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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星移不动声色，道，“怎样的改造？”

“不知道。有时候像在火炉里烤着，有时候像是在冰水里泡着，有时候像是在被雷电劈着，有时候身体像被刀剑一点一点地割开……”讲话的人声调虽冷，却没起伏，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欲星移一句句听完，心思百转，倒没再继续，转了话，问，“那你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

“这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醒来就已经在这，我不知道。”

欲星移暗自观察，一路探下，青年眼里没有任何复杂之色，并不像有意隐瞒。或许与他相同，意识离体，进入了未知的空间。

“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

感到对方语气似乎比先前轻松些许，青年点了点头，沉冷的声音应道，“嗯。”

“很久以前，有一只小猪要出门历练……”

“猪？也要历练？”

“打断别人讲话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青年闭了嘴，看着一副年长者模样教育人的男子，唇角弯起几不可觉的细微弧度，没再言语。

欲星移见他静了，便继续说道，“小猪的母亲在它出门前叮嘱了它一件事，小猪出门了，逢人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青年望着那双紫荆色的眸，里头似乎有点点水光，透浸人的心底。

“不知道。”

“哈。”

那里的水光漫上矜雅的笑意，身旁之人笑声舒朗，清澈动听。

“原来是……那片舌头在作祟。”青年反应过来，邪魅的眼角傲然一扬，左手按上腰侧泛着诡光的刀，“割掉好吗。”

察觉对方暴增的魔气，欲星移起了戒备，正想辩解诱导一番，却见青年忽然收回手，身形一掠，速度极快，欲星移微讶，举起手，方释出防护气罩，青年已抓准一隙，穿过防护，闪身至他身后，穿戴软甲的手臂从后环上他的腰，将他箍于怀中。

欲星移眼底闪过怒意，他从未与人距离过近，自然产生不适，情绪却不见浮转，亦不挣扎，悠然侧首，言辞已备好，他若开口——

但如今，他开不了口。

环抱他的青年出人意表，无血色的唇堵上他的，单手扣住他的脑袋，嘴上使坏一啃，欲星移吃痛，水蓝修眉再次聚紧。青年的舌头便趁势跃进他口中，抢住缩回的舌尖，扯入自己的地盘，霸道地吞弄。大有用他的舌头“割掉”他的舌头的架势……

欲星移举掌便击，几乎使了全力，青年却不动不摇，毫无反应，全然不受影响。欲星移心下一惊，青年显是人族摸样，年岁不大，怎可能有这等根基，便是天纵奇才，魔气侵染，也断不可能丝毫不受那一掌影响。

此刻上半身被青年有力的臂膀锁死，动手无效，结果自是动弹不得，难以挣脱。青年强势索吻间，手已覆到他的下身，比起冰冷鳞片还要热上几分的掌心滑过先前触碰之地。

欲星移身体一震，暗道不好……鲛人形态，比起平时模样对风月之事只会更加敏感，古语鲛人性淫，并不是全没道理。眼看青年在下身摸索的手指快要找到位置，欲星移锁上他的右眼，那份金色此刻显得尤其黯沉，到底是年轻人，身体接触，岂能坐怀不乱，更何况鲛人之躯本就较常人多些诱惑姿色，否则也不会有古籍记载，人见之失魂，心起贪念，穷尽手段，占为己有。青年分明有意报复，欲星移暗叹失算，仅一句玩笑，不想这人竟如此极端，惹得这般麻烦。说到底是自己招来，也只能放弃原先坚守，耗些功体，施行从老大忘今焉处学得的封禁之术，将青年意识封闭。

封禁之术讲求全神贯注，他正被青年撩拨，很是煎熬，几次险些功亏一篑，好不容易前段功成，再对上青年的右眼，以为施术桥梁，视线相集，禁术开启，突地，身体向后倒去——

千算万算，竟不及青年莫名而来的动作，欲星移禁术施展不成，反转冲回，内息被打乱，胸口一阵闷痛，周围响起嘭哗一声，海水四溅，他被那名青年抱着跌进一片汪洋。

但未进入深处，离岸不远，他被青年抱在水中厮缠，扶起时，衣襟已被扯得四散，海水至多波及腰部，青年湿漉菱唇从他的脸侧滑下，舔过脖颈，叼啄那片形状劲美的锁骨。

莫说此刻患了内伤，气力难继，便是能再一次使用禁术，他也不会轻易再做，谁知青年又会有什么令人捉摸不透的举动，若再伤一次，恐怕便要永远囚于此地了。

没有衣物遮挡，青年的吻落得更加霸道，不出多时，欲星移下颚以下满布青紫痕迹，青年动作俨然不知轻重，只顾啃噬，品尝那份细滑如绸的肌肤，欲星移呼吸滞沉，细碎痛感与酥麻相加，使他全身难耐发软，鱼尾不禁在水中拍动，前刻鬓边稍褪的鳞片复又涌现，延至鱼尾，异常的娆艳 ，青年不经意抬头望见，喉中一闷，情色掩尽金眸，舌尖牢牢捻住鲛人胸前红珠，狠狠一扯，被他紧扣在怀里的人眉目激颤，面上端庄几近粉碎，珠白泫红，汗水混着海水滴落浅粉色的唇瓣，那处紧紧克制因快感溢出的吟声。

生有薄茧的手掌在寒冷的水流中抚摸鲛人的下身，青年灵巧的指尖不时撩起柔韧鳞片，刮弄底下嫩肉。

鲛人反应很大，鱼尾一掀，拍到青年身上，逾千斤的重量砸至青年后背，青年却纹丝不动，手下肆意游走，碰到一处凹陷，指尖顺着纹路，就了水液伸进，那处鱼尾便猛地软回水中，迸溅大片浪花。

“是这吗？”青年眼底露出光芒，冰冷又充满邪气的声音透出欣喜之意，嘴唇含上鲛人圆润的耳肉，用牙齿啮弄。

臂上鳞纹隐隐浮现，是鲛人情动征兆。欲星移合紧唇关

，所有精力用在控制澎湃清潮带来的失控感觉之上，这片海水他不能掌控，几次接触已经确定海中魔气会对他行成桎梏。非是坐以待毙，但青年打亦不得，伤亦不成，着实将他难倒，青年言辞输他，举止却超脱常理，甚为反常，开口若弄巧成拙，更是麻烦。而此刻他若开口，不见得还能讲出完整的话。解脱之法苦思不得，欲星移突觉身子被青年翻过，背对着给人压进怀中，身侧一刀落下，稳稳扎进地面，刀刃映出他散乱的发髻、发冠、发带，无一齐整，还有一张似痛苦又似愉悦的面孔。

青年解了刀，扯去衣裤，火热的物体弹进冰凉的水中，竟尔又涨大一寸。他撇了口气，提起鲛人的腰，对准方才找到的位置，下身一挺，径直送入。

那处穴道不似周边鳞片那样寒冷，温度稍高，他一进去，穴肉便急切攀附上来，将他绞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