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我可是不顾一切保全你这条狗命,这番苦心,你要如何报答才好?”
我岿然不动,沉声道,“是,千面无以为报。”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我,终于悻悻的松开手,冷哼了一声,“无趣。”
“你去把今日朝上在奏折里弹劾我那几个小官,三品以下的,全杀了。”
“是。”
“对了,你最好易容成天香楼那个花魁,在床上把他们给杀了,回来把他们的丑态说给我听。”
“是。”
丑态么?的确是够丑的,那些人眼底毫不掩饰的欲望与猥亵。
我特意去偷偷看了看天香楼的头牌,黛眉烟眸,朱唇雪肤,一袭玫色的齐腰襦裙,称得她肤色愈白,冰肌玉骨。
我只是觉得有一点麻烦,易容成女子,必然是要用上缩骨功的。
三个时辰后,我在张县令家里弹了一曲《凉州》。弹至j□j的宫音时,我能清晰的听到琴里发出一阵咔咔的声响,暗藏的机关被牵动,暗器随着一声高亢的琴音倏地飞射开去,弹至尾音,一曲终了,屋内已是一片死寂,只剩隐隐的余音绕梁,张县令倒在自己的梨木椅上,满脸鲜血横流。
我很快就抱着琴回了裕王府,当然,第一时间得去给主人讲讲他想听的丑态。
我自然讲得驾轻就熟栩栩如生。
主人看上去也很是满意。
我合十为礼,转身想要离去,却被主人自身后一把拉住。
“等等,千面,你用了缩骨功?”
“是。”
“怪不得摸上去跟女人似的,眼下缩骨功的时限快到了吧,你就在我面前变回去,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他想看,便看就是了。
我以为可以忍受的。
只是每一寸骨骼没一寸肌理都渐渐疼痛起来,发出咯咯咯的悚然声响,汗水不断的涔涔而落,微微濡湿了睫毛,视线迷蒙起来,一片影影绰绰,我死死咬着牙,点点鲜血从唇齿间渗出也不自知。
主人忽然一把拉过我,用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这次那块玉很冷,他的手却极热,他把我拉进怀里,埋首在我的肩窝,在我的耳畔喘息,“千面,你不知道你现在的眼神有多好看,可惜你没有脸……”
他说着舔了舔我的脖颈,我好不容易克制着,只是轻轻颤了颤。
被恶心的。
要编排那些人的丑态太容易了,看着眼前这个人就知道了。
主人说,替他杀人的人,和陪他上床的人,是要分开的。
不然指不定哪天他就会被床上的人杀死在自己的床上——就好比他屡屡要我扮作女子去暗杀的那些人。
所以主人不曾真的动过我,只是点到即止。
他言之凿凿,说这就是圣人所言的,发乎情,止乎礼。
他有时会骂我只是他的一条狗,有时又会说我是他天下无双的宝贝。
他还说等到哪天我没用了,就会把我锁在床上做他的禁脔。
他说现在不能上我,可以引为他人生的一大憾事。
我清楚他只是想用言语挑逗我,又或是恐吓我,我面无表情,这张脸又不是我的,我自然不会有什么表情。
但他说对了。
我真的很怕。
偷偷潜入天香楼时一路轻车熟路,只因我自己就是从天香楼里走出来的,我的娘亲只是那的一个娼妓。
小时候我都在楼里打杂,娘有时候会把我叫去她的房里,疼惜的摸摸我,给我桂花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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