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斜琴声薄,连星愁风月
情愁原是风烟积,直待风净愁云散
莽莽水往往,清稀水攘攘
我来风俱来,我去风俱去
但可释愁颜,任由风来去!
轻烟弯腰谢幕,水袖甩入天际凝成闪电。餐桌上掌声雷动,笑语不断。
暮烟先生品了口清露,他微微地翘起嘴角。
他开始跟快递先生分享他与半镜人的故事。
“那时我刚加入烟族,我还不能自由地把情感接收,也不能随意地释放情感。我跟所有新来的人一样,被叫做如烟。我们像烟一样,又不是烟。后来我找到自己容易接受的方式,却不能释放自如。于是我总是乐意接受,偶尔释放。接收变成我的技巧,释放变成我的运气。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直到半镜人出现。
表面上半镜人跟平常人没有差别,如果不是后来交谈,我不知道半镜人的另一边是面镜子,这面镜子照着自己的一半拼成一个完整的半镜人。
”我在寻找脉络。“半镜人嘴巴总是挂着这句话。
”你的脉络是什么?”我此时正在一栋古代建筑上释放一个诗人的遐想。
这个遐想我在一个公园的小河里捡到的,放在我身体里很久我都找不到地方释放,今天刚好合适。
我把手放在墙面上,闭着眼凝住神,遐想散在我手掌五平米的位置。
那天我的状态很好。
正说着我又从一个窗台上收到一个女孩恋爱的眼神。我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窗棱,把眼神收进身体里。我的身体里还有许多没有释放出去的东西,所以我的行走并没有其他烟族人那么轻松,身体也不是飘渺的烟。
“什么是你的脉络?”我接着问。
半镜人敲了敲自己的身体,身体咚咚地回应着。
“左边的身体,”他倒吸了一口气,“是镜子。”
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又好像很有故事。
经历也是烟族人收集的对象。
我坐到他旁边。
“什么时候失去的左边身体?”
半镜人从口袋里掏出鱼料,撒出去,四面八方游来各种鲤鱼。
“在我发现的时候,所有人已经不抬头看我了,很久都没有人看过我了,所以我很久了才知道。
我知道的时候我的另一边衣服里已经没有身体了。
我叫人用泥,用木头,金属,塑料给我做过左边身体,但是无论换成什么,它们都不能与我的右边身体接和。”
说完,半镜人又变回一张淡漠的脸,锦鲤越来越多聚了过来,团团围住我们在圆中心。
我始终没有得到答案,缺少身体,却寻找脉络。
我忍不住又问。
半镜人抬起头,忧伤地说道:
“我的身体里有很多脉络,我要找到的身体跟我的脉络接上,它们才不会分开。”
“有找到合适的吗?”虽然我知道我追问得很不礼貌,但年轻总会急躁点。
“有的,”半镜人答。
“那么,后来呢?”我知道急躁很唐突。
“一开始我们脉络多数是契合的,所以血液能相通。但后来渐渐地,我的脉络开始移动,越移动越大,左边身体脉络也起了变化。我们往彼此越来越远的地方移动,血液再也没有相通,我们只能遗憾地分离。
后来我又找到了一个左边身体,我很害怕我们的脉络总是往相反的方向分离,所以我时刻警惕着左右两边脉络的走向,当有一条开始偏离我便开始纠正。
有时候我看自己的脉络很清晰,有时候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也找不到他们。原来脉络会消失。
最后,我把脉络固定起来,不让他们消失和偏离,渐渐地,左右身体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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