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那个他白白恨了多年的余晖。
宋默如双手环着余晖的颈项,两人在光天化日里就忘情地亲吻着。宋默如脸上两抹飞上的晕色,红得就如桥水镇的红日一般。
方景觉得自己的眼眶又要红了。
“客官,你还要吃饭吗?”小二见他一动不动,戳了戳他道。
方景垂头笑笑,“不吃饭,想喝酒了。”
有的话方景憋了三年都没和宋默如说,他如今想说了可已经为时已晚。他想告诉宋默如,余晖在那三年里也是这么醉倒温柔乡的,全都一式一样的。
原本还当偷窥一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哪知道顶着一身酒气出引觞苑的时候,就被恭候已久的余晖甩了一巴掌。
余晖连个由头都没给他。
方景捂着脸,混着眼泪又笑了,他认为这是早年那一拳头的报应。
“你打我呀!你再来打我呀!”更深露重的夜里,徘徊着他的撒泼声。
再后来,宋默如和余晖一直好了一年,方景就像从不认识宋默如一般,能避则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得过身外相遇,躲不过心里那份念想。
方景学会了买醉,他也学着模仿纨绔子弟的那一套把戏,学的最多的还是余晖的行为举止。腰环玉佩,一袭白衣,闲来无事便去雕花楼里坐一坐。
方木头过得没有自我。
偏偏在这个时候,世事天翻地覆。
余晖被请进了宫里,之后余家上下满门抄斩,留下余晖一人,还被赐了国姓。
闹得都是哪出和哪出。方景不禁腹诽。待他细问之后,才知道了,那一纸罪状全是宋默如告的。分明那日里还是如胶似膝的两人,竟就闹到了这般田地。
宋默如还真是心狠手辣。
这点方景早就知道了,不过那是他余晖应得的,方景天真地以为余晖用情不专就当是自食恶果。宋默如,宋默如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
况且宫里幽禁着一个余晖,宫外的这个仿版自然也就名正言顺起来。
他也懂了耍些心计,比如在宋默如必经的路上,扮作余晖平日的模样与他擦肩而过。宋默如自然是无力招架,咬紧牙关走得步步维艰。
宋默如头一回对当官失了兴趣,位居大理寺卿,可几次办案不利,被皇上是贬了又贬,降了又降。方景愤愤不平,他觉得一定是余晖在宫里扇阴风点鬼风,可后来余晖都不在宫里了,宋默如的官还是越做越小。
终于在大年三十的时候,方景能圆了一个不敢做的美梦。
他只是顺路去看望宋默如,仍旧是穿着余晖心爱的衣物,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光景让他不敢相信。
宋默如瘫软在椅子上,面前倒了一堆瓶瓶脑脑。合家团圆的日子里,他一个人,是多么单薄。
“默如……”方景出声唤他。
宋默如当即一滞,抬着发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余晖、余晖——”
他叫得撕心裂肺,方景的心肠也顿作一滩泥水。
“功名利禄薄纸一张,我现在才说是不是太晚了。”宋默如慢慢走进他,再抱紧他。方景瞬间失去了挣扎的本能。
“余晖,余晖,都是我不好……”
“你怎么能喜欢上阿布呢……你不是最喜欢我了……”
“蓝桥便是神仙窟,何必崎岖上玉清……”
宋默如一直在说着,他缓缓直起身来,抱住方景的脸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方景脑子一热,架起宋默如双腿就转进了厢房里去。
不长不短的夜里,方景不停地亲吻着宋默如,不是他贪心,只是他害怕他一松开之后,那人又会追着他叫着别人的名字。
翌日醒来,自然也是不好交代。事情是自己做的,没人相逼,况且方景他还自得其乐。
宋默如望着床上巫山云雨之后的杂乱无章,讷讷地吐了一个字。
“滚。”
别再装出一副余晖的模样来,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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