递到季颂手上。

“像极了。”季颂打量着手上的草编,笑容暖了这寒冷秋日。这些草编不过是廉价到货郎都不愿意卖的东西,可季颂偏偏像得到了什么宝贝把它护的和眼珠子一样。

直到回了卧房季颂也没放手,寻了半天才寻了个好地方把这两个草编摆放上去。在一堆名贵的瓷器玉饰中夹着两个草编显得十分怪异,偏偏又有种说不出的意趣。

季颂两人

正说着话,就见梁伯领着一个小厮走了进来。看着装这人并不是王府的人,这人容惶是不熟悉的,可是季颂倒是熟悉的很。

“季富?”季颂有些意外季家的下人怎么会找上门来,毕竟自从他在太后口里得到真相后一直未回过季府。父亲也一直未联系过他,没想过今日父亲竟然会派人来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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