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死开。”郁美静猛拍了她手,真是能把自己给憋死。
“严肃点!我真有事给你说。”匡一美握着她手,顺势坐了她旁边。
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她总算仪式感这个东西很多时候是应该有存必要性,以前她从来都不觉得仪式感有什么意义,啥事都觉得麻烦,和一个人一起,开心就继续,不开心就散,只有和郁美静才这样纠缠,可两个人也从来都没有真正仪式上开始或者结束,她想有些东西终究是需要改变,既然有错,那总得改吧。“那个,我想说是是,有两个重点啊,第一个重点就是,我为我以前不负责行为向你道歉,第二个重点,第二个重点是,我想以后,以后我们可不可以一起。”虽然有些吞吐,但好歹算是认认真真,开诚布公地表达了立场和态度。
“说完啦?”她说这么大段话功夫郁美静已经冷静了下来,说实话,经历了那场事故之后,她就知道这辈子她和匡一美也没法再形同陌路了,只是这样庄重严肃表白还是头一次,她有些微不适,她本以为她两能有机会重一起,不也一样就是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吗?都认识好多年了,还特意挑明了说,她当然开心,说明匡一美这个死女人总算是长了点记性,只是,她那张满心期待回应脸是怎么回事?她得要怎么回?
“嗯,后补充一点,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一个好情人,甚至都谈不上是一个合格恋人,以后,我可能还是会有这样那样问题,但这些问题,我都量改正,希望郁美静小姐能再给我一次重做人机会。”
“容我想想再说吧。”她嘴角上扬地起身离开,不再多搭理她。
“喂?想多久啊?”
“看心情吧。”她回眸浅浅一笑。
第84章
岑梓工作室,装修别致会客室中坐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位看起来上了些年纪,她穿深灰色大衣,面色不佳,中年妇人对面是有着万种风情优雅气质国民女神岑梓,岑梓怎么也没想到林妈妈怎么会来她工作室找她,管心中隐隐地有些忐忑不安,但面上却是有涵养有礼节。
“伯母,有什么事给我说声就好,怎么还劳烦你来找我?”
林妈妈脸色严肃,一直不再细腻手指有些颤微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桌面。
岑梓见她沉默不语,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接到林妈妈电话就让她够惊讶,林妈妈只是问了她什么地方,就说有事要来给她说。她不曾想过她和林妈妈正式接触是以这样方式,岑梓有些尴尬,沉默气氛足足持续了十分钟,岑梓不想显得太冷场,有意无意地找着话题,可都是演独角戏,她演绎生涯里,也没演过这么难演戏码,主要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林妈妈唱得是哪出。
“岑小姐。”良久,林妈低沉着有些沙哑声音终于从口腔中冒出来。
岑梓长松了一口气,忙契机关心道,“伯母感冒了吗?”
“岑小姐。”林妈妈又重复了一遍,完全不接岑梓岔说着正事,“这事对于我而言,很难开口,今天来,特别冒昧,像岑小姐这样人应该很忙才是,能这样抽空来接待我这个老人家,必是因为我是小楼母亲吧?”林妈心情复杂难语,自那日和林小楼吵架后压抑了好几天心情就把自己给憋死了,她家里转来转去,徘徊来徘徊去,终究还是想着找一找岑梓,来之前,她想过很多版本,像个泼妇一样骂一通,可是她骂人岑梓干嘛呢?
岑梓心里一惊,隐隐已猜到是什么事情。
“我就是想来求证一下,你和林小楼真是像那些人所说那种关系吗?”她双手搭台面上,身子紧绷,双眼凹陷下去,像是几天几夜都没睡好样子,强打着精神却依然能看出容颜憔悴,这件事情犹如八级地震让她回不过劲儿来。
岑梓微微张开嘴半响合不拢,她身子往后仰了仰,交叉搭着二郎腿有些发麻,她有些无措地换了个姿势,这些年,她见过大场面不是没有,今日这林妈妈单枪匹马,却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她将身前头发往后捋了捋,长舒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正色道,“林妈妈”她还是有些紧张,从来都没有经历这样事情,和林小楼一起之后两人对于出柜这个事情倒也没有一个行之有效计划,一是岑梓家人早已移民国外,对于她感情问题,也从不过多干涉过问,有问题只是林小楼家人,当然,由于两人现都是公众人物问题,这里面牵扯事情就很多了,岑梓对于这些琐碎麻烦问题不大上心,以至于两人都没就这个问题去想过什么方案。
岑梓侧了侧身,林妈妈并未看着她,她眼神凝视办公室一角,一动不动。
“林妈妈,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对你说,可是如果你只是想要个回答,那我回答就是肯定。”她说完就收了声,言简意赅,可那话语之后分明却还隐藏着那么多意味。
林妈妈嘴唇颤抖着,有些干涸唇瓣哆哆嗦嗦,其实这事早已是继承事实,只是她一直也不死心,期待着这一切不过是现这些年轻人无聊时胡搞由头,而林小楼年轻,进入她们演艺圈时间也不长,世面见少了,没经住诱惑,可再怎么自欺欺人,见岑梓这副尊容和那副表情,她就知道她们是认真,她面色铁青,心跳入麻,却还是劝慰着自己冷静,冷静,问题是要解决。她有些哆嗦着起身,来到会议室窗前,矮小身子显得有些苍凉。
岑梓也不知该从何处解释,那种不可控制感再一次向她袭来。
半响,林妈平稳了情绪,这才重又坐下来,“你们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儿,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说吧,岑小姐,今天我来找你,真特别唐突,来之前,我脑子里也根本就没想好我要来找你干嘛,是要求得一个肯定回答?还是像个泼妇一样对你大打出手,我知道,作为一个旁人,不该对你有什么,只是,作为林小楼妈妈,还是忍不住会对你有怨,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会,会这个样子啊,但是,我希望,你们,也就这样吧,到此为止,以后,你,和林小楼之间不要再有任何牵扯。”她说得没有什么逻辑性,但很就说清楚了要点。
岑梓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痛,要别人,她早就不搭理了,可对方是林小楼母亲,何况林母上来找她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就没法说她是无理取闹,但岑梓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十分不爽,这种不爽直接导致她表情已经不再和善,变得面无表情。
“伯母,我们这样说吧,您是林小楼母亲,您可以对她提要求,提希望,但是,我不是你谁,你,不可以,也没有资格对我提要求,你要求和希望我也不会意,这是我观点,如果你还有什么要说,我觉得,你还是直接和林小楼说比较好。”她说得客气却又冰冷,这冰凉语气瞬间点燃了林妈妈怒火,将那仅剩不多理智和教养扔到了九霄云外去。
“你!!!你这是说什么话啊?我见你是个体面人,也给你说体面话,你这还完全撇清了,要不是你勾着林小楼,她怎么会那么蠢,以为自己现能挣几个钱,就这样乱来吗?”两人本就刻意拉开距离瞬间被怒火拉扯到了一块儿,林妈妈个子小,冲到岑梓面前得仰着头和岑梓说话,空气中像是铺满了硫磺,谁要咳嗽一声,那咳嗽声犹如木质火柴,顷刻间都能把这会议室瞬间点燃。
“你还是先回家问问你家林小楼,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喜欢女人,我还有事,就不送伯母你了。”岑梓被林母一席话气得直哆嗦,管她以前传统是个异性恋,可也从来都没有这样恶意中伤过别人,她再也不顾礼节去和林妈周旋,开了会议室门扬长而去。她瘦削双肩微微发颤,她已很久不曾这样被一件事一个人气成这样过,可转念一想,这件事林小楼处理实太欠妥了,既然她母亲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告知她?岑梓蓦然想到几天前和林小楼通话里诡异情况,她为何不和自己说呢?好歹自己能有个心理准备,岑梓气不过,追打了电话过去,却是无人接听,岑梓烦躁地连打了好几通电话,直到林小楼傍晚下了通告看到岑梓十几通未接来电心里咯噔一声,两人相恋以来第一场暴风雨就这样不可避免来临了。
还没等见面,岑梓待手机那头响起林小楼声音,就已经完全不淡定了,那个时候她完全就没有办法冷静,凭自己这么多年圈内周旋,她早已获得大多数人尊重和敬爱,不管这些尊重和敬爱里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至少还没有谁敢当着她面这样说她,让人无法淡定是,林妈是说她勾引林小楼,嘿,她岑梓是什么人啊,“林小楼,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大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样搞我十分被动你不知道吗?你现想还都是你一个人吗?你不知道还有一个我吗?你想过我吗?”
林小楼被岑梓突如其来愤怒湮没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相恋以来她第一次见岑梓发这么大脾气,她哪里会知道她那无聊母亲竟然那么极品那么奇葩地直接去找上了岑梓,这两天她本来就心情十分不好,上通告间隙也紧紧皱着眉想她妈那儿到底该怎么办呢?她压根就没想这个时候把这个事情告诉岑梓,她觉得其实出柜这件事情,纯粹是她和她妈事情,等她处理好了,她自然会给岑梓说得,可事实上,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她妈。
被岑梓骂了好半天,她才从口中知道她妈去找过岑梓了,这个消息冷得林小楼手机都僵了,她张着嘴半响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断料不到她妈竟然会这么虎,她收了电话就往岑梓家赶,岑梓气还未消,晚上也没吃东西,保姆做得晚餐一口也未动,坐沙发上生着闷气,当林小楼风尘仆仆地赶过来时候,岑梓正眼也不瞧她,林小楼小心翼翼地赔着不是,“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我妈竟然会直接来找上你,对不起,对不起。”她挨着岑梓身旁坐下来,有些紧张地拍着岑梓后背,岑梓侧身躲开了,电话里骂了一通之后依然没解气,她似钻入牛角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她妈说她勾引林小楼这话,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出来,一双好看唇微微嘟起,林小楼不是会说花言巧语材料,除了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见岑梓不理她,她也丝毫没有其他办法,有些心情低落地垂下头。
良久,岑梓见那个人没了动静,斜眼瞥见她双手紧紧地握一起,紧紧低下头像是一个犯了错孩子,可怜地望着地毯上自己脚尖,岑梓这才从盛怒中冷静下来,难过难熬是她身边这个人啊,一边是养育了她这么多年母亲,一边是自己,她又没有经验,谁还能有多次出柜经验呢?谁又能万分周全地把这个事情处理得多好呢?要真这么容易,这世间也就没有那么多躲藏黑暗里同性恋情了,岑梓心里情绪像是突然拐了个弯到达了另外一个地方。只是发了这么一通脾气之后自己现应该怎么下台呢?林小楼那个蠢女人又没有眼力价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她那样一个高傲人,难不成还要自己找台阶吗?纠结半天,见林小楼还是没有反应,她只好拢了拢肩,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冷冷地让保姆给她弄点东西吃,有些饿了,可林小楼十分蠢笨地跟不上岑梓情绪,还深陷这次事件里低落地无法自拔,她自是把这当成了岑梓赶她走由头,她只好起身,惨兮兮地去玄关处换鞋,“今天事真对不起,我先走了,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找你。”
岑梓就那样无语地看着她换好鞋关上门,她气已经消了啊,都让做饭了呢。真是笨啊,岑梓又气又好笑。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变脸比翻书还看,林小楼哪里知道岑梓这么就气消了,她只是心里难过得要死,是对于她妈孤身来找岑梓既内疚又愤恨心情,看岑梓今天气成这样,就知道她妈给了人家怎样难堪,她怎么能这样呢?想着这两天她没找自己闹,却原来还留着这一手呢,她心里酸楚,自是再顾及不了她母亲情绪,回到家里又是一顿吵闹,某一个瞬间,她觉得这件事情实是太难了,也过不去了,她一面哭着一面和她妈说着,“你去找岑梓都说了些什么啊?这事我们自己不能解决吗?你怎么能把人家拉进来呢?”
“你喜欢是她!她还能脱得了关系啊。别给我来这一套,说你说不通,我就让她和你断了啊,我一个当妈,我还能怎么样呢?难道让我眼看着你往这条不归路上走下去?”林妈妈也哭。
“你非要逼我吗?非要逼得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吗?你从来都不问我到底过得幸不幸福,过得好不好,你是我妈啊,你生我养我,大希望不就是希望我过得好吗?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幸福,你这样闹,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啊?就算你让我和岑梓分开,我也是不会喜欢男人啊,妈,别逼我了好吗?我好累,这两天想了好多,想到你,也觉得对不起你了,不能让你像其他人母亲一样,期盼着自己女儿嫁人生子,这一切本不该是你承受,可是,妈妈,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如你愿,好几次想不到办法想得绝望,都觉得无路可走了,我想好好孝顺你,我想好好努力地,让我们日子越来越好,挣很多很多钱,能让你享受到一切好东西,我力了,妈妈,这个事太难了,我真没有办法如你愿。”林小楼差不多崩溃了,总是会想到那么多那么多难处,可是当真正面临这一切时候,还是会那样无助,那样脆弱,仿佛天地间都黑了般看不到出路,人一辈子总是要经历几次这样难时候,当时,只会觉得这次这个坎是真迈不过去了。想了那么多路,想了各种各样方法,条条路都是死路,还能怎么样呢?站自己角度她又有什么错,如果让她选择,她也不会愿意自己去喜欢女人啊,不是说喜欢女人不好,而是这样国度太难了,一个人对付全世界,只是,喜欢这件事从来都是那么身不由己。
林小楼哭得泣不成声,满脸泪水铺天盖地地淹没绝望和悲伤里,她哭倒地板上,垂着头,心里酸楚难耐,只握着她母亲手,再也说不出话来,心怀内疚,却不能从愿,唯有心酸。
林妈妈见林小楼哭得如此难过,心里也是又气又急又难过,本来好好日子怎么就突然冒这样一出,她从未想过,以前林小楼还未入这一行时候她也只是觉得现年轻人不像她们那个时代结婚结那么早,所以林小楼一直没找男朋友他也没当一回事,同性恋她脑子里从来就没有一个明确概念,活了五十多年都没有去接受到讯息要让她怎么接受?她心痛,没有办法理解,只觉得那一定是不对,是比偷人当人小三还不好事情。很丢人很难堪,作为母亲,她当然要制止,只是看到自己女儿面前哭成这个样子,她几乎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林小楼她面前哭成这样,绝望无助地让她觉得整个心都被细小针一根一根地扎着,密密麻麻地痛,透不过气来,她泪也收也收不住,也许自己真是老了吧,她觉得十分无力,她不是那种喜欢可劲折腾老太太,她没有那么好精力,她看着哭倒自己面前女儿,这么些年,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以前再难时候她们都挺过来了,现看着她,又爱又恨,她忍不住心里那种复杂情绪,重重地拍打着林小楼后背,喃喃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哽咽话语再也说不出口,只深深地无力感充斥着她内心,朗朗跄跄地再一次回到卧室,关上了房门,再也不提有关这件事任何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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