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时的失神让针尖刺入了左手食指,嫣红的颜色很快在上面晕开,像是用手去染了朱砂。
“怎么了?”闻声走过来的秦以萧看到手指上的伤口皱了眉头,“又伤到了?我说了你不必特意勉强自己来学针线。”
颇为责备的语气里,是一份关怀,羽然正要说些什么来反驳,手就被秦以萧拉了过去,温热的触感包裹了受伤的指尖。
秦以萧蹲在羽然的面前,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行为是多么暧昧的事情,因为小时候自己受了伤,母亲便是这般做的。
“不然呢,我会的东西本就不多,最好的就是那身功夫,我不学这些,难道要我到大街上去卖艺么?”羽然坐在椅子上,任由秦以萧用特殊的方式给她处理伤口,虽然这段时间都是她在调戏秦以萧,但是真的肌肤相亲,她的脸颊还是开始发烫。
“我的意思是,你根本不需要辛苦自己来赚钱。”秦以萧抬起头看着羽然,发现对方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羞赧神色,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多么欠妥。
她心里猛地一跳,刚才是情急之下伸出的援手,含着羽然的手指心中坦荡,并没有多心。而现下,事情已经变了味道。
按下自己心头的悸动,秦以萧重新低下头,告诫自己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我只是不想变成别人的麻烦,我现在只是还不熟练罢了,等我学会了,就不会伤到自己了。”羽然有自己的坚持,这件事上她不打算退让,她明白,像秦以萧这样不会武功的人上山采药才不是简单的事,要不是她叮嘱,这人必定要像之前那般,到了深夜才肯归家。
羽然不用想也知道原因,多了一个她要养,花费自然比从前秦以萧一人之时要多,要不是有尧舜禹和相邻们帮衬着,可能连冬天都熬不过去。
“不要说这种话,你不是麻烦。”听羽然这么说,秦以萧脸上闪过无奈的神情,对她来说,羽然从来都不是麻烦,而且,她也不喜欢被羽然称作别人。
经过大门口的黎叔不巧撞见了秦以萧蹲在一旁含着羽然手指的一幕,老脸红了红,心里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行事真是大胆。也再次确信了,秦以萧将来会成为一个十足的妻管严。
这种情况下他本该识趣的离开,可是今天他因为有重要的事才来的,若是就这样走了,下回忙起来,又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咳咳,咳。”黎叔极度夸张的咳嗽着,以提醒面前的两位有客人到访。
“黎、黎叔,你干吗悄无声息的站在别人身后吓人。”秦以萧红着脸起身,像是个做了坏事被长辈抓个正着的小孩子。
“是你太专注了,我都咳成这个样子了,哪里还是悄无声息。”黎叔抽着烟杆,吐出一口青烟。
玄霄闻见陌生人的气息立刻在羽然腿上炸毛了,警惕的盯着黎叔,拿出了要战斗的姿态。羽然揉着它的脑袋示意它并没有危险,然后对黎叔礼貌的颔首示意。
她见过黎叔,也知道是一位很照顾秦以萧的长辈。
黎叔报以微笑,然后拍了拍秦以萧的肩膀,“和我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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