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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母亲充满期待的忧郁眼神,叹息着将母亲拥入怀中,语声轻柔,“你和爸爸对我很重要。”许是母亲感觉到了什么,步步紧逼,他是怎样回答的呢,好像是“吾心安处。”

人生在世,许是到死都找不到两情相悦心灵投契的伴侣。这样比起来,他们已经是幸运的了。

在那之后,父母有意无意地表现出妥协。展昭感激,也更害怕。他害怕当年那场声势浩大的天怒人怨会席卷重来。

展昭在玄关处换鞋子,手掌触到一块冰凉,那是昨天白玉堂塞到他手里的打火机。有段时间白玉堂抽烟抽得厉害,zippo打火机又刚刚在国内流行起来,他送了一支限量版给白玉堂。自那以后,白玉堂渐渐地把烟戒掉了。他并没有如此要求,而白玉堂却懂他的意思。

“猫儿,爱情不是牢笼,但我会为此越变越好,只要有你在身边。”白玉堂的孤注一掷,白玉堂的坚定不移,白玉堂的伤心失望,展昭一一回想起来,觉得心中甜甜的,但眼角却是酸酸的。

有关于展昭的一切,白玉堂都想了解,也只有在关系到展昭的时候,生性洒脱的他才会惴惴不安才会风声鹤唳。

长达八个小时的会议结束,白玉堂揉揉眉心,独自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望着窗外的灯火,不禁愣了神。他回到这里已经半年有余,除了昭和超市,其他的项目也渐渐步入正轨。可唯一令他如鲠在喉的便是和展昭的关系,这些时日以来,他所有的努力都像打入了棉花里。展昭温和的外表下,有着他触摸不到不明就里的坚硬。

自信如他,白玉堂从不相信有一天他竟会不知展昭在想什么。

所有的预感和不安在接到一则信息的时候得到印证。

助理递上白玉堂的手机,见白玉堂忽然变了脸色,忙小心翼翼解释道:“四个小时前接到的信息,但白总您之前交待,任何事都不许打扰……两个小时前回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销号了。”

白玉堂手指轻点桌面,小李从他初入白氏就跟在身边了,这件事也确实怨不得别人。他摆摆手示意小李离开,信息是丁月华发来的,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小五哥,当年事另有缘由,三个小时后,这个号码将不再存在。”

白玉堂起身,再也控制不住地踹向椅子,他隐约知道有些事不简单,他从心底里害怕这种预感会成真。因为能够伤到展昭让展昭犹豫不决的,向来都是他人他事。

这是展昭的善良亦是他的残忍。

这大概也是展昭唯一和他背道而驰的,他们两个均是骄傲洒脱的人,白玉堂天不怕地不怕只在一个“自我”上,而展昭不同,展昭温和内敛,看重“情”之一字,不像他不拘小节自由狂傲,只认是与不是。

而他心尖上的人,却多了一个“由不得”和“不由得”。

查到丁月华在异国的地址并不难,但公司正处于落地的关键时期,白玉堂还是用了两天时间来安排工作事宜。

三个月前,白玉堂就搬到了展昭的对面。他锁上房门,转身走到展昭门前,手指停在门铃上方,犹豫了片刻,终是轻叹一声放下了手。

“叮”,电梯门开的刹那,展昭听到了这样一声叹息。他微微蹙眉,隔了这么久,他还是不喜不忍不愿看到白玉堂如此烦恼。

白玉堂回身,看到展昭的刹那,有些惊讶又有些掩藏不住的喜悦。他上前一步,想说的话太多,却又纷纷堵在了喉咙口。

想他白玉堂何时有过这样难堪的神色。

一眼瞥到对方都带着行李,于是一出口就成了尴尬,“你……”

两人默契地等对方先说,但又因着种种原因,一时沉默了。

“再见。”展昭温柔一笑,率先绕过白玉堂,却被一直沉默不语的人拽住了手腕。

六月份的天气,夜里有些许凉意,展昭着GUUI蓝色衬衫,袖口一直堆到手肘处,被白玉堂握住的地方微微有些灼热感。

白玉堂微一用力,两人的行李箱应声落地。他将展昭推在墙壁上,一手撑在展昭身侧。狭长凤眸里似有数不清的情绪,最终只是化为一声轻叹。白玉堂低头,姿势暧昧,像是要落下一个吻。展昭闭上眼睛,微微侧头。

察觉到展昭的倔强,白玉堂忽然泄了浑身的力气,埋进展昭的颈窝,一叠声的呼唤,“昭,昭,猫儿,我想你。”不管不顾地伸长上臂,将人拥进怀里。

白玉堂有些怀疑,在过去的数年里,在没有展昭的岁月里,在看不见怀中人的光景里,他是如何度过的。现下看得见摸的着,却反而度日如年。

“猫儿,你听我说好不好。”听着白玉堂一叠声的哀求,展昭几乎要讨厌自己了,这个一向骄矜自傲的人,何时有过这样无助惶恐的时刻。他闭了闭眼睛,压下所有的情绪。

片刻后,白玉堂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他凑在展昭耳边,轻声道:“猫儿,今后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将你心中的刺□□。一年不行,那就十年。反正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一辈子就许给你了。”

电梯闭合的瞬间,白玉堂的脸也随之消失。展昭睁开眼睛,他不忍去看那双让他移不开目光的双眸。他久久地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右边是他的房间,左边是白玉堂的寓所。他伸出双手,仿佛还能触摸到白玉堂的气息。

右手放在左手小臂上,展昭垂下眼睫,看着大理石地面上投射出的灯光,心口有些涩涩的——玉堂,再等等,再等等好吗?

等到身边人的生命里精彩纷呈到,再不会被展昭所伤。

Merry chirstmas(三)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丁月华曾读过一篇武侠小说,作者借书中角色之口如此表达一位风雅之人。她对那位谦谦君子已无太多印象,唯觉得“温润如玉”一词当真是某个人。彼时他们都还是青春模样,如今想来幼稚而单纯,哪懂得什么情深不寿,哪懂得什么慧极必伤。只有少年情谊冲动而纯粹。她执意不要展昭参与到热血过头的结拜行列中。于是高一年级的圣诞夜,他们丁家兄妹和白玉堂在聚会之后,瞒着诸位长辈,煞有其事地跪在客厅里,苍天在上黄土为证的成了异姓兄妹。

她越过自家哥哥的身影,看向唯一知晓此事的展昭,他坐在客厅里,侧头看着他们。干净无垢的少年笑意盈盈,眸子亮闪闪的,对如此荒唐行径没有嘲笑和轻视,只如同一阵春风轻柔温和。

瞧,从那时起,从鸿蒙初开从情窦伊始,她就知道有一位少年,如玉温柔,如风和煦,从轻轻浅浅到长长久久地刻入眼底心中。

然而她明白的太晚,温润如玉是展昭,慧极必伤也是,情深不寿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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