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兰庭反应过来时,烟柳已经跪在那直吸气了,兰庭像是被烫了手,慌忙松开,伴随着一个声响,烟柳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被弄得这样狼狈,烟柳哭笑不得,看来有些人他还真的调戏不起,弄不好不死也成了半个残废,可自己怎么就是忍不住呢。
原本兰庭还觉着有些愧疚,但看见烟柳似乎没有生气,趴在桌子上脸上还带着笑,就忍不住开始嘲讽,“到底是石头桌子,凉快。”
听见兰庭的话,烟柳先是一愣,随即趴在桌子上笑个不住。先开始兰庭还站在一边看着,觉着烟柳笑得莫名其妙,后来看他一直笑个不住,兰庭有些怕了,莫不是方才撞傻了吧。
兰庭小心翼翼地移到烟柳身边,探着头看着烟柳,“你……没事吧。”
烟柳突然停了笑,倒真把兰庭吓了一跳,越发担心刚才那一下是不是把他弄傻了。
“小兰儿,你先退下,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语气冷得像是结了冰,兰庭心里骤然生出一丝畏惧,不敢再逗留,找了个烟柳看不见的地方藏了起来。
烟柳自己一个人就真个安安静静地看起了月亮,过了一会,他站起身,整了整袖子和衣服下摆,轻声道:“小兰儿,回了。”
回去之后,屋子里的人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曹翰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善,秋萝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为曹翰斟茶,看见烟柳回来了,曹翰脸更臭了。
“这大半夜的,去哪了?”
烟柳像是没看见曹翰的坏情绪,径自走到他左手边的座位坐下,神定气闲地端起杯子喝茶,“怎么这个时侯过来了?”
曹翰抬眼看了会烟柳,沉声道:“老三小五你们先出去,站远一点,别让任何人靠近。”
兄弟俩站在外面给他们看门,兰庭想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了,扭脸看看兰涧,还是没问出口。
约摸过了有半个时辰曹翰才离开,曹翰走路的时候都是带风的,兰庭弓着腰,连头都没敢抬。那边曹翰刚出了门,兰庭就听见烟柳叫他,“诶,小兰儿,人都走远了,回屋了。”
兰庭抬起头,哪里走远了,分明还能看到三哥的背影。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曹翰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一趟,每次来都是把他自己跟烟柳两个人关在书房里,把兰庭兄弟几个远远地支开,替他们守着门,以防有可疑人员接近。
即使曹翰往这边跑得勤快,兰庭还是要隔几天就得回一趟太子府,其实兰庭本身是十分乐意的,为了去锦食楼饱餐一顿,他一点都不嫌麻烦。
像往常一样兰庭跟曹翰说了烟柳近几天的情况,曹翰只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就让兰庭回去了。兰庭走在太子府的小径上,看见潘宁一脸愁容地迎面走了过来,整个人魂不守舍的,连自己快要撞树了都不知道。
“嘿!撞树了!”
兰庭的声音把潘宁吓得一哆嗦,一看是兰庭转身就跑,兰庭一看不对劲,上前一步扳住他的肩膀,“你跑什么啊?”
兰庭不问还好,一问潘宁差点哭了出来,兰庭一看他这样子就更着急了,斥道:“别哭!说,出什么事了?”
潘宁叹了口气,仔细看看周围,才把兰庭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压低了声音,“是我爹。”
一听是他爹,兰庭皱眉,潘宁的爹名叫潘大金,是太子府的老人了,对曹翰忠心耿耿,只一点,他是个好赌的酒鬼,以前好赌个小钱,曹翰也就是说说他,也不怎么管他,后来他还是栽在了好赌上。
那天潘大金喝了几两小酒,兴致正高,晃晃悠悠去了那家新开的赌坊,先开始赢了几把,要搁平常他再输上一两次就会回去,偏偏那天喝高了,赌起来就停不下手了,清醒了才发现他输的银子就算把他卖了他都还不起。
赌坊的人拿他妻儿的性命做要挟,让他必须还钱,潘大金也是吓坏了,慌了神了,跑去偷了太子府的银子。这事很快就被发现,曹翰念在他在太子府做了一辈子,没把他们全家都撵出去,只把潘大金打了一顿赶出了太子府,并命潘宁母子不得再搭理潘大金。
“潘叔怎么了?”
自从潘大金被撵出了太子府,兰庭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这次看来是潘大金又惹麻烦了。
“南街新开了间赌坊,我爹他……”
“殿下不是说了么,不让你再去找你爹。”
潘宁哭丧着脸,“可他毕竟是我爹啊!”
“你还不知道殿下么,你爹当年错就错在不该去偷府里的银子,若是他跟殿下说了,大不了打一顿就是了,殿下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背着他做些什么。殿下已经放下话了,你还……”
“五哥,我爹又欠下不少,他毕竟是我爹,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兰庭冷下脸来,“你是要替你爹把银子还上么?”
潘宁苦着一张脸,“我还不上。”
“去求殿下吧,好好求求殿下,跟殿下认个错,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一听这话,潘宁几乎要喊出来,“万万不可!此事千万不可让殿下知道,五哥,只这一件事,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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