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两个格兰芬多,两个斯莱特林相对而坐。
在中间,则坐着某个不知道什么成分的异国巫师,以及怀里那个还没分过院,但十有八九是个格兰芬多的绿眼睛小巫师……
他这会儿正用米粒大小的牙齿认真的啃一种幼儿喜欢的手指饼干,啃的一地碎渣。
不远处隐身的克利切,正用一种欣慰的表情注视着这个巫师幼崽,每当他牙口很好的咔嚓一声咬断一截饼干时,它就手抚胸口,一副‘小巫师真是太棒了’的赞扬表情。
“……所以,你在找到哈利后,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把人抱走了?”
莱姆斯卢平皱着眉头问,“西里斯,我以为你这么多年,能稍稍的理智点。”
“可是,当时我找到哈利的时候,他周围甚至没有人照顾,独自一个人在草坪上爬,摔倒了也没人管。”小天狼星辩解着说,“他的那对姨妈姨夫全都在屋子里,围着他们的胖儿子转……哈利一个孩子太可怜了。”
“但好歹打声招呼。”莱姆斯说,“现在好了,他姨妈姨夫已经报警了……”
“麻瓜的警察有什么好怕,我一个一忘皆空就能搞定一切。”小天狼星满不在乎的回答。
卢修斯马尔福听到这里,微微不动声色的挑眉。
斯内普教授则始终保持着沉默。
他深黑色的眼睛空洞的望着未知的地方,似乎对眼前的对话毫无兴趣。
丹尼尔则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然后,他惊讶的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即使是号称保护麻瓜的格兰芬多巫师,对于这种‘给麻瓜施点小咒语,让自己的生活更便利’的行为,似乎……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在他的认知当中:无论是谁,以任何的借口或者理由,修改他人的记忆,都是不道德的行为。
“但你不可能遗忘咒所有人。”
莱姆斯卢平突然说,“而且,你也不应该滥用魔咒,尤其是对麻瓜。西里斯,这事是你不对。”
“好吧!好吧!我的错!”小天狼星举着双手,他在面对这位卢平的时候,似乎有点气弱。
在此之前,斯内普冷嘲热讽的差点没让他拔魔杖决斗;丹尼尔偶尔的认真抗议,也被他当耳旁风;纳西莎的尖叫以及怒斥,更是加重了他的叛逆……但唯独这个狼人,一句话就让他认了错。
“本来就是。”斯内普教授讥讽的说,“但我们都知道,不能对一只狗的脑子抱有太大的期待。”
“能闭嘴吗,斯内普?”卢平轻描淡写的抛过一句话,他温和又严厉的看过去一眼,冷静的说:“事情已经发生,我现在不希望再一次的讨论已经发生的事情,而且,斗嘴不起任何作用。关键在于,我们怎么解决?”
卢修斯马尔福开始鼓掌:“精彩,总算有个能抓重点的人了。”
然而,下一刻,这位‘能抓重点的人’就把矛头对准了他:“这位马尔福先生,谢谢您的称赞。”
卢平继续用那种不温不火的口气说:“既然如此,您能不能离开一会儿?尽管您已经在威森加摩的法庭上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清白’两个字他刻意的加重了语气,然后,才继续说:“但我认为,在这里的所有人中,和此事没什么太大关系的人,只有您了。”
卢修斯马尔福明显的一怔,他求助的望了望斯内普,然而,教授显然又处在‘大脑封闭的状态’神色空白空洞,完全没有回应他的意思。
对面的小天狼星则是一副快要为卢平鼓掌叫好的兴奋神色。
至于丹尼尔,他眨巴眨巴蓝眼睛,一副无辜、天真、‘我什么都不懂,别问我’的表情。
“好!好!所以,就我是无关的人吗?”卢修斯气极反笑,他提着蛇杖对着三个人挨个指了指,“你们三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给我记着。”
然后,他干脆利落的拿起飞路粉,一声‘马尔福庄园’就在壁炉前,消失了身影。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说点什么吧,斯内普。”卢平有些疲惫的开口,他捏了捏鼻梁,微微叹了口气。
这位男巫虽然穿着破旧,面容憔悴,但也许是‘不幸的命运’赐予了他独有的沉稳和坚韧性格。相比较万事随性的小天狼星,他明显更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需要说什么?”斯内普冷笑着问,曾经险些丧命狼口的他,对眼前的这对‘狼朋狗友’毫无好感。
尽管他心里明白,卢平也是受害人。
梅林知道,险些成为‘杀人犯’的卢平,在事后无数次用愧疚和痛苦的复杂目光注视着他……但很显然,对于习惯把人往坏处想的斯内普来说,这无异于鳄鱼的眼泪。
“邓布利多让你来找哈利,总要说点什么吧?”
卢平克制着自己心中重重激荡的情感,他极力保持冷静的问:“那对夫妇明显是麻瓜,听西里斯的口气,他们也不太欢迎另一个孩子。所以,为什么不让西里斯收养哈利?他是哈利的教父,不是吗?假如是怕有残余的食死徒伤害哈利,我和小天狼星会用生命来保护他的,我发誓。”
“真感人。”斯内普干巴巴的表示了一下。
然后,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神空洞的望着不知名的地方,用平铺直叙的口气,把血缘魔法的事情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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