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银时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只觉得五脏六腑翻搅过似的几乎一张嘴就能呕出来,而且身体无法自由移动,意识清醒的第一时间也是先伸手拨搡身上的东西,同样的,他无论是推是攮都无法撼动身上的东西分毫!
说来冗长实际不过几息时间,脑子里的晕眩转瞬即逝,思绪逐渐清晰,眼前的事物也终于展现在视野中。下一秒,他们同时毛骨悚然地发现,妈蛋曾经/未来的银桑你是舍不得银桑我吗粘那么紧身上涂哥俩好了么怎么分都分不开啊啊啊啊?!银桑一点也不想和你你好我好大家好啊啊啊,别闹了岂可修!
“你做了什么啊混蛋?!”银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推远,至于由于惊悚过度力道没把持好几近等同于给了对方一记“底掌”就不关他的事了。
坂田银时一个不慎咬到了舌头,慢了几拍才出声:“库索,这是银桑要问的才对啊,这莫名其妙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你是点亮了什么诡异的技能树呀少年?!”他一把拍掉银时的手,捏着银时双颊泄愤般把他嘴挤得嘟起来,恶狠狠咆哮,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堪称玄幻的展开。
银时一扭头甩开这讨厌的手,不喜现在这被动的姿势,直接揪住坂田银时衣襟,腰腹施力一下就将两人体位翻转,坂田银时体表伤害略重竟让他得逞了,然后银时扯着他的衣领开始穷摇:“你怎么不说是你的问题啊呆子!别把自己的过错怪在别人身上了,银桑我可不记得自己是这么无责任的人啊!”
“别开玩笑了!”坂田银时也不甘落后地扯着银时衣服,“不管什么时代本大爷的人品都是不会变的,你骗谁也骗不过我!”因为两人上身基本都粘在一起,空间不够再加一双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抓着银时后衣领。
“啰嗦死了,还不快从我勒萨马身上死开,你想粘到何时啊口胡!”
“你以为我想啊,一直贴着臭男人的身体恶心死了混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先站起来再说,先站起来,那些家伙已经围观看笑话看得爽翻了,银桑我可不想被别人误会成变态啊!”
银时一愣,方才气急攻心竟忘了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眼睛一瞟,果然见头领五人组和众将士心虚地撇开了视线,瞬间他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协议达成,两人同心协力不停变换各种便于行动的姿势,历经磨难跄跄踉踉,虽然还是粘得牢牢的,不管怎么说总算能直起身了。完事儿后二人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坂田银时觉得和夜王打架的精力消耗也没现在多,这是什么Play啊,来自作者的恶意吗?
新吧唧的眼镜:吐这种暴露设定的槽真的好吗欧桑?你是想用呆毛毁灭世界吗?!
“喔,银时你回来了啊。”与斥候一同探路的桂归队,挥手打招呼,他的语气就像坂田银时刚刚不是离开队伍打算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而是出了趟门买东西,“我就知道你不会对同志们撒手不管的,嗯嗯,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啊,哈哈哈!话说你们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啦?”
“你知道个屁啊!好你妹啊!嘛嘛咪的为什么还不依不挠地粘着啊,撕都撕不下来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卧勒个大擦!”银时使出浑身解数推开像吸铁石一般紧贴在身上的坂田银时,当然对方也是一样。一来二去在之前就扯松了的领襟不由散开,弄得衣衫尽乱(拽的)、满面绯红(累的),而两人仍旧紧密相贴,那场面,让不明真相的路人瞧见绝对能羞煞欲逃。
他们都没注意到,越挣扎两人就粘得愈加紧,不过正所谓万物相衡,若是反其道而行呢?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本来攘夷队伍还在行军中,被这神来一笔的闹剧搅得不得不暂停下来,撕巴到最后两人都累了,干脆破罐破摔爱咋地咋地吧,如今就算坂田银时再不想也不得不随部队一起了。于是就出现两人身体紧贴,一个推着一个的脑袋姿势别扭脸色铁青地横着前进的一幕,这件事很长一段时间内娱乐了广大群众。
自然,他们相安无事乖乖地同行一刻钟左右之后,“诅咒”便悄无声息地化解了,两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尽毕生最大的力气踹开对方,嫌弃得之后三天都不想看到对方的脸←真的办得到吗……
后来坂田银时走在路上都会被碰到的人如此揶揄:“哟,坂田哥哥桑,舍不得坂田先生啊?”、“兄弟感情真好哦,分开一会儿都受不了的样子呢!”、“好不容易重逢你可要好好待坂田先生呐。”诸如此类……
舍不得你全小区啊!掀桌×1
好个屁啊!谁特么受不了呀?乃们一天到晚都在脑补些什么!掀房×2
好好待你爸爸的爷爷的大爷的侄子的曾孙的奶奶的孙子的妈妈的女儿啊啊啊!掀宇宙飞船×10086
坂田银时暗搓搓地想,现在去找高杉当小弟还来不来得及捏?
报社什么的,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走出藏身这座山林,攘夷军最终兵分了两路,近千人的部队目标太大,战败正被四处搜捕的今时今日,路程不可能一直风平浪静。于是一支如原计划从西南方向出茨城途经琦玉,走陆路南下至京都,另一支则是经千叶入海走水路,其间又有一部分人或留下或自发行动不计。桂和银时所在的长洲军走的是陆路,最后队伍的人仅剩下十之五六。
坂田银时记得当年似乎也是一样的情况,虽然桂和银时什么也没说,但领队的五人都跑来问过他所预知的未来之事,希望能由此抓住什么生机,不过全让坂田银时打哈哈蒙混过去了。
坂田银时不知道分离的部队最后留存了多少,隐约记得不久后他还没离开前桂提过一嘴,记忆已经不甚清晰,反正之后再没见过那些人。
但坂田银时并不打算说什么,他无法确定历史改变的结果是好是坏,是有可能会另许多人幸免于难,可更大的几率却是变得越发糟糕,因为除此之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按现在的形式来说不论他们选择任何一条路都将会万般艰难。
况且他自从战争停止后便实在不兴回忆那些细节,那段时日整夜整夜挥之不去的梦魇已经够了,到现在至少也有十年,谁还会一点一滴都记得住啊!
唯一可知的结果是,当年一起参加最后战役的同伴,十不存一。
作者有话要说: 没绰,这就是来自作者一定要让泥萌搅基的恶意(≧▽≦)/
☆、就算有时光机也别想逃避自作孽
又是一场恶战。
喊杀呼哨声整天,刀光剑影,血色飞溅抛洒溪流,混入浑浊的泥水。
“啪!”一只脚将那些血迹踏散,完全融入水流之中再分不清你我,“啪啪啪——”无数人淌过小溪疾奔到另一侧岸上,但有的人已经永远留在这里再也无法离开。
混合了泥沙的溪水不疾不徐冲刷着刀刃上的血迹,渐渐显露出它原本银亮的色泽,刀柄缠带松散开,随着水流蜿蜒飘荡,拂过它主人苍白冰冷的面庞。
这里是一片处在长野与岐阜之间的小谷地,在两小时之前,攘夷队伍和专门游巡肃清攘夷残部的幕府军再度遭遇并被围剿,一边退敌一边逃遁至此。
大部分将士已经在桂的带领下突破包围遁入山林,只剩少数人留下来断后,其中有很多都是身有残疾和受了重伤之人,他们心知自己命不久矣,为了不拖累同伴自发留下来,耗尽最后的力量抵挡住敌人,用自己的身体为幸存下来的人铺设出一条通往生的道路。
一双双含着决绝狠厉目光的眼睛逐渐失去神采,朝着战友们离去的方向,最后一刻所有情绪全然淡去,从深处涌现一抹似有若无的遗憾,尚未清晰,最终完全熄灭。
银时是不多还留在这里的保有战斗力之人,他永远都是冲杀时担当前锋、撤退时留在最后的那个,如今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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