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也在最黑暗的地方。
坐在座椅上,宛若君临的男人有几分熟悉。佐伯上前一步,从黑暗中看到了自己的脸,熟悉的五官,嘴角带着一抹冷酷的笑,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佐伯在这神奇的地方,看到了戴着眼镜的“佐伯克哉”。
他想看着更清楚,却有一个人站起来挡在他面前。如果他没猜错,那人刚刚正跪在佐伯克哉脚旁,低微地跪着。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MR.R.
“不行哦~~”那是.MR.R沙哑,慵懒,尤带着余韵的声音,MR.R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走到他面前,一根指头点在他的额头,说:“还没到时间就偷看的话,会被惩罚啊~~”
那指头刹那的接触,就像千百个大锤砸下,佐伯猛地一痛,等再张开眼睛,出现在眼前是夜晚拥挤的商业街。
他戴着眼镜,出现在这的,是戴着眼镜的佐伯。
☆、31
佐伯取下眼镜,再一次戴上,没有人格转换,没有奇幻地进入另一个空间,站在原地的就是他,佐伯,或者说戴着眼镜的佐伯。
他鼻梁上的眼镜扭曲了眼前的景色,就像一个普通的近视眼镜。
佐伯不信邪地尝试了七八次,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眼镜失效了。
来自神秘男人的午夜魔法终于消失了,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失去魔力,变成脏兮兮的,染着灰尘的破鞋子,回归日常,回归理性。
世界理应如此,没有那么多的痴人说梦。。。
可是佐伯却觉得怅然若失。如果童话写得再详细一些,不知道恢复真身的灰姑娘,会不会在某个夜晚,穿着破旧的衣服,躺在灰尘与垃圾中,怀念那一夜的旖旎?
会吧?
这样想来,佐伯的怅然也算是人之常情。
佐伯把眼镜装进口袋里,心想,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他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是第一次清醒地看到秋纪时,那少年乖顺伏在他胸前的画面。
秋纪说:“能不能麻烦你永远消失呢。”
说出这样话的秋纪,想来,也无法再见了吧。
于是事情到此结束。
至少佐伯是这样认为的。
MGN公司和菊池公司不同,经过简单的熟悉后,山一般的工作压向佐伯。他调用全部的体力精力才勉强能应付,每天忙到晚上十一点,赶不上最后一班列车,只能步行回家。
夜晚的街道有几分寂寥。他踩着冷清的街灯,走到偏僻的地方,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环境太过清净,在这远离人烟的地方,心头那些烟火气的烦恼一一抽离,等到他完全不思考工作的时候,心痛才会猝然来袭。
他想再一次见到秋纪。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和MR.R那游刃有余,挑逗似的脚步声不同,是很杂乱的声音,听起来不止一人。佐伯想回头看个究竟,可他的脖子刚转到一半,就被来人捂住口鼻。佐伯反手想挣脱那人,却被接下来围上来的人抓住手脚。他们往佐伯的嘴里塞了口塞,绑起他的手脚,强行拉进一辆停在路边的厢型车。
刚刚上车,一蓄着小胡子的男人,一脚踢在佐伯脸上。佐伯口里泛上血液的腥甜味,小胡子还想施暴,却被旁边的人拉住。模糊之间听见有人说:“先别打,打破相怎么办?”
另一人回答:“破了就破了,大男人还在意这个?”
有人嗤笑一声,说:“老大让我们把他带到厂子里。。。”
一阵沉默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只是看着佐伯的眼神有些怜悯。这么一来,果然没人再打他,有人给他头上套上一个黑色的布袋。就这样,佐伯眼前一片漆黑地被运送到所谓的“厂子”。
佐伯的双手被绑在水管上,那水管离地大概一米的高度,迫使他双臂张开,径直坐在地上。
过来大概一个小时,才有人取掉他头上的布袋。
佐伯迷惘地抬起眼,视线有些模糊,他眨巴了几下眼镜,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他好像在一间废弃的工厂,是建筑工地上常见的,由铁板搭建的临时建筑。只有一层的建筑里,四处凌乱摆放着装满水泥的纤维袋,地面并未修整,还是最初毛糙的水泥地,整个屋子给人一种被废弃的感觉。引来饮用水的管道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里,而佐伯正是被绑在其中的一条水平的管道上。
小腿般粗细的管道里传来水流动时的震动,佐伯刚想开口,一股激流冲进他口中,打得生疼。他赶忙闭上眼睛,白线般的水流冲击在他身上,被水流击打的位置像被刀割般疼痛。注水的人注意到他痛苦的表情,揶揄似的扬起水管,在他身上来回切割。酷刑持续了十分钟左右,那人才按停水管。
有人走到佐伯面前,抬脚踩在佐伯脸上,说:“这种情景,我是不是该说一句晚上好?”
佐伯挣扎地张开眼睛,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山田龙一。
山田龙一穿着一套标志性的白色西服,脚上的白皮鞋擦得锃亮,整洁地随时能参加婚礼,和全身湿透,嘴角挂着淤青的佐伯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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