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顺着我的脸颊不断地流淌,但四周过于寂静,我连大声哭喊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任凭泪水模糊视线,我不敢看这个被孤独包围的世界。突然感到船身一震,原来是触到了礁石。不知不觉中竟然漂到了孤岛旁。
我看到了前方有椰树,于是慌忙跑过去,虽然树上没有长椰子,但我已经非常高兴了。正在我抚摸树干之时,忽然隐约看到前方有个熟悉的人影,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能给我这么大的安全感。一瞬间大脑中所有的细胞都在翻腾,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我想大喊,却喊不出来。于是奋力向他奔跑,越过灌木,踏过荆棘,他的身形越来越清晰。我离他越来越近,然后慢下脚步,徐徐向他走去。最后我站在他面前,笑着说:太好了,你也在这里。他开口,我却听不见他说的什么,接着就被一阵剧烈的震动给惊醒了,睁开眼睛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有人轻喊:“小三爷,小三爷醒醒!”
“操,天真他不会是死了吧?你过去让我摸摸他的脉。”
我猛地坐起来大骂一声:“他妈的死胖子你才死了!”
胖子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是装死的。”
我没空和他耍嘴皮子,忙问:“小哥在哪呢?你们什么时候找到这里来的?怎么四周黑漆漆的你们为什么不开手电?”
接着大家一阵沉默,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题。我心一沉,果然小哥又玩失踪。
胖子咳了一声,说:“小哥和黑瞎子去抓老鼠了,问题不大,倒是你,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一愣,惊讶的半天才说话:“看不见?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看不见?怎么会这样?!眼睛怎么会突然瞎了!
胖子打开手电筒说:“看不见就对了,的确是胖爷我没开灯。”
我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挥起拳头朝胖子的猪脸狠狠地砸了过去!
胖子去一边抹药水了,我向晋章要了一根烟,我们两人吞云吐雾的抽了起来。晋章弹了弹烟灰,说:“这个溶洞地形太复杂,并且经过长时间的变化,和地图有了出入,我们在这里迷了路,只有鼠王能带我们继续前进。”
我说:“他们去哪找鼠王?你不是说地图失灵了,别鼠王没找到,他们俩人再失踪了那我们就赔大发了。”
胖子那货接道:“小吴你睡一觉把脑子也睡没了?地上那么多老鼠屎,顺着老鼠屎不就能找到它们老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胖子也是个老淘气。
☆、第 33 章
我心中疑问遍地都是老鼠屎,你们怎么能看出来哪些是通往老巢的鼠屎?但我知道胖子等着我问他,然后他再向我卖弄学问,而我又不想同这厮一般见识,所以也就忍着没问。
接着就是漫长无聊的等待,中间我曾提议我们四人也可以先去找路,但被其余三人一致否决。后来胖子睡着了,我们剩余几人在黑暗中默默无话。
闷油瓶和黑眼镜身手牛逼,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心,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按道理来讲,他们两人都是高手,用不着别人操心,但不怕大风大浪,就怕阴沟里翻船。我心里烦躁坐不住,站起身走来走去,并且频繁的看表。
我知道现在去找他们会让事情变得更乱,呆在这里等他们回来才是最佳选择,但我又坐不住,所以拿了个手电筒准备去前边路口等等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翘首盼望丈夫回家的妻子,接着我又被这个比喻给弄得有些窘迫……等了没多大一会儿就看到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果然是闷油瓶和黑眼镜回来了。
我以为他们会带只猫一样大的老鼠回来,谁料两人俱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我连忙上去询问怎么回事。黑眼镜揉了揉鼻子说:“奇了怪,我们找了大半天,也没看到半只老鼠,这里的老鼠就像蒸发了一样,就剩了一地的老鼠屎。”
我嘴上表示遗憾,心中却连连拍手称好,这等恶鼠,如果碰到了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划不来。况且把老鼠当狗使太不靠谱,就算老鼠有极强的记忆力,对这里的路线熟悉,但人家也不可能乖乖地给你带路啊,也不知道是谁出这主意,真馊!我打一开始就非常不赞同这个主意,可惜做决定时我还在睡觉,完全被忽略了,等醒来后人已经走了。
没有捷径,只能每条路挨个试,走过的地方做上标记。
路上我一直思索着怎么开口把我恢复记忆这件事告诉胖子,后来借放水的空档把这事说了。胖子听了一激动差点尿歪,嚷嚷着说我恢复记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后又问我想起了多少,还问小哥知道不。对于这些问题我都老老实实一一作答,但是隐瞒了我曾来过这里这件事,因为我没走过这条路,现下说多了都是白搭,时间急迫,容不得半点啰嗦,等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向他全盘托出。
溶洞中景色瑰丽,我们一边探路,一边惊叹大自然的神奇造化,如果这个洞穴不是和古墓有牵连,或许早已被人发现并开发成为一个闻名遐迩的旅游景点。而闷油瓶一路上像个保镖似的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搞得卫业频频侧目。我心中虽然高兴,但也隐隐有些担忧,如果胖子知道了我和闷油瓶有那层关系,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想。我和胖子是兄弟,我可以无视别人的眼神,却没办法不在乎胖子的眼神;但话又说回来,即使胖子极度反对我和闷油瓶,我也不会因此而退缩。这次是我们幸运,没有到十年之期我就和闷油瓶重逢,然而如果再分开,说不定就是生死两茫茫,永无聚首之日。
闷油瓶虽然沉默寡言,但有他在身边我就是不觉得沉闷,暗中开心的很。而闷油瓶表现的也是可喜可贺,我们几人休息时,他就自动的坐到我身边,还默默地给我端食倒水,殷勤的跟个丫鬟似的,就差给我捶背揉腿了。我从闷油瓶手里接过水壶,喝了两口水,摆摆手表示不需要吃东西时,那家伙的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看我跟看一个挑食不听话的三岁小孩似的,吓得我立刻乖乖接过巧克力咬了两大口。
吃完了东西,闷油瓶凑到我耳边低声对我说了一句“跟我来”。
我微微惊讶,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但我也没犹豫,跟在闷油瓶屁股后边走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刚站定脚跟我就被闷油瓶两只胳膊给紧紧困住了,我内心偷笑,没想到这家伙听闷骚的,平时不显山不漏水,这会儿才几个小时就忍不住了。
☆、第 34 章
其实现在我的脸皮厚度增长速度也是一日千里,早有了老夫老妻的自觉,作为回报,我狠狠地啃了啃闷油瓶的嘴唇。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撤退,被闷油瓶迅速按住后脑勺,又被啃了回来。两人唇舌相战,亲的几乎快要达到了忘我境界,还发出啧啧的水声。
闷油瓶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下面也是硬梆梆的顶着我,我心说难道还要来一次?来就来,小爷我才不怕,不过这次我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就算被压也要主动。我把手滑进闷油瓶的上衣中,缓缓的抚摸着他精壮的肌肉,身材真好。我能感觉到闷油瓶的呼吸变得更热了,他慢慢的吻着我的脖颈,后来改用舔的,弄得我脖子里湿漉漉的。我们下地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洗过一次澡,他也不嫌脏,我都替他难受得慌。
闷油瓶下面那话又硬又硌,顶的我很难受,估计他自己更不好过。我寻思着作为闷油瓶的生命伴侣我得替他分忧解难,于是手又改变目标方向,解开他的裤扣,准备向下面探去。但却被闷油瓶拉住了,他非常镇静的说:“忍忍,现在不行,时间太短。”我顿时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我是怕张大爷你憋坏了身体,才想帮你疏通,现在反倒打一耙,怎么搞得跟我很饥渴似的。闷油瓶又在我嘴上重重地亲了一下,说:“后面的路上,跟紧我。”
这个洞穴很大,而且又深,我们按照地图上的大概方向走,缩小了搜索范围,即使如此也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才有所发现。
我们在隐蔽处发现了一个窄小的甬道,高不足两米,宽一米三左右,走进去我的头恰好碰到甬道顶端;而个子较高的,例如黑瞎子,就不得不弯着腰前行;胖子则表示,进入甬道之后他整个人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这个甬道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它的宽度和高度修葺非常严谨,地面上的地砖也铺的严丝合缝,好像工匠们非常重视这条甬道。但从风水方面来看,甬道的处位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根本没必要这么认真的对待。甬道中是上坡路,是有些陡的四十五度斜坡,走在平整的地面上竟还有些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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