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欲睡,似醉非醉了。楚铮见众人皆已睡着,不禁掩嘴笑了起来,看屋外已是繁星点点,赶忙收拾了一些衣服银两,转回身来笑道“不给你们吃巴豆已经算客气了。不然大姑娘拉稀屎,当真可不好看。哈哈,你们铮少爷就此下山擒贼去也。”
原来上回去玄女宫下聘的路上,旅途无聊,他的贴身老仆梁婆婆闲来无事就将江湖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给他讲解了一番,还拿出了一些蒙汗药和巴豆等物供他辨认,梁婆婆的目的是让他增加些江湖经验,谁知这楚铮年少调皮,趁梁婆婆不注意,自己偷偷的藏了起来,竟用在了自己人身上。那侍剑、执扇武功虽高,但那持剑自小便在天岳宗长大,并无多少江湖经验,不认得蒙汗药也是平常,而那执扇当日重伤之下被天岳老人救回,其身世经历皆是谜团,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此番被蒙汗药蒙倒,想来也是因为她对楚铮毫不设防,根本想不到他能干出这等任性之事来。楚铮换了身布衣小褂,正待离开,却被一个人突然拉住了手腕,大惊转身,却发现执扇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他不觉讪讪笑道“执扇姐姐,你……”,他自知理亏,只好告饶道“执扇姐姐,你就让我走了吧。”,执扇道“宗主要是知道你私自下山,不知道会生气成什么样呢。”,楚铮求告道“好姐姐,铮儿是男子,总不能在师父的羽翼下躲一辈子呀,你就让铮儿出去历练历练吧。”,执扇笑道“你今天给我吃蒙汗药这笔账怎么算?”,楚铮见她言语松动,知道有戏,不觉来了精神,忙笑央道“好姐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执扇嗤笑道“饶了你也行,你得依我一件事。”,楚铮道“好,莫说是一件,一百件也依得。”,执扇递给他三支玲珑短箭,正容道“你此番下山,尚属初次,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莫与人争强斗狠。这三支短箭你好生收管,若是遇见危难之时,一定要示警告知于我。”,楚铮点头应下,便将那三支短箭纳入怀中,转头便投身在了茫茫夜色之中。执扇目送他的身形渐渐消失,不觉摇头苦笑道“每次的烂摊子,都要我收拾。”,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又混入了酒壶之中晃了一晃,仰脖将一壶酒全灌了下去,在她陷入昏睡的前一秒,她喃喃说道“那普通的蒙汗药,又怎能迷得倒你家执扇姑娘。”。
山外的小集镇,老苍头和他的闺女小芸儿还是跟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支炉烧火,开张一天的生意。老苍头的老伴死的早,也没留下一男半女,老苍头就一直一个人靠卖豆腐脑儿维持生计。有一天他照往常一样出门,却发现门口处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在哇哇大哭,看来是饿极了。老苍头于心不忍就把她抱回家去,打开襁褓一看,原来是个女娃儿,身上也无片纸寸语,想必是狠心的爹娘抛弃了她。老苍头想自己原是个孤家寡人,本以为临到死了两脚一伸连个送终的都没有,没想到临出门还能白捡个娃娃,他相信这是老天赐给他的,因此一直掏心掏肺,将小芸儿当成了亲闺女般养大,虽是穷苦人家,但也是个心肝宝贝儿。这小芸儿倒也争气,不但出落的眉清目秀、聪慧过人,还学会了一身好手艺。自打8岁起,她不但学会了老苍头做豆腐脑的手艺,还跟着邻居大婶学会了制作各色面点小吃,正因为有了她,老苍头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平时里都能剩两小钱沽二两小酒吃吃了。
这会儿,小芸儿正在案台上麻利的揉着面团,身边烧着红红炭火的铁皮桶内整整齐齐贴着十几张薄薄的烧饼,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案台的另一边,则是热腾腾的几大抽屉包子,有牛肉馅儿的、羊肉馅儿的、猪肉馅儿的、青菜香菇馅儿的、芝麻五仁馅儿的。包子屉的旁边则是煮的嘟嘟冒泡的豆浆。
自从小芸儿掌勺后,回头客就明显增多了。因为小芸儿做豆腐脑儿,讲究的是现做现吃。她做出来的豆腐脑儿滑如凝脂,色似美玉,还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儿。但凡客人尝过,那就再也忘不掉了。今年小芸儿已经十六岁了,二八豆蔻,俨然是一个大姑娘了。只见她双颊绯红,鼻尖上有一层薄薄的汗意,双手飞快,三下两下间,一张张擀好了的烧饼就从手里飞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了案台上。每制成二十张就换炉,时间掐的刚刚好。老苍头则负责收钱和打扫桌椅碗筷,父女二人迎来送往,忙忙碌碌,干的是热火朝天。
这时,一个风尘仆仆的布衣少年走了过来,要了一碗豆腐脑儿加五个牛肉馅儿的包子,拿到座位上慢慢吃了起来。老苍头见这少年举止斯文,落落大方,虽是吃几个包子,也是细嚼慢咽,犹如大家公子,心下不免生出几分好感来,凑近前去道“这位小哥看来面生,可是来走亲访友的?”这少年有些慌乱,但仍客客气气的道“在下初来此地,想找个地方歇脚,不知老伯可否指教?”老苍头道“离此不远处,就有个客栈,小哥可以去那里住宿。”
那少年不是别个,正是偷跑下山的楚铮。他连日奔波赶路,就怕被天岳老人派人追回山去。这日正好来到这个小集镇,着实有些累了,就想找个地方好好梳洗一番,睡上一觉。小芸儿端着一碗豆腐脑儿过来放在桌上,轻轻的说了一声“客官慢用。”偷偷的拿眼觑了一眼楚铮,不由得红了脸庞。老苍头看在眼里,心下不禁暗暗叹气,因为他知道,这少年不是小芸儿能留得住的。不一会儿,楚铮吃完了面前的食物,拿出了一颗大约一两重的碎银子递给老苍头。老苍头连忙摇手道“要不了这么多。只需五文铜钱就够了。”楚铮楞了一楞,道“铜钱?”
原来他自幼受天岳老人宠爱,即便是出门在外,吃穿用度也皆由人安排,从未自己管过钱,因此他的脑子里,根本没有金钱概念。这次他带出来的金银,皆是每年过年时师父给的清一色金银小元宝,还有一些散碎银两,则是跟师兄师姐吃酒赌钱时剩下的。楚铮道“我没有铜钱。”老苍头搓了搓手道“小哥儿,你这一两银子,值一千文铜钱呢。小老儿得卖500碗豆腐脑儿才能挣到这么多。”楚铮惊道“这东西原来这么值钱!”挠了挠头,又道“老人家,不知此处可有马匹可买?”老苍头道“小集镇甚少马匹,骡子或驴倒是能找。”楚铮笑道“能代步就可。”老苍头道“这街边拐角处的王二家正好有匹青花骡子想卖,小哥要是有意,不妨移步去看看?”楚铮想了一想,问道“老人家,不知那骡子得要多少银子?”老苍头笑道“骡子不如马。一般七八两纹银就够了,不过王二家老娘生了病,没钱治,不然也不会卖着拉磨的骡子。”楚铮想了一想,摸出一对约莫十两重的银元宝交给老苍头道“老人家,加上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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