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李熏然这么久,很少见他为了什么人动情绪,更别说动心思了。他挺喜欢你的,我上次打电话就听出来了。我觉得没有同不同性恋这说,只是你爱这个灵魂,而它刚好被盛在了这个躯体里而已。远哥,你好好对他,别枉费他刀山火海不回头地跟你趟这一路。”
凌远拍拍周一默的肩,
“谢了,兄弟。我知道。”
韦天舒叫到了出租车,开了后门招呼周一默上车,周一默没回头,单臂一挥,冲凌远和李熏然摆了摆手,算是告别。昏黄的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李熏然上了头,整个人软软地挂在凌远身上,眼睛里是朦胧的醉意,倒映着十里长街的灯火通明。
“刚才周一默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虽然我这么优秀,但是别嫌弃你,别辜负你,别抛下你。”
李熏然自动忽略了前半句,直勾勾地盯着凌远的眼睛,
“那你答应他了吗?”
凌远掰直眼前这个小脑袋,拿出湿巾给他擦了擦脸,缓解一下酒精带来的睡意,
“对,我答应他了。李熏然先生,同样的话,你也可以答应我吗?”
李熏然眨眨眼睛,双手背在身后,偷偷摸了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小王子的皇冠,凌远的心门钥匙。李熏然一歪头,冲凌远笑,带着久违的少年气,在暑气未消的闷热夏夜像一缕凉风:
“我考虑考虑。”
☆、你说人有魂魄吗
十五 你说人有魂魄吗
这天早上李熏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确切的来说不是早上,是凌晨两点四十八分。李熏然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尚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嗯嗯啊啊答应了一阵挂断电话,刚合上眼,好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瓢凉水,一瞬间支棱醒了。
紧急任务。局里接到线报,一伙毒贩在密云准备交易,武警特警都拨了人去,刑警这边由李熏然负责,清点人马火速前往。
道上管这伙毒贩叫旱水蛭,就是活吸血鬼,不把人榨得只剩皮了不停嘴。这帮人行动敏捷,组织性强,利益链环环相扣,云南边境的缉毒警跟了几次都扑了空。这次因为有批货要出,老二老三北上,在密云被发现了踪迹。
李熏然一路上车开得恨不能飞起来,到警局的时候,要出任务的刑警都到得差不多了。发枪,发子弹,领防弹衣,警盔,天还没有亮,窗户外暗沉沉的,因为怕行动暴露,警局也没开灯。所有人都摸黑领了自己的装备,只有悉悉索索的摩擦声,静得人心发慌。
周一默叼着个煎饼果子进来,手里还拎着七八个,李熏然一见他,心情松快了不少,出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静寂:
“你呀,什么时候也忘不了这口吃食。”
周一默把嘴里的往下咽了咽,端起缸子顺了点隔夜茶下去,
“那可不,能吃不吃那是傻。”
说完拿起一个热乎乎的煎饼往李熏然手里一拍,
“然哥,多少垫补点,别犯傻。”
李熏然扒拉开塑料袋结结实实咬了一口,馃篦儿和葱、甜面酱驱散了迫近黎明的寒意,
“我再傻还傻得过你。”
人齐后迅速登车,车是崭新的福特警用系列,两排人在车厢内面对面坐着,盯着对面的人,脸上看不出表情,没有一个人说话。李熏然转过头,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凌晨三点半的北京,天色微明,白昼与黑夜交接,混杂着,又不甚分明。有些人夜生活刚结束,有些人新的一天已经开始。裙子到大腿根的漂亮姑娘,跑车里放着震天响重金属的四九城小爷,迎着风送晨报的中年妇女,蹬着二八大杠赶早班的公交司机,形形□□,光怪陆离。所有的一切在北京奇妙又古怪地融合着,最终汇成一股汹涌的洪流。
北京,这是我们守卫的北京。
一下车所有人都知道这次任务的严峻性了。军队来的所有人都是二级战备,从头到脚的一身装备看得警队人眼睛发直。周一默冲着武警的纯德国进口狙击□□咽了咽口水,李熏然假装没瞧见,径直绕过他去开作战会议。
密云森林多,有着林子的掩护和山体的天然屏障,是他们的优势,也是毒贩的优势。李熏然的人被分到了一个三面开阔一面背山的豁口,四周都是高大茂密的落叶阔叶林,李熏然在三个方向各派了一名狙击手和两个侦察兵,都安排妥当,剩下的只有等。
天色一点点亮起来,瞄准镜内的视线也慢慢清晰。周一默趴在地上,身前架着国产10狙击步,和它的主人一样,缠满丝丝缕缕的布带,几乎融在了墨绿色的丛林中。李熏然背靠树干,拿着高倍望远镜来回巡视。山路上无人,间歇性掠过一只白鸟。只有松涛穿林,给箭在弦上的队员平添一分逼仄。
突然一声枪响如同惊雷平地起,接着又是两声,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呼叫全体,我是03,发现毒贩,已开火,击毙一人,击伤一人,其余九人逃窜,西南方向三人,东北方四人,西北方两人。”
对讲机里传来实时情况,伴随着刺啦的电波声。还没来得及多想,李熏然就在望远镜中看到一个黑色身影一闪而逝,他给周一默打了个手势,两人悄悄跟了过去。
毒贩一行两人,正不管不顾地向前奔命,周一默示意李熏然靠边,稳稳地端起□□进行点射,几声子弹划破空气的尖锐呼哨伴随着金属嵌入肉体的一声闷响,一人砰地一下扑倒在地。那人艰难地挣扎着爬起来,拖着伤腿一步步往前趔趄着,李熏然出声警告,可那人仿佛没长耳朵似的,依旧不要命地跑。警告了数次,没有得到回应,李熏然抬手开枪,五十米左右瞄都没有瞄,几乎枪响的同时,那人应声倒地。
剩下那个在原地筛糠似的求饶,爷爷奶奶叫了一箩筐,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干这行只求一口饭,不求金银山。李熏然上下打量了一眼,没说话,把尼龙绳和手铐向着周一默一抛,站在边上端着枪,看他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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