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没死……旧疾拔出的轻松。
亢奋地想要跟他做朋友,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却感到了自己的卑劣和惶恐。
叶涩没理由帮他。
同意与拒绝,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个人,姓什么?”
叶涩同意了,何其幸甚。
只是……看定他的眸子,不得不说出实情:“姓叶。”
微微的惊诧,随即是自嘲:“原来跟我一个姓。”
叶涩想说的,水怜寒已经猜到。唇抿成一条线,良久,还是说了出来:“对,你失踪的父亲也是嫌疑者。虽然不排除那人改名换姓的可能性,但任何一个叶姓的人都是我的怀疑对象,包括你。只不过你已经被排除在外。”
又是王伏。恐怕从和他碰面的那一刻起,王伏就在精神层面对他做过各种试探或引导,他若做出某些和王伏想的一致的行为,就证明他会读心,那么他,或者他的亲属就定然和十年前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庆幸亦或是不幸,他并不是精神类异能者,他甚至,连异能者都算不上。而关于父亲,他所知道的也只有一个名字。
母亲很少提起父亲,他只知道,父亲在母亲怀他时就已离开,但在母亲生下他后也暗中回来过。记得他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母亲把他抱在怀中悄声说:“你爹回来看我们了,他就在这里。”他挣扎着想要寻找,母亲却把他抱得紧紧的,不让他动弹分毫。
是母亲太过思念父亲出现了幻觉,还是父亲真的回来了?
如果是父亲真的回来了,他为什么不来见他们?而母亲,又为何明知父亲就在身边却不喊他出来?
后来,母亲死了,父亲也没有出现。但在逃出如愿楼的十年时光里,他依旧坚信着父亲依然健在。
母亲说,父亲是为了寻找日晕珠才离开的,所以他也追随着日晕珠的消息跑遍了大江南北。如今,不管真假,他得到了两颗“日晕珠”,本以为可以找到父亲了,谁知过岐山却突然死于非命……
“水怜寒,十年前的事情,跟日晕珠有关吗?”
“……”沉默了一会,水怜寒还是道:“有关。”
再次苦笑。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抬高声调:“挚友不好做啊!万一我父亲正是你的仇人,你要我怎么办?要知道这十年来,我唯一的目标就只是找到他。”找到他,问他一句为什么。
深深地看着他,水怜寒起身坐到他旁边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却满是真诚:“叶涩,我是对你有所求,是带着目的地靠近你要跟你做朋友,但我向天起誓,定然会以赤心对你。倘若有一天,你因为父亲站到了我的对立面,我也绝不会怪你一丝一毫,更不会陷你于不孝不义。”握他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请你,相信我。”
与是否相信无关,这只是一场赌局。一场,能让他的生命更加鲜活的赌局。
围绕着日晕珠展开的争斗何其多,父亲虽追随日晕珠而去,也不一定恰巧和水家堡扯上关系。他怎能因为这捕风捉影的臆测,就抛开这只紧握住自己的手?
不管信不信他,他早已可怜了他,想要帮他了不是吗?
这场豪赌,无关技巧,只要本心和天意。
“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能跟我说一下吗?”
“不能。”水怜寒回答得斩钉截铁:“叶涩,尘埃落定之前我不会告诉你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也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你只要,站在我身边就足够了。而相对的,作为报答,我会关心你、保护你、竭尽所能地为你排忧解难。你有什么心愿,也可以告诉我,我会努力帮你实现。”
这样的关系,算得上挚友吗?
只是站在他身边,却对他一无所知,甚至要刻意回避,这样的关系正常吗?
不正常。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甚至是可笑的,却无法看着他的眼睛说出拒绝的话来。
他不要水怜寒为他做什么。但他选择,成为他的工具。
“好,我答应你。”
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笑容。——原来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表情丰富,不是冷硬的木偶。
手上的力度微微有些减轻,叶涩任他抓着,若无其事地问:“关于圣域,你还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单单是我这么幸运?”其实,是要苦笑的。如果他没有圣域,是不是会成为水怜寒生命中的过客?
竟然会嫉妒起拥有圣域的自己,真矛盾。他就是他,就是叶涩,不是吗?
摇摇头,水怜寒道:“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了师父,师父就说只要伏伯的攻击对你无效,你就是圣域持有者,其他的我还没来得及问。”
叶涩心中一动:“我的名字、我血有毒的事情你也都告诉你师父了?”
“嗯。”师父隐世不出,不会伤害叶涩,而且他也不能隐瞒。
“……水怜寒,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要追问任何与圣域与我的血有关的事情,否则我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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