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从来都是速战速决,行动利索。
我推开浴室的门,一股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叶修靠着冰冷的瓷砖坐在地上,对我的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本苍白的皮肤透着淡粉色,沐浴喷头在他头顶疯狂的喷着水流。
我倒吸口气,慌忙奔上去关掉开关,水流溅在身上,冰凉彻骨。
他竟然洗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
我蹲下身子想要将他抱起来回去卧室,他放置在一旁看似无力的右手突然暴起袭向我的脖颈,我大喊一声:“叶修!”
他的手骤然停在半空,继而垂落下去。
“怎么了?”我放柔声音问。
叶修低垂的眼皮微微颤动,湿漉漉的睫毛抖了抖,稍稍抬头眯着双眼透过湿凝成一缕缕的额发观察我,半分钟后恹恹的偏过头,像是认出了我,又像是没有。
“走开。”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比蚊子叫也强不到哪去。
我把手贴在他额头上,他动了动手指,似乎是想要把我推开,但没有成功。
——刚刚那半途止住的攻击耗光了他的气力。
掌心下的皮肤烫得惊人,这么长时间的冷水也没能把温度降下去。
他在发烧。
☆、第 9 章
【韧弓】
我找出干燥柔软的浴巾擦拭叶修身上的水珠,他乖巧地任由我动作,直到我换了另一条浴巾想要裹住他带他回床上休息,他恢复了点儿精神,非常不合作的开始胡乱挣扎,向墙壁那边缩了缩,低声喃语着:“热……”
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发烧,我想起关榕飞细心交代给我的瓶瓶罐罐,他有嘱咐过我叶修发烧的时候应该给他哪种药剂——现在它们已经变成了碎玻璃渣躺在垃圾处理场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了。
后悔与懊恼显然于事无补,我挤出一点微薄的希望,试探着去唤叶修:“叶修,叶修……清醒一下,你在发烧,家里有药吗?”
烧得有些迷糊的病人撑起眼皮,茫然地看着我,视线没什么焦距。过了两分钟,他才有了点反应,大约是理性的意识回笼,他努力在我的帮扶下站了起来,甩开我的手游魂似地走出浴室,我紧随其后看着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琳琅满目大小相似的药瓶——轻车熟路地找出自己需要的那瓶药剂。
谢天谢地,总算是得救了。我感动得差点要热泪盈眶。
他为什么要把药剂放在休息时触手可及的地方呢……恐怕是经常需要吧。我苦涩地咀嚼着这个事实,心脏好像被人狠力捶了一拳。
叶修坐在床边上专注地和手里的瓶盖搏斗,显而易见的力不从心。我慌忙说了句“我来”,从他手里接过药瓶,轻轻松松就拧开了盖子,转而问他:“需要多少剂量?”
“……两勺。”
我从厨房找来汤匙,蹲在他面前把盛满药剂的汤匙递到他嘴边,他非常柔顺地启唇含住,咽下汤匙里的液体,没有抗拒。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我以为可以风平浪静地喂叶修喝完药,然后哄他躺下休息。遗憾的是,身体不适的病人显然都不是好对付的,偏要做出些让你手足无措的举动——比如我面前这位。
他没有接我递给他的第二勺药液,而是伸出舌尖,在我手背上轻柔地舔舐了一下。
——目的不言而喻。
一股难以抗拒的酥麻感从被他濡湿的那一小块肌肤上逆流而上,毫无障碍地直冲入大脑,仿佛触到了电流,我手上的汤匙差点掉在地上。
空气中挤满了甜腻的味道,在寂静中愈发浓郁,像是陷在了粘稠的奶油里。叶修一点没有要收束自己爆炸开来的信息素的意思。
“你——”我深吸口气,拼命压制蠢蠢欲动的血液,免得一不小心被信息素冲昏了头,“……别闹了,乖一点,先把药喝了。”
他偏着头,不能理解地俯视我说:“怎么,难道你不想干我吗?”
我想我找到了诱使他发烧的病因,从仓库走出来的时候,他根本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云淡风轻,相反,罪犯用在他身上的那两管针剂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摧残,他或许对自己的承受能力估算错误,无需第三针,现在他就难以抵抗了。
我不知道此刻他的理性沉眠到了哪个层面,但我不能由着他胡来。
可是……
他染满□□的黑色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潮湿的黑发服帖在脸颊和颈边,披在身上的浴巾难以达到蔽体的效果,大片大片的皮肤□□着,白皙细腻的肌理透着淡粉色,如同早春沾染露水的樱花花瓣,牢牢攥住了我的视线。
这样的他真是性感得要命。
“不,我是说……”我的舌头在打结,气氛差点就要被他主导了,一位性能力正常且处于旺盛期的Alpha,面对他心仪已久的Omega的勾引,天知道要用出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不扑上去。
我执拗地握着汤匙,苦口婆心地哄劝他:“你正在生病,身体虚弱,想做什么……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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