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那个男人会来干一些不好的事情,说一些废话——讨厌的话语却使用温和的声音来说,厌恶混合着无奈淡淡的情绪伴随了他十个365天,再多的不习惯也会在时间的磨练之中消失不见留下淡淡的痕迹,王锦已经记住了这个妖,罗刹落渊居住于涂山湖底的男人。
风的声音,他听着空气细微的波动声,嘴角微微上翘,带着愉悦,果然,熟悉的淡淡的属于海水的腥气,很奇怪的明明是住在涂山的湖里却带着海水的味道,迷人的味道让人着迷沉伦——水的声音,他在下温泉,嗯,水声不对劲,他又没有穿衣服,近了,女人的味道,胭脂水粉?又是那个爱哭鬼留下的?
爱哭的小鬼却是涂山红红的妹妹,人不可貌相孩海水不可抖量,明明不弱却爱模仿姐姐,走一条并不合适的道路,跟外面的妖花一样讨厌。
近了近了,冰凉的温度,霸道的拥住沉在温泉的人小小的却很容易被他抱着,沉伏在雾气迷蒙的温泉,他低低细语,磁性的声音带着成年男子的诱惑,他说,“近日,红红捡来了一个女人,也不知她想的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人类有什么捡的,若不是你有一半的雪儿血脉我可不愿碰你,低下的……”
木偶一样的孩子不过到落渊的腰腹,瘦弱的姣好的面容静静地躺在强壮的神秘的男人怀里,不言不语强劲的心跳带着春天的气息,生的希望。
落渊不在乎的抱着一个娇小的半妖伏在温泉,手指不停在这具瘦弱的身体打转,他似乎极为喜欢他的脸上染上红晕——并不瘦弱的手臂抬起,银光一闪红的艳丽的血液滴落,落渊满不在乎的吻在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用力咬破表皮,狠狠地吸食里面的血液。
红艳艳的嘴唇惑人至极,落渊强力搬开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血液的铁锈味溢满口腔,从没有进过食的口腔干净清晰,让人反胃的细小的触手顺着喉咙食道肺叶……一点一点的做这什么,痛苦的他扭曲了面容,被人如此对待,你相信吗它持续了十个年头,可痛苦便是痛苦哪怕重复千万遍也无法无动于衷,王锦不是一个会忍耐痛苦的人。
“哈哈,很痛苦吗?这还不及你母亲的的千分之一,真是人类的血脉败坏血统!”
火辣的熟悉的疼痛,不知道落渊对他做了什么,但这必然是一个极其浩大的工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被他这么对待之后他的身体似乎在重组在构建什么,可是身体内愈发精纯的妖力却是怎么的真实。
落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痴痴的笑了,以一种充满怀念与遗憾的声音说,“雪儿可是我族唯一的女性,她活泼爱动可不像你就是一个木偶,她是高贵的大妖而你不过一个人妖罢了,当初也是因为她的爱动才会不远万里来到涂山然后——王权家,欺人太盛了!”
“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一人远去?”愈发难受,表明他又发疯了,仿佛要揉碎骨头的力道,脆弱的声音,冰凉凉的水滴落在他的耳畔脸颊,喃喃的诉说着,“我好想你呀,雪儿,为什么你要爱上卑贱的人类??”
一个有病的大妖,肯定是蚌而不是蛇?王锦嘴角挂着淡淡嘲讽,眉眼间掩不住的笑意,他感觉的到身体愈发强大……或许,或许不久他就可以醒过来的。
落渊低头恰好看见了这个表情,带着嘲讽笑意的脸与雪儿完全不一样的,他曾经试图在这张脸上找出一出相似的地方结果发现这个半妖谁也不像,五官精致虽然如女孩无暇透着纯净的皮肤却完全没有的雪儿粉粉的红晕,唯一相似便是他出生便带着的金铃,仿佛生长在骨头里的金铃,他有想过断了他的腿把它挖出来可是没有用,断了腿剖了骨在肉泥之间翻找却什么也没有,等他把骨头接回去时养好伤的他脚踝又有了那个金铃,一响一响,与雪儿一样的铃铛却完全不同的作用——这个铃铛普通的就像它的主人,艳俗的好比它的外表。
“你快醒了?也好,我也不想在看见你了,半妖,我——等着你来找我呵呵……”
低低的温和的声音莫名的有一股冷的不得了的味道,他撇嘴,怪不得那个女人要离开你,是蚌又不是猪不会赔这一个神经病——温热的泉水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海水味,萦绕鼻尖久而不散连黑暗都是奢望的空间里他想明天她又会读什么书呢?
无所谓睡眠无所谓熬夜于他而言都是一个没有光没有颜色没有影象的世界,他常常修炼到天明,修炼到黑暗——的一个瞎子而言黑白是没有区别的。
熟悉的力量游动在血管炼化磨炼如同水蚌与沙子的斗争——日夜舔舐它磨合它用自己包容它,锻炼自己度过时间提升自己的价值。
☆、王权
万顷琉璃的巨大的无边际的练武场,一排又一排的黄色道袍的道门弟子挥剑汗如雨下,气势逼人,阳光下明晃晃的宝剑带着富贵的汗水的味道,青色的光彩夺目却有着常人不可破坏的坚硬玉石留下一个又一个淡淡的痕迹,一览无遗的练武场,玉阶彤庭的三千六百级台阶,近头是鲜红的门庭,三人俯视三千弟子面容平静之下有着无法压抑的痛苦,其后宏图华构,碧瓦红檐,金碧辉煌。
“不行。”淡淡的声音淡的好像要飘散在空气之中,负手而立如剑般挺拔,一头白发整齐头冠华丽而不俗气,一柄平凡朴实的剑背负道袍如大家笔下的工笔画无瑕疵。
“盟主,请你为一气道盟想一想!”
“家主请三思呀。”
王权家主看着三千弟子挥汗如雨不言不语,坚持着自己的立场——王权十年无人,唯有一个素不蒙面不曾见人的大公子,可是有他还不如无他的好。
“家主,这十年间我们都没有过问你的事情可是这回事关一气道盟不可不谨慎呀,大公子藏了十年还不够吗?!”
王权家主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的身份太过奇异不可用呀,他想着东方淮竹还没有东京的肚子很头疼,王权家不可无子,从小锻炼的王权“兵人”才是王权家真正需要的而不是一个半妖。
“他——不可用。”
“不可,不可用,这是何意,家主此话可有和原由?”
“一气道盟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强悍的用剑人,灵力资质天分不可少可是他对于剑道——准备一下看一看这三千弟子之中可有合适的,若有便破例一回又如何。”
王权家主终究没有说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但是目的达到,他们误会了王权长子没有剑道的天分不可做一气道盟最强人。
“可是可是,家主也不知——哪位可有动静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耳朵尖都红了,一个大男人问这种问题难免难为情,可是随便挑一个外人传授王权家的加密剑法太冒险了,他们不可以拿一气道盟赌。
摇摇头,并无。
哪一个人犹豫半响还是掏出了一个锦盒故作淡定的交到王权家主的而手里,他压低了声音说,“盟主,这是我试了很多个的秘方当中效果最好的了,真的我试过了,保证一举得男。”
最后几个字已经微不可闻,他一个不惑之年的人为了挑出最好的秘方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家里的孩子都快堆成山了,作为道门长老他虽然家里冷清但也不用怎么要呀,但一想到十年无子的家主他也是拼了!
王权家主面色不变,淡定的打开锦盒细细看了看秘方她极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方子的,然后淡定的说,“没用的,都试过了。”
两人风中凌乱。
申时哺食,北苑淮竹院。
王权家主不喜女婢近身,东方淮竹欲为他布菜,王权家主一把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下,冷冷的说,“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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