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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还能感知到自己的所在位置和转移的方向，该说不愧是魔女吗，比那个名侦探强多了。她这里没准掌握着一些只有魔女才知道的，意想不到的情报。

“要问问题的是我，”红子头痛般捏了捏鼻梁，“那天晚上我有警告过你吧，为什么还要去？”虽然现在还能沟通是件好事，不过死亡事件已经确实地发生了。

“谁让你说话那么玄乎，说实话我没听太懂哎。”黑羽倒是毫不在乎的语气。

“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占卜当回事，”笃定的措辞带着点无奈，“那么，命运之石，到手了吗？”

命运之石？是指潘多拉？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停顿了几秒，黑羽也意识到此刻隐瞒除了强行拖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啊啊，到手了，不过大概已经被粗暴地抢走了呐。”

“那就说得清了。”红子舒了口气。此时老师已经走进教室，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也适时响起。“现在不方便说话，午间休息我会给你具体解释。”话毕，小泉红子便镇定自若地理了理头发打开课本，没事人一般“认真”地听着那催眠效果极佳的课。

这也是魔女锻炼个人意志力的一种修行。

当然，扯谈的。

工藤新一那边的状况可就没有那么妙了。在黑羽找到了可以求助且知道些自己不了解的事实的剧情推动角色的时候，他还在焦躁地敲着手指等电话。

到底探索到什么了，在学校总不至于还会有情报来源吧。就算找不到时间打电话，发个简讯告知情况也是可以的吧……还是说幽灵的能力还没有复杂到能发简讯的程度？

午间休息，没有从家里带便当青梅竹马也没有一不小心便当做多了的工藤新一去校园便利店买了炒面面包后就去了天台。除却一些出于某种情怀喜欢一个人待在天台享用午餐的中二病，天台上的学生相对稀少。如果这时候有电话打来的话，也会有一个相对安静的讨论空间。但是——

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数，依然是零。

那家伙是有多热爱学校？该不会正儿八经地在学校听了半天课吧？！这一点都不好笑！

在午休时间即将结束之际，工藤也基本打算放弃等待的时候，他的手机终于振动起来。随着讯号一起转移回来的，不只是幽灵状态的黑羽。

果真探听到了，意想不到的情报。

☆、Trick 21

“死者的能力？”对于这陌生的名词，工藤还是控制不住地蹙了眉。尽管这两天的经历已经让他拓宽了视野和思维方向，然而面对不断涌现的新名词，消化吸收还是需要时间的。

“嘛，她是这么说的，”作为“死者”本人，黑羽并不比工藤知道更多的信息。除了依靠记忆复述所听到的内容，他也没有办法作出更多的解释。

午休时间的江古田高中和其他的普通学校一般，几乎每个显眼或不显眼的角落都有享受群聚或是独处的学生的身影。为了避开那些男生，也为了避开好事者，小泉红子带着借来的中森的笔记本和圆珠笔直接到了理科教室。

“为什么要在这里？”学校里没有人的角落也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选在理科教室？

“当然是因为有氛围。”太过正经的回答让人分辨不清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黑羽。”

“请。”

“在你死亡的瞬间，命运之石在哪里？”

这是一个不需要去回忆就可以回答的问题。“……外套右边的内袋里。”

“那就解释得通了，”红子叹了声，“你能以这种状态继续存在下去，就是由于命运之石的效力。”

“不过那块石头的效力不是永生……之类的东西么？”黑羽不理解，“现在这种状态，根本不能算是活着……”

“永生的效力需要特定条件才能触发，我在家族的资料上读到过，”红子将笔记本放在一边，手中把玩着圆珠笔，“而获得的能力，和死亡瞬间发生时命运之石的状态有关。”

“等等等等，我不太明白，”黑羽适时地找到地方插话，“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因为潘多拉，我连幽灵都做不成了？”

“正是如此，”红子点头，“可要感谢你看不起的‘那块石头’呐。”

话是这么说……黑羽只觉得自己对于潘多拉的印象更加差劲了。“那么能操控物体的能力也是因为潘多拉咯？”

“你的能力顶多搞搞恶作剧了，”毫不留情地摆出事实，红子的嘴角讽刺地勾起一个笑，“况且以你现在的能力也没有办法控制死体不是吗？”

这样听来，自己的能力好像确实挺没用的，移动还有范围限制，大型物体也完全控制不能。“那需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控制死体呢？”

“那就是命运之石的最终效力了。”

“…最终效力？”因为总归是要毁掉的东西，黑羽对于潘多拉的具体讯息并没有做太过深入的调查，“你是说所谓的永生就是控制死体的能力？”

身体死了，精神却一直活着，一直活下去，操控着一个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躯壳。

“你想说这不能算是永生？”低低笑了几声，红子的表情像是在说“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想要获得永生，总得付出些什么代价吧。”

凡事都不能无中生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是这么说的。暗自思忖着，红子认为这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