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侯目送他们走远,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长出一口气,决定去找侯夫人压压惊。
再说明镜这边,她正哄着元元睡觉,抬头看见两个弟弟走进来,也有些惊讶:“你们不是说要去太湖吗?阿诚可念叨大闸蟹整整一年了。”
明诚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有吗?”
明镜横他一眼:“当着我的面没有。”她又白了明楼一眼,“你们两个,以后在房间说话能不能关好门?算了算了,下次你们给我搬出去住,让我也清静清静。”
明楼本来是憋了一肚子气,这会被明镜一堵半天说不出话来,明诚抿着嘴笑,坐到明镜边上道:“大姐,我们来这里,也是觉得有件事该说给你听听。”
明镜狐疑:“什么?”
明诚笑道:“平西军易主了——大姐听说了吗?”
明镜一惊:“易主?换成谁了?”
“换成了修容公主的驸马都尉郭骑云。”明诚眨眨眼睛,“听说是王长史自己写折子乞骸骨,陛下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准了。”
“乞骸骨?”明镜喃喃道,“他……他连不惑都还差着远……”
“这我就不知道了。”明诚道,打量着明镜的脸色又说:“我还听说,明台写了信给他,请他来定南侯府当小世子的西席,估摸着也就是这几日会到了。”
明镜手底下一紧。
元元哇的一声哭出来。
“哎呀!对不起元元,是姑姑不好。”明镜赶紧抱着他亲了又亲,明诚挑了挑眉,回头看一眼明楼,憋着笑把元元抱过去塞到他怀里,“大哥快出门去哄哄元元,我还有话要同大姐说。”
明楼抱着孩子僵住了,被明诚半推着出了门,明镜在后面张望,有点担心:“你大哥他哪里会照看孩子啊,要不还是……”
“别担心,大姐,没事的。”明诚笑着拉她坐下来,温声道,“大姐,我和大哥来这里,就是想问问您的意思。如果您想见他,那么一切都好计较,如果您实在不想,我们也能使法子叫他见不着您。”
明镜怔了一会,强笑道:“见与不见,又有什么要紧呢?我已立下誓言……”
“大姐,王天风后来也立了誓,说要终身不娶。”明诚轻轻道,“虽然有些事情,在旁人眼里或许不合规矩,但只要您开心,即便没有婚书维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大哥依然不喜欢王天风,但这回我同您说这些话,他却是默许了的。”明诚握住明镜的手,抵在膝上,“为的不过是一点,王天风再不好,待您也确实是真心实意——而您也并非没有这样的心思,不是吗?”
明镜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明诚也不逼她,只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交给她:“无论如何,您的意愿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您如果真的不愿意,万事都有我们在。”他站起身,轻轻一笑:“大姐,那我就先出去了,我去看看元元。”
明镜坐在那里想了很久,终于抖着手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中静静躺着一双玉镯,玉质温润一如当初,内侧徽记仍在,而旧时的断裂处,却已被细细接起,接口处金线蜿蜒,缠绵得一如当初那个人望过来的温柔眼神。
“为什么要用玉镯当信物?”
“不好看吗?”
“当然不是。”少女扶着秋千笑,“就是有点好奇。”
树荫下的少年公子含笑不语。
隔过二十年光阴,明镜捧着这对玉镯,终于含泪笑起来。
何以致契阔?
绕腕双跳脱。
【完】
☆、【台丽番外】相思无益
明台趴在床上哼哼唧唧:“我要去向大姐告状!大哥这是公报私仇!”
于曼丽一边从盒子里挑拣颜色不同的丝线一边同情地问他:“你要怎么告状?比武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到最后也是你技不如人落下一身伤——伤得都还不重,全是皮外伤,连血都没流一滴。大姐就算再偏袒你,也没理去向大哥讨呀。”
明台愤愤道:“那是大哥激我!要不是他整天冷嘲热讽说我这么些年在平西军跟着老师都是在混日子,一点长进也没有,我也不至于要跟他动手。”
于曼丽叹气,很想问他明楼和王天风的每日修罗场他没事总跳进去搅和干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反正不管怎么提醒,他下回还是会重蹈覆辙。
她想了想,又觉得有点奇怪:“你最近又干了什么事得罪大哥了吗?哪来的私仇?”自从王天风卸任后来了定南侯府,明楼天天跟他别苗头,剩下的时间不是陪明诚就是陪明镜,哪来那么多时间理会明台。
明台恹恹道:“朱将军上回来府里拜访,说是想给阿诚哥和他家远房表妹牵一牵红线,问我能不能帮着试探一下阿诚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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