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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渊，落渊其人清落是分不清是会什么感受，说厌恶吧也没有那么严重，说喜欢吧也不是，说血脉联系吧，他们除了那点血海剩下什么吗？清落也不知道为什么近两年他想他们想他越来越频繁了，简直是有病，要不是实在查不出什么病。

“锦缎，”清落舌头转动，两个字在口腔内打转，带着特殊的味道，清落的指尖不停地缓慢的拂过那个类似花体的签名，很熟悉很熟悉简直要烂熟于心了。

清落闭上眼睛，晶莹的泪水流入银色的发，无暇的脸扑闪的睫毛泄露他不平静的内心，半开的贝壳隐约的亮光暗暗的不是特别亮，银白色的贝壳内红红的珠子散发着温暖火红的光。

清落还是王锦的时候第一个学会的英文单词不是幼儿园的老师教的苹果香蕉，他自懂事以来从没有见过母亲，他学会的第一个中文是“父亲”第一个学会的英文是“brocade”，第一个会写的英文是ES的“brocade”，他永远不会忘记父亲挤出一点一点的时间用来教会他写花体，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的一句玩笑。

指尖水流过的感觉，凉凉的，清落的指尖缓慢的滑动，书写着熟悉又有一点陌生的花体，为了他的一句戏言，父亲花了很多的时间学习花体，他一直在用意大利体，那种沉淀在时间里的爱意他又怎么会忘记？

这是谁的贝壳？TA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内心有一个模糊的猜测，清落剧烈跳动的内心非常非常不平静，他辗转反侧也不知在犹豫什么，贝壳内，他一咬牙冲出湖底，在黎明破晓之际，他看着掩盖在山中的建筑，那高山之中的凉亭，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也不自在等待什么，传说在希腊神话之中海妖人鱼是不一样而又有关系的，男性人鱼SIrene是海神的孩子，海妖是丑陋的海中怪物进化而得出的美丽半身人半身鱼的女人，她们美丽妖艳邪气声音可以蛊惑人心，涂山远离海洋，自然是看不见这种生物的，但是海妖人鱼却从大海蚌的的口中听到过——清晨的阳光美好的空气带着微微的毒素，青草的腥味刺鼻极了，篝火升起，家家户户开始一天的生活，突然听见了歌声，那是海妖的歌声。

天空之中看不清鸟类的模样分不清远处青山的高低，鼻尖鼻子下闻见熟悉的烟味，耳边是不知谁在低吟清唱——

“……持有一半的梦尚未回还

愿今生将你的心头填满

一条殊途

绝不回转

一同经历过的万千时光

不及你与他初见的模样

天月将白

赴往涂山

……”

涂山雅雅随着空气之中的缥缈的声音而来，湖中央一道美丽的人影趴在一块泛着冷气的冰块，一头耀眼的银发柔顺阳光欢快的跳动着在水中而不湿，如同大海蚌讲的海妖，偶不，是海神的孩子是人鱼是SIrene。

看见了来人，清落迫不及待的游动到湖岸边，披在身上的白色兔毛围在他的脖颈处，映出他如玉的面容，非人的银色眼里流动着焦急，他一把抓住涂山雅雅，问，“湖底的贝壳是谁的？里面住的人长的什么样子？他是不是特别恶劣？你怎么不说话呀？！”

涂山雅雅不悦的皱着眉，一把打开清落的手，挣脱出他的手，她揉着并不舒服的手腕，红了，虽然她是一个妖精可不代表她不会疼不会可不会伤心，她头也不回的转身，不予搭理那个野蛮人。

“哎，”清落见人要走急了，立刻跳出水，一个饿狼扑虎把涂山雅雅压在身下，他的脸离她很近近的可以看见他淡漠的眼睛里跳动着火焰，可以闻见他身上的花香，可以亲吻到他的嘴唇，就像话本里写的狐女碰见书生以身相许，涂山雅雅的脸突然的红了，犹如抹了胭脂，红艳艳的好看极了。

“你要干什么？”涂山雅雅红着脸说，小女儿心态尽显，虽然涂山雅雅看起来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其实已经活了很多年了，只不过对于她那数不尽的生命而言哪一点时间不过弹指间罢了。

清落离得近极了，可以看见那些脸上的小绒毛，白白的可爱的狐狸耳朵，一动一动的可爱极了，他冷静下来的心，让他微笑着回答，“对不起刚才我失礼了，我很好奇那湖底的贝壳是属于谁的？嗯，雅雅。”

诱惑着小小的狐狸，清落没有一丝一毫的惭愧之心，他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答案，清落逆光而扑，大神精雕细琢的脸庞如玉没有瑕疵，眼睫毛一眨一眨的笑意没有到达眼底银色的眼睛平静极了，里头冷冷的没有喜悦也没有嘴角的笑意。

“那是不是大海蚌的就是雪姐姐的，我不知道这个事情，狐狸有不下水不认识那个贝壳。”

虽然有一些失望但是清落笑着说，“雅雅这是不对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解的很多很多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力量才是最值的骄傲的事情，那些人类知道的很多很多不也还是那么弱吗。”

“哈哈，雅雅你最是愚蠢。”清落说着，笑意沾染眼角，天生上挑的眼角带着一些属于狐狸的妩媚。

“该死！”涂山雅雅不悦了，她扬手冰箭扑面而来，嘴里说着，“我涂山狐族最是聪慧，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的如同绣花针，近的在眼前，清落笑而不语面前的冰晶自动瓦解不留下任何的东西又或是“尸体”。

“何必生气，最终你会明白为什么的。知识即是权利。”

清落把涂山雅雅压得严实，他用手摸着他的黑发，轻轻的说，“最终，妖会和人一样，有家可以爱人可以结婚生子，可以成为研究者，可以有自己的商店，可以幸福安康，雅雅，知识很重要的。”

“知识是什么？”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清落抬头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狐狸，铃铛的声音清脆极了，他没有发现这个陌生的女人，她很厉害。

“姐姐，你来了。”涂山雅雅惊喜的呼唤，赶紧推开身上的清落，爬起来来到那个金发碧眼的狐狸身后，对着被推到的清落淘气的吐着舌头。

清落被推倒在地，没有穿鞋的脚，金色的铃铛隐在衣物里没有很显眼，他不在乎的爬起来，银发似乎永远也不会被风吹乱不会粗糙，一直那么乖顺的散在身上，他到她的胸前，很矮。

清落不曾见过她们却知道她的身份，涂山红红，涂山之主，妖盟盟主，强大的绝缘仙狐。

“喜欢花的人折花爱花的浇花，知识是欲望，知识是权利，知识是另一种力量。人类为什么怕妖杀妖，妖可以干什么妖有什么好处？盟主有想过吗？不想不做只有死亡。”

“你的话虽然听得不太明白但是落渊说过要让妖变成人，你的话和他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