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房门的把手也随之转动起来。
「咔哒」
卡在了闭合的锁芯上。
“嗯?”吴妈妈以为自己没用上力,埋下头又试了一遍,这才发现是房门从里面锁上了。
“小邪?”吴妈妈疑惑的叩了叩门,“怎么锁上了?快给妈妈开门。”
实习医生飞快的回头瞧了窗边的人一眼,没有时间了。
“你记着,”他疾步走到吴邪面前,从怀里掏出一页叠成好几折的信纸,拉过吴邪的手放到他的掌心,“只要你说一句’不’,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都带你走。”
吴妈妈敲门的力道重了起来,“小邪?小邪你在里面吗?”
吴邪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原本已经跨上窗台的年轻医生动作一滞,猛地收回腿重新折返回来,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一个字,只用你说一个字就好。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强烈得仿佛能够穿透吴邪将他背后的墙壁都生生灼出一个洞来。可是吴邪却避开了,他侧过脸,小声的开口道,“…… ……注意安全。”
门外消失了的叩门声重新响了起来,这一次多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看来是吴妈妈找来医生来开门了。
年轻的男人轻轻扯出一抹苦笑,吴邪在他面前耷拉着脑袋,像极了做了错事的孩子。可他没有责难他半句,或者说他又怎么舍得责难他半句?男人只是伸出手在吴邪睡得乱了的头发上爱怜的揉了揉,像是安抚,又像是替自家受了委屈的大狗狗顺顺不听话的毛。
“我等你。”
最后一句话语没于唇齿间,“无论多久,我都等。”
他隔着口罩再次吻了吴邪一下,然后倏地转身跃出窗台,消失在银白的月色中。
这令人迷醉的夏夜啊,是不是动人心魄的美景总该有一段凄凉的爱情才能与之相配,不然月色下的肖邦,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弹奏着哀婉的小夜曲。
“小邪?!”
门终于开了,吴妈妈慌乱的冲进来,悬在胸口的大石头在见到儿子的这一刻才终于落地。
“你…… ……”
大大敞开的窗户,聪慧如她,一眼便猜透有人来过。
“妈,”这一次吴邪却没有刻意掩饰,他只是将掌心的小张信纸攥紧,冲着窗外的景致轻轻抿起唇,“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吴邪终究没有展开那张纸,他托叶成买了一个心愿玻璃瓶,缠着阿宁替他折了几十只星星,连同着那张叠成小块的信纸一同放进瓶里封住。再然后他就像那一夜谁都没有来过一样,有时是和阿宁单独一块儿,有时是和吴一穷还有吴妈妈一起,他们吃饭,逛街,像所有交往中的小情侣一样,在旁人眼里感情慢慢升温。
吴妈妈跑婚庆策划的次数越来越勤,而两个年轻人订婚的日子也终于敲定,八月十七号,地点订在城东一家专做喜宴的老字号酒楼。
“这次可真是委屈阿宁了。”
这一天难得老吴家三兄弟都到齐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一晚来客并没改变吴邪心意的缘故,吴妈妈破天荒的卸了防备,竟然允了吴三省踏进医院的病房来。
他看起来倒也谈不上憔悴,只是眼睛下面黑黑的一圈,这段时间应该也没少奔波。
吴邪心下有愧,移开视线不敢去看三叔的脸。
真讽刺,以前那个嚷嚷着一定把人追到手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小三爷,现在却成了畏畏缩缩逃脱的人。你瞧,老天总是偏爱这种颠转命运的戏码,那个本该最是淡漠的人,现在却固执得绝不放手。
“订婚对一个女孩来说多么重要啊,”吴妈妈继续惋惜的叨念着,“只可惜咱们早就说了一切从简,都没办法让她风风光光的。”
吴一穷柔声安慰道,“你就别内疚了,阿宁不也说了表示理解么。”
老吴家这唯一的宝贝独苗苗订婚该是多大喜事啊,先别说家里一水儿位高权重的部队高层,就是照他小三爷以前自个儿的脾气都应折腾得天下尽知。可这一次吴妈妈下了决心要让儿子彻底同军队告别,不仅军区大院的人一个也没邀请,便是连要订婚的消息,也是半点口风也没透出去。
“叶成啊,”吴妈妈还是过意不去,“明儿你去机场接到阿宁的爸妈后,务必要把两位亲家照顾得好好的,他们女儿为了小邪委屈这么多,可不能再在其他地方把他们怠慢了。”
叶成点点头,“好的。”
“还有啊,阿宁在医院的朋友也要好好招待,请柬再一一去确认一番收到没,人姑娘的朋友就是我们小邪的朋友。”
“好。”
吴妈妈絮叨叨的念着,从接机到请柬,每一环都把可能出现的所有状况考虑得周全仔细。倒是吴三省暗搓搓的掏了掏耳朵,所谓的演戏演出全套,吴妈妈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所有这些阿宁即将到来的亲朋好友,都是他和吴二白花了重金拉来的群众演员。
毕竟嘛,阿宁的设定是外地人,父母健在,目前在中心医院工作。为了保险起见,甚至通过层层关系在医院那边也打了招呼,特地建了一份并不存在的人事档案。
就在他偷着小乐的时候,吴邪却忽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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