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我被他骂被他嫌弃,活该我想他想得难受还见不到他,我果然是没有带脑子出门,我就该一开始听他的。
不然也不一定会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方才他屋里好大一声响动,我就想也不想地冲进来,这地上净是木片碎屑,有的细长尖利,大概是他想好的对策。
他的对策就是让他去死,我活着。
他总是这样。
他把好的都留给我,死也是他的,难过也是他的,独自一人伤心也是他的。
叫我怎么能不生气。
我只想同他在一处,怎样都嫌不够。
可事实却往往是,他伤心难过,或者我让他伤心难过了,他难过着,他哭了,而我又无能为力。
我头一次觉得我不配。
他这样好,他把所有的好的都让给我,而我只会变着法地让他伤心。
我不配。
唐
他精神稍微好了些。十分大爷地指挥我把他搬到床上去,然后又十分大爷地瞅着我,我只得自觉地滚进他怀里。
他把我抱得很紧。
他的下巴抵在我额头,我看到他脖子上的咬痕,殷红的,狰狞可怖,以及肩头上被我啃得一块露出了骨头。
我觉得我迟早要被他逼疯,或者被自己逼疯。
他抱着我,侧身躺着,把脑袋埋进我颈间。他的声音有些闷:对不起。
我只觉得几乎已经无法思考了。
这世界上大概也就“顾灼”二字,会这样时常令我咬牙切齿,他到底坏了我多少回计划,几乎数不清。
逗他玩时他就当了真,认真同他讲时却当老子是放屁。
胡思乱想了一通,我仍旧觉得,堡主当年坑了他们丐帮这事做得真心不错,深得我心。老子现在真恨不得把他按在床上赏他几个巴掌。
瓜娃哈戳戳的。
这么想着我就要起身揍他,结果一扭头看到他枕着胳膊看着我。
眼神专注而温柔。
……我默默地扭头躺了回去。
老子还是很想揍他。
忽然他就说:你说我有多大可能也变成毒人?
我一愣。
这个问题我早也想过,只不过我是以为常人一旦被毒人咬了必然会变成毒人,因为洛道与枫华谷的状况素来如此。被他一说,我才忽然觉得害怕,万一他没有变成毒人怎么办,而他却一直以为他只有死路一条。
我默默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他没有变成毒人,没有再醒过来,不能再这样看着我同我说话,如果他要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我害怕。
他俯身压过来,趴在我身上,抓着我的手腕盯着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他盯着我,声音很小:我一直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我也盯着他看,他的眼睛漆黑透亮,里面只有我的影子。我出神地看着,慢慢回了他一句:那你平日里怎么不说?
他:来不及。我总是来不及。
我:你现在说,总归是来得及的。
他笑了,他说: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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