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晴迁握住七里香的手,七里香心跳加速,但是下一刻,却忽然平静了。
为何?
百里晴迁没有放开七里香的手,而是一直这么握着。没有特别的感情,也没有温度。“你懂了吗?”
七里香懂吗?她该去懂?还是要继续装傻下去?
两人之间虽有肌肤触及,但彼此的心却都是平静的。就像一汪深潭,平静的毫无波澜。
百里晴迁用此举证明,她在七里香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当初的怦然心动,或许是一种同情。
之前的颓废与如今的风华相比,天壤之别。七里香怜惜的是那个脆弱的她,而不是现在的她。
夜宴无度,如同嗜酒。院中琴声缥缈,玉笛谁家闻孤寂?
棋逢对手,他们并非对手,而是相知相交的知己。
司马云海在旁观棋。执黑子的公孙棋步步为营,而晴迁虽然看不见,却能听声音。她每走一步都是考虑周详的,虽不擅长围棋,但能够与公孙棋这个围棋高手搏杀这么久,也算有进步了。
她岂止是有进步啊!公孙棋甚至疑惑,她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
百里晴迁落子一笑,另一只手端着一杯酒。下了半个时辰的棋,她就喝了半个时辰的酒。棋不离手,酒不离口。越喝越有精神,越下棋艺越精湛。
仿佛猜出公孙棋的心思,百里晴迁轻声说:“棋如人生,有时不必用眼去瞧。人如棋子,执掌自己的命运。走到哪步,都是天意。但是棋步可悔,人生却不能悔。”
公孙棋执子未落,显然是在思考她的话。然而,他落子道:“你对这天下究竟有没有把握?或者说,对于那人。”
她是个事外人,一直都是。“有无把握又能怎样,三年之后,恐怕也免不了一场杀戮。”
“你明知道,可以不用杀戮也能逆天改命。”公孙棋话里有话,逆天改命指的是,皇帝。
百里晴迁神色平静:“皇帝已经失踪了,他的命运不知会如何,天下的命运谁又能主掌?”
“我说的是“皇帝”。”公孙棋对皇帝这两个字眼咬的特别重。
此皇帝指的是,先皇。
百里晴迁揣着明白装糊涂,“先皇早已驾鹤西去,天下局势已与他无关。”
“真的无关吗?”公孙棋凝眸盯着她。
“已死之人,自然无关紧要。”百里晴迁淡淡而言。
公孙棋叹息一声,不再与她说这些。看来百里晴迁是不准备与他言明了,此事,也终究是无法言明。
谁又能说清楚呢。那皇陵里的帝棺,真的有皇帝的尸身吗?
百里晴迁是亲眼目睹帝棺中空无一人,那么皇帝去哪了?他到底是生是死?
若死,他应该是躺在帝棺里的。若生,他又身在何处呢?难道江山易主,他真的不在乎吗?恐怕他也知道,自己若真死,注定会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所以他不能死,在未除却心腹大患之前,他怎么能死呢?
悠悠我心,岁月如歌。月光下的那双眸,似乎已看透世间沧桑。
深邃而清澈,带着尘世的不舍离别之意,望着暗夜里的江山。
烛光燃亮,照耀那一身明黄的袈裟。他侧耳听风,听蝉声,听钟声。也在聆听自己的心声。
江山,这江山太美,谁人会舍得拱手相送。身居高位者,永远都无法满足自己的野心。西域王如此,南疆王如此,中原之主亦如此。
他心生叹息,何尝能够算到,终有一日,他也有常伴古佛青灯之时。
深刻在心的疑团,终会解开。此刻的重生,就是天下命运的开始。
柳氏,已经不复存在了。或许仍存,只是那一点微末的血脉。却已然不知魂归何处。
谈不上了无牵挂,只是有一件事一直压在心底。不查,不足以平息心中的疑惑。
时光仿若追溯二十年前,那位权倾天下的贵妃慕容氏一夜之间神秘失踪,随之消失的还有一件皇室奇珍。
☆、第 50 章
轻抚这串碧玉佛珠,似乎只有在黑暗里,它才能发挥其真正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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