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许、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润泽有些结巴的说完这句话,就逃避似的坐在了一边。他的话简洁明了,只希望这些人离开自己的家,可他的话没人听从,五人还是坐在沙发上没有表情就这么看着他。
润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没有面对过这种场面,他甚至不认识他们,可这几个人却偏偏呆在自己家不动了,几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其中一人掀开了帽子。
掀开帽子后看到的就是一张俊秀的少年模样,他目光深沉的看着润泽,那眼神中浓厚的情感,润泽看不懂,心里却感觉有些难受。
“爸爸。”一声轻轻的呼唤,让润泽红了眼眶,这声爸爸多么熟悉,安安就是这么叫他的。
“安安?是你吗?”润泽没有了害怕的情绪,只是走上前看着那名少年,少年的模样清冷,可却在润泽走上前的那一刻抱住了他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爸爸,我是安安,我回来了。”
“安安真的是你,可是你的脸怎么....”话还没说完润泽就住了嘴,他知道安安的脸是怎么一回事了,安安既然会是那副装扮是不是就说明他也是‘取脸人’之一,而这副少年的面孔就是被他取走的吗?
想到这些的润泽,微张着嘴僵硬的看着安安,任由安安把他抱在怀里甚至坐在他的腿上。
“爸爸,我是安安,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安安把头靠在润泽的肩膀上,好像在回忆以前的那些痛苦。
安安自从被吴应成抛下后就被两名大汉打晕带走了,他知道吴应成讨厌自己,恨不得杀死自己让自己永远消失在润泽的世界中,那样他就能再次拥有润泽了,可是安安的力气很大这一点他并不知道,所以安安在醒来后就逃离了那两人也来到了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
原本吴应成是想把安安拐卖到其他偏远的山村,让他受尽折磨最好是死在外面,可安安却逃了,这让他的计划失败了。
逃离后的安安肚子很饿,他没有钱还只是个孩子,于是他学着那些孩子开始偷别人家的食物,一开始他不熟练总会被抓到,而抓到后不仅没了食物还要被打一顿,其他人还好稍微惩戒一番也就没了,可安安偏偏就因为这幅恐怖的面貌而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即使他已经掌握了偷东西的技巧还是会被那些孩子们孤立厌恶。
在外面的时间里安安过的很痛苦,他要学会养活自己,还要挣钱,而他的样貌只能让他做着捡垃圾的工作,他在很努力的活着,每天捡的垃圾收入最多也只有十几块,这样的收入只能让他不饿肚子却不能让他有地方住,甚至生了病也只能靠自己熬过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三年后生活有了转机,听其他孩子说有一队人要在孩子们间选择一些人为他们工作,具体是做什么的并不清楚,但条件却让所有的孩子心动了,要是能被选上不仅每天可以吃到食物还可以睡到暖暖的被窝,这简单的事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就已经是难得的幸福了。
报名的那天,安安抱着自己所有的家当:一个破旧被丢弃的塑料杯、两个面包、一张毛茸茸的小毯子,来到了报名处。
报名处的孩子们很多,他们每人都抱着自己的东西希望自己能够被选中,而有些并不放心的则是孤身前来只带了一点食物充饥就没了。
“来来来,孩子们,排好队,现在开始测验,只有测验成功的孩子才能拥有这次工作的机会。”说话的是一名长着小胡茬的高瘦男子,他朗声喊着,挥舞着手臂保持着队形,而他的身后则是一间黑色的屋子,屋子外还站着几名拿着枪械的士兵。
这么大的阵仗,让安安有些怀疑,可他们给出的条件实在太过诱人,让安安心中升起的怀疑被那些食物所打破。
安安个子不高,又来得晚。自然就排在了中后排,而在他前面的孩子们挪动的速度又太慢了,在冷风中已经有几个孩子受不住早早的离开了,而那些人也并没有多在意这些孩子们的离去,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孩子们都很安静,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有将近一半的孩子离开了,而那些有毅力的则继续站在队伍中等待着。
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安安根本看不清前方发生的事,也就不知道测试的方法,而已经测试过了的孩子们也没有出来过,安安有些紧张,他摸着自己的脸,摸着那样坑坑洼洼的地方有些自卑,与润泽相处的几年里,安安很少觉得自己的脸是可怖是难看的因为润泽总会毫不在意的亲吻着自己的脸颊,这让安安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孩子。
等了几个小时,终于轮到安安了,他站在那位高瘦青年的面前,看着青年挑剔又厌恶的目光低下了头,接着青年一挥手,一位士兵就带着安安走进了那间黑色的屋子。
屋子里很亮,与它的外表很不符合,屋内坐着几名医生,同时还有一名穿着军装的男人面色严肃的看着安安,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商品。
安安被身后的人推到了一张椅子上,他紧紧地拽着手中的摊子沉默不语,那些食物已经被他吃完了,安静的安安乖巧的被那些人摆弄着,而那几名医生在摆弄的过程中还在记着什么,他们不住的点着头似乎对安安很是满意,而那位将军也露出了第一丝笑容。
安安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但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很是警惕,他右手伸进衣兜捞出了一把小刀,在医生正准备拿着针管刺入他血管里时,安安伸手用小刀划开了那名医生的喉管,安安的力气很大足以割开一名成年人的脖子,血一下子喷涌而出,那些人被安安的这一举动吓住了。
那名将军却更加满意了,他走进安安一把夺下了那把锋利的小刀,从刀上的痕迹可以看出安安经常打磨它,为了让他更加的锋利,而那没有成功注入的药剂也被那位将军亲手注入了安安的右手臂。
诡异的蓝色药剂融入了安安的血液,他感觉很奇怪,有什么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出来,接着安安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也听不见任何东西,他晕了过去,被那些士兵抬去了一间关着一大堆孩子的地下室。
地下室不仅有前来接受测试的孩子,还有那些经不住等待离去的孩子们,怪不得他们不在意,原来是早已安排好了,安安被关在最里面的笼子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安安详细的看完了人类的几十种死法,那些无法承受药剂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了。
他们有的是自己把自己掐死了,有的是撞死的,有的是饿死的,还有的则是以根本不可能会有的死亡方式死在了安安的面前,而那名饿死的孩子即使每天吃着丰盛的食物还是饿死了。就像是被迫死去,而死亡的方式无论有多么的离谱都会以自己会拥有的死亡姿态死去,有一个孩子甚至是淹死的,他就在自己的笼子里大张着嘴在没有水的空气里淹死了。
一个月的时间,让安安从一开始还有些懵懂的孩子成长为了没有表情的木偶,他幸运的活了下来,那些孩子们全部都死去了,在不同的时间段死去了,在前一天与安安相处时间最久的孩子也在吃完自己的手臂后死去了。
安安成为了最后活下来的孩子,他被判定为实验人一号,而他也被那些人搬到了一间满是白色的房间,那房间四面皆是白色,白到让人恍惚,而安安就在这间白到恐怖的房间里发现了自己的能力。
安安的能力是复制,这是一种恐怖又让他厌恶的能力,只要安安处于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不断的再生,他会看着自己的指尖分泌出一丝的蓝色血液,而那血液就会变为一个婴孩最终会变成与他一模一样的安安。
因为实验的压力很大,安安遭受的痛苦一波接一波,以致于他的复制体已经有了六个了,每一位复制体都可以再次分泌出那种物质再次创造出另一个安安,而那些复制体也学会了给自己取名字,他们的性格很像,最像的还是他们都厌恶着自己的那张脸。
在复制的过程中安安也得到了其他的能力与知识,他从那些医生的口中知道了很多事,包括十大酷刑中的其中一项责罚就是用水银来剥去人皮,也是在那之后他记住了这一点,并且把这一方法改进。让它更加的适用于自己。
在被关了两个月半的安安爆发了,已经有了二十位的安安集体突破了那坚固的牢笼用自己新得的能力破开那道防御,杀死了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而伤害最深的那些人则成为了他们的第一批试验者,那位将军的脸也成为了其中一名安安的脸。
只可惜脸毕竟不是自己的脸,还是有一定的保质期的,除非用特殊的药物来增长他的使用寿命,在不间断换脸的过程中,安安们的矛盾也在激发,最后存活下来的安安只会剩下了本体与其他四位,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找到润泽,并且杀死吴应成。
于是‘取脸’事件开始频频发生,而今天他们终于见到了他们日思夜想的润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偷下懒就不码字了,明天开始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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