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费府为什么,你也管不着!”朱启红收了假笑的面孔,他最讨厌那些人上人一副掌中天下的模样,简直想让人用刀子划烂他们高傲的脸。
他拿下来他的布包,离开了西苑。
回到东苑的一路上,朱启红满腹的怒气都没有散去,眼里看见的一切都像带了血,他绕路走到僻静的小路上,四周无人,手里的布包便被他一下一下狠狠甩在路边的矮树上,他像拿着鞭子在抽打着仇人一样,血脉都爆起。
布包散了开来,里面的药草落了一地,朱启红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又抬起脚大力地踩下去,两三脚之后,药草就被踩出了汁水,他没法再下脚,愤愤地将药草重新包好,离开了这里。
傍晚时分在中庭进行了晚宴,周濛气色好了很多,还给薛一言打了招呼,只是薛一言没有理他,他也并未生气,坐在费筠右边,规矩守礼。
本来薛一言坐在费筠的右边,但是因为兴奋,他没有拿筷子的左手便下意识要举起来,费筠不可能一直顾着他,只得让他和周濛换了位子,房冶则坐在了他的左边,一直按着他的手。
薛一言给除了周濛的席上人都夹了菜,自己碗里也是满满的,周濛并未介意,他还在忌口,也吃不了什么。
“我们几个很久没有坐在一起了。”朱启红端起酒杯道。
房冶摩挲着酒杯的边缘,不冷不热道:“今日一聚,明日一别,有何意义?”
“话不能这么说,”费筠也端起酒杯,他看得出这二人心口不对,但不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与朱启红亲近,自然要说上几句,“聚散不由人,见一面便是老天恩惠了,还求什么意义?”
“我从不知道你还信天。”房冶冷声道。
费筠笑了笑,不再回答房冶,而是给周濛盛了一碗汤,“这两天药膳吃苦了吧,委屈你了。”
周濛白了他一眼,“想起我怎么生病的,你就该跪上一天给我谢罪。”
“乖乖,你说跪,我就跪,那你把你的护膝给我用用?”
“还敢要护膝!你再讨价还价,我让你脱光了跪!”
两人悄悄恩爱起来,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房冶感受到薛一言的左手渐渐安静了下来,便给他夹了许多菜,“快吃吧,番茄锅巴,你那时候很爱吃的。”
薛一言埋头吃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我最爱吃番茄鸡蛋,可他们都不让我吃鸡蛋。”
房冶摸摸他的头,“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吃了,到时候我们养一院子母鸡,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房大哥,”薛一言突然停了手中动作,却依旧埋着头,“我见过很多好人,长得漂亮的,善良的,有才华的,你应该和他们在一起,但你带着我,就没有人愿意和你在一起了。”
“一言……”房冶意识到薛一言在和他说很重要的事情,但在这样一个场合,他想说的话却无法说出口,他只道:“你什么都不用想,明天和我离开就好。”
“我还有一件事要做……”薛一言声音很轻,没人听见他在自言自语什么,他说:“我要看看费筠是不是不喜欢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也不喜欢他了。”
薛一言突然出声,“费筠,你可以给我一点钱吗?”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费筠依旧是侧向周濛的姿势,此时听了薛一言的话,他很疑惑,问道:“你要钱做什么?”
“我想买些东西,明天就要走了。”
“嗯我知道了,”费筠会意,看样子是要给他们买离别礼物,他道:“一会儿我让杨叔把钱给你送过去。”
薛一言点头,又向房冶道:“我们明天中午再走行不行?我早上想出去买东西。”
房冶自然不会拒绝,道了声,“好。”
晚宴散去后,房冶和薛一言回到了安排好的房间,临走的时候房冶对费筠悄声道:“小心朱启红。”
费筠心中不屑一顾,嘴里却也应承下了。
待他们走后,费筠和周濛两人相携走回东苑,他把房冶的话告诉了周濛,还道:“启红是我一手带大,就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轮不到他来说。”
周濛为人很是谨慎,他听了这话,却是想了想,才道:“当年我们三个与你最为亲近,启红为人高傲,如今屈居在此,也确实由不得房冶不多想。”
“你怎么也这样说?”费筠皱了眉,“他一直尽心尽力,你们又何必要给他找一个留在费府的理由?”
“好了,回吧。”周濛觉得不必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他想,或许等薛一言走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翌日一早,房冶去敲薛一言的屋门,才发现薛一言已经不见了。
他顿时慌了,连忙去找费筠,好在下人已经给报上去了,说薛一言一大早就出去买东西了,走了也有一刻钟。
房冶还是放心不下,便一个人出去找薛一言了。
此时的薛一言正在药店中,手上拿了一个五十两的大锭子,他这时候倒很有气势,把那锭子往桌上重重一扣,“两钱砒轋霜,您不卖我就走。”
这已经是他找的第三家药店了,前两家就算见了那闪着光的大锭子,也没敢拿自己小命去担保,死活不卖给薛一言砒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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