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荣站在殷淮安的身后,远远地冲着银叶使了个稀里糊涂的眼色,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银叶觉得,还是滚他自己的吧。
可是他刚推开门,就听见殷淮安沉重的声音:“过来。”
银叶飞快地转身,指指自己的鼻子:“少爷叫我?”
银叶喜出望外,还没等殷淮安回答,银叶就一溜烟儿地跑过去,在殷淮安身边站好。然后恭敬地向“杨老大夫”行了一个礼。
“见过杨老大夫,晚辈礼数不周,还望您老见谅。”
总之,殷淮安都笑脸相对的长辈,不管他到底什么身份地位,行礼就对了。
那古怪的老头却拿鼻子“哼”了一声。
银叶不知道哪里曾惹到过这位老爷爷,为啥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
殷淮安右手虚握成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一声:“钟先生,介绍一下,杨老是我殷家的大夫,麻烦您对杨老仔细介绍一下我这眼睛的情况。”
殷淮安三天两头地生病,殷家的大夫,不就是他殷淮安的大夫么?
看来这杨老头是自己的——前任?怪不得呢,被不如自己的年轻后生抢了自己的饭碗,当然是分外眼红。
银叶掰扯瞎话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大少爷这个眼睛为什么瞎了呢?旧疾埋的病根儿是其一,邪气入体身体失调是其二,思虑过重肝火郁结是其三……
杨老头虎着脸听银叶胡诌了一会儿,二话不说就去要摸殷淮安的脉搏,被殷淮安灵活地躲开了。
杨老头显然是不相信银叶的鬼话,他耐心地劝殷淮安,说话的时候十分温声细语:“大少爷,你就让老夫诊一诊。”
他瞥了银叶一眼,声音明显冷下去:“这位大夫的话可不可信,还有待商榷。”
银叶抬手又摸了摸鼻子,不用商榷也知道,是不可信的……
殷淮安表情温和,安抚地握住了杨老头的双手:“杨大夫你放心,钟先生绝对可信,您不给他面子也给我一个面子,今日就算了。”
杨老头又从鼻子里面“哼”出一声,狠狠地瞪了银叶一眼:“一看就不像个大夫。”
殷淮安笑了:“他的医术自是比不上您,可这些日子多亏他尽心尽力,我才不至于出岔子。我也依赖惯了他,就让他留下罢。”
杨老头爱怜地看着殷淮安,长长地叹一口气。
“这么多年,我看着你长大,就知道你这孩子……”
殷淮安顺着杨老头话中的意思,笑得愈发的纯良无害,像极了一个乖宝宝。
“嘉荣,派车送杨大夫回家。”
.
这样一来,屋子里面又只剩下银叶和殷淮安两个了。
别人一走,殷淮安马上就不是刚才乖宝宝的样子了,他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倒了一杯茶,好像刚才那番话说的他口干舌燥,急需要润一润嗓子。
银叶站在原地问:“你还需要我滚么?”
估计杨老头这一来,殷淮安的火气消了七七八八。殷淮安放下茶杯,冷冷扫了他一眼:“你过来。”
银叶乖乖地在他身边坐下。
殷淮安从袖中拿出一只玉色的小圆盒,掀开盖子,里面是晶莹透明的白色软膏。
这药是殷淮安刚才管杨老头要的,原来他还记得银叶的烫伤。
他一言不发地拉过银叶的右手,用食指挑了一点儿软膏,轻柔地涂在他的手背上。
那药冰冰凉凉的,像丝绢一样柔滑,殷淮安的指尖也是冰凉柔滑。那触感是说不出的舒服,丝丝缕缕的清凉与温柔顺着手背直钻进内心深处。这异样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那药,还是因为那手指,或是因为,那个人。
“钟先生真不像个大夫,自己都不会治伤的么?”
银叶知道,殷淮安还记得上次自己的腿伤,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
他低着头,为自己涂药。
黑色的发掩住了他半面苍白的脸颊,若隐若现的清朗轮廓,怎么看,都是那么完美;搭着几缕乌发的细弱脖颈,怎么看,都是那么优雅;微微上扬的眼尾,怎么看,都是迷人的风情。
银叶看入迷了,他眼睛发直,声音也发直了。他鬼使神差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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