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柯神情一怔,继而眯起了眼睛,黑色的魔气若隐若现:“你要离开我?”
“在我当守门人的这五十年里,可以如你所愿。”景曦无视了男人的神色,兜头就是一勺冷水扑了下来。
流放之地守门人的任期是五十年,任期一到,就会有下一任的守门人过来,到那时候他必须得离开。再者说,他是打着带男人一起走的主意,当然更加不会留下来。
五十年又五十年,真是让重生者逍遥的太久了。
反应过来青年话里的意思,魔柯眼神忽然变得危险起来,他摁住青年的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你想对我始乱终弃?”他的手沿着青年的腰线渐渐下滑,学着青年对他做的那样拽住了他半硬挺的部位,“没可能的。宝贝,不管多少年,你都休想甩开我。”
听到始乱终弃这个词景曦暗暗抽了抽嘴角,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我的太子大大!
他抬起眼,棕色的清眸对上男人暗无边际的黑眸,良久后,他轻轻一笑:“好吧,那我到时候会记得把你打包带走的。”
一句话就安抚了男人心里的暴虐。
……虽然也是他的一句话才引起的。
魔柯自己也反应过来这一点,再看身下青年那副懒洋洋的无辜模样,不禁对准那双艳红的唇瓣用力吻了下去。
舌头闯入,抵死交缠。
作为一名血族,青年的身体是冷的,魔柯作为魔族的身体也是冷的,但在彼此互相绵长的抚摸和摩擦里,两具冰冷的身体皮肤交接面竟逐渐泛起了热意,温水一样穿透皮肤,一路滚烫熨帖了心窝。
“好舒服啊……”
男人情不自禁将身下的青年抱的更紧,两具身体在夜色中交叠,一方打开一方推进,在温暖中被包裹,身体合二为一,嵌合的地方逐渐蔓延出更甚的热度。
接下来,自然是一夜迷情。
直到天光大亮,室内火热的纠缠才终于告一段落。
一只大汗淋漓的手臂从盖的严丝合缝的被窝里伸出来,修长的手指软绵绵的搁置在柔软的被窝上,一动不动。
景曦气息不稳地开口:“出去。”
胡闹了一夜,他连推开对方的力气都没有了。
魔柯压在他身上,下巴蹭了蹭青年脖子,语气慵懒:“就这样放着,里面很暖和,很舒服。”
景曦:“……”暖和个屁,他感觉像含了一根冰棍似的。
……不过讲真,他们两个都是冰棍体质的人,所以还是谁也别嫌弃谁吧。
任由男人把自己当成刀鞘,景曦适应了一会儿后也就随他去了,身体上虽然不怎么累,但精神上很疲惫,所以慢慢地也就睡了过去。
热度渐渐散去,被窝里重新变冷,魔柯无声地啧了一下,抱着青年翻转身体,让他在自己的身上趴好,深沉的目光落在青年光裸的肩膀上面。
青年的身体自然是毫无瑕疵的,清俊结实,肌理分明,触感顺滑,抱在怀里契合地仿佛他们是为了彼此而生。
魔柯抬起一只手,轻轻地从青年线条流畅的肩膀抚过,在锁骨下面手势奇特的勾勒了几下。随着他的动作,景曦锁骨下的皮肤上很快便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火焰纹身,如同烙印一般与皮肤融为一体,却因为苍白的肤色而显得极为妖异,隐约可以看到纹身上流动的魔气。
看着属于自己的印记显现在青年身上,魔柯心里特别满意。他探出舌尖舔了舔有纹身的那块皮肤,心里极为宁静地跟着闭上了双眼。
天光很快转暗,但对房里的两人没有任何影响。
醒过来的时候景曦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窗户外面已经是黑沉沉的一片暮色,本能的饥渴让他的眼睛有一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很快又被他用理智给压了回去。
他从床上半坐起来,床的另一边是空的,也不知道魔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么想的时候,景曦忽然闻到了一股新鲜血液的味道距离他越来越近。
不多久,魔柯推开门,身上十分随意地披着一件长袍,长发如墨,飘飘洒洒地落在男人肩膀和后背。他手里端着一杯鲜血走了进来。见景曦挺直了背脊坐在床上,邪气慵懒的男人嘴角微微一勾:“就知道你醒了。”
青年身上有了他的魔纹,这样随时随地,他都可以感知青年的一举一动。
“我去洗把脸。”景曦强迫自己把目光从猩红的高脚杯上面移开,掀开被子走向洗漱间,出来时就见男人气定神闲地靠在门边,杯子稳稳地端在手中,另一只手微微对他敞开,专注的眼神带着一丝期待的兴味,等着他投怀送抱的预谋不要太明显。
景曦心里好笑,这家伙还真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和他亲密接触的机会。
这么想着,他也不觉得扭捏,一脸理所当然地走向他的怀抱。
液体吞咽的声音,伴随着舌尖勾缠中细微的水声,唇齿间若隐若现的猩红,两人如法炮制了之前在角斗场的喂食方法,十分黏腻地解决了景曦的本能需求。
喝饱亲足,景曦开始算账了,他冷淡地斜睨了男人一眼:“我身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魔柯愉悦地弯起了眼睛:“是魔纹,宝贝,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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